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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两年前的那次,来的只有Gin和爱丽丝。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这两个人知道。

    桑月开始犯愁,这两年前的事儿她怎么可能知道啊。

    不行就只能再喝一次酒了,可是喝了以后记忆也是随机的,不会指定时间线让她回忆。

    Gin肯定也不能问……问了就直接暴露。

    思来想去,桑月想了一个办法:“由外事情报科出面,询问SVR关于希歌尔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应该可以吧。”

    警备局外事情报科就是专门负责跟各种国外情报员交流的部门,所以他们也有这个权利。

    景光在那边嗯了一声:“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外事情报科的人跟SVR那边的沟通也需要时间……我会帮你督促的。”

    “我明白,连去国库调个钱都慢悠悠的,这种事肯定也非常不上心。另外,‘樱’组之前有一个叫美静子的给我递过简历,她各方面都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尤格里没有见过她,你把尤格里的资料给她,让她去查一下尤格里最近都在做什么,尤格里各方面水平一般,她能考上公安应该不会太差。只要碰到叫Gin的人躲远点就行了……”

    “好。”景光回答。

    “谢谢啦,辛苦。”桑月非常小声的道完谢,然后蹑手蹑脚的出来,站在镜子前洗手的时候开始在心里夸奖自己。

    作为一个上级,在这方面她绝对比安室透要优秀!

    看景光做事多么的井井有条,那都是她领导有功。

    不像风见裕也,天天被自己的年下上司使唤来使唤去的。

    桑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撩了一下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安室透在飞机上的那句话还萦绕在耳。

    ——【什么所谓的明火风筝许愿都是骗小孩子的戏话。】

    那个时候的他,笑容里出现了一道被捣毁的裂纹。

    就……看起来很让人心碎。

    桑月叹了声气。

    这次到俄罗斯,是别人家的场地,作为公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再加上她身份摆在这里,很多事必须要景光在外事情报科里为她代劳,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去……

    如果桑月模仿爱丽丝,过几天跟Gin打个电话泣不成声的说想他了,是不是可以让Gin把她调回去呢?

    这个想法只冒了一个头,就迅速被桑月甩出脑袋。

    虽然有用,但她做不到。

    走出去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已经在等她。

    安室透依靠在银白色瓷砖墙壁旁,视线落在飞速前行着的人群,只留给桑月一个金色后脑勺。

    他在别人面前装得很好,完全是一副不认识希歌尔的样子,只有单独和她见面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

    桑月手上还有点湿,从伏特加手里接过一个白色手巾擦了擦手:“会馆在哪里?”

    “皮斯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伏特加说出了一个让桑月竟然产生出一丝亲切的代号。

    作为死在了名柯前期的老酒厂成员。

    他现在应该才只有65岁左右。

    桑月点点头:“拿走吧。”

    一路上伏特加跟桑月汇报着这次居住场所、以及场所内筹备的各种器械。

    手?枪和子弹、防弹衣以及各种电子设施一应俱全。

    虽然皮斯克是酒厂老员工,但是希歌尔性格使然。除了Gin和Gin身边人之外,其他的基本都不认识。

    伏特加一边跟在桑月身后,一边跟桑月科普:“皮斯克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汽车公司的老板,boss安排他在俄罗斯呆了很久,佯装因为生意缘故暂留俄罗斯。

    我们这次的话,就以皮斯克的员工和亲属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不会引起俄罗斯警方的注意。”

    桑月点头:“知道了。”

    还不会引起俄罗斯警方注意呢。

    人家SVR的监听器都贴过来了。

    虽然皮斯克年纪比桑月大,但是作为“七个孩子”之一的希歌尔有权利让皮斯克听从自己指挥。

    在这一方面,boss对“七个孩子”十分优待。

    见到希歌尔的时候,皮斯克从他那辆KOM6AT越野车上下来,先跟希歌尔打了声招呼。

    老人家年过六十多,还为酒厂矜矜业业、披肝沥胆,头发都熬得灰白了最后还只是因为模样被媒体拍到,连雪莉的下落都没来得及交代就被Gin直接崩掉。

    桑月点头示意:“这次有两个新代号成员,负责和我一起调查剩下的那张单子。”

    皮斯克长得憨厚老实,不知道他是组织成员就觉得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两缕灰胡子抖来抖去:“明白,如果有外人问起的话,就说你是我的外孙女,这两位的话……”

    他眯眼看着莱伊和波本,眼睛在二人身上转了几番提议道:“这位就说是我外孙女的未婚夫、这位是未婚夫的朋友,三人一起来俄罗斯旅游。”

    皮斯克在说未婚夫的时候,指了指波本;

    说未婚夫朋友的时候,指了指莱伊。

    伏特加被指派为皮克斯的助理和兼职司机。

    很好,司机人设深入人心。

    不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开车的命运。

    桑月看了看旁边自己的“未婚夫”,他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看这个俄罗斯的夜空。

    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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