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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勉强维持着面瘫,艰难道:“大可不必。”

    他没有看到的是,杀生丸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澈还是一如既往,主要游离在西国边境的重要战场。

    现在他们面对的还能作为对手的妖怪越来越少,一旦出现都是极其棘手的强敌。

    例如说之前打败过的冲着澈的能力来的飞蛾妖怪家族,或者是和犬妖天生仇敌的猫妖。

    他行事向来凌厉,战斗过后并不多做停留,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在他离去后还没有在战场上消散的,生长于敌人尸体上的青色彼岸花虚影招惹来了什么东西。

    额头上长角的人形怪物扑到那些青色彼岸花上,不管怎么努力的去采摘,也摸不到投影,只能眼睁睁看着投影消失。

    “澈……西国将军……不死鸟……”嘴里反复念叨着这样的话,鬼转身离开这里,“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

    澈偶尔也会去给杀生丸送一些从外面得到的礼物。

    杀生丸什么都收,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喜不喜欢。

    收下礼物后,杀生丸就要求和澈打一架。

    澈没拒绝过,杀生丸也没赢过。

    哪怕他身上整齐的和服滚的乱七八糟,最后甚至被逼的变回本体和依旧是人形的澈开战。

    杀生丸的成长速度一日千里,然而等他的本体长到了比人形的澈大了数倍的时候,澈还是能一只手就把这第二只银色柴犬按倒。

    妖怪的成长速度比人类慢,起点却比人类高。

    杀生丸百岁多了的时候,人形总算是长到了人类少年十四五岁的外貌。

    杀生丸的气质从懂事的孩子一点点变化,对待他人依旧寡言少语且冷漠,不过气度和姿态却被养的很好,一看就是贵族出身。

    脸看起来还是有些稚嫩,不过并不影响。

    杀生丸相比父亲长得更像他母亲。

    澈和他打架时,看着他越来越没有表情的脸,时常还会怀念小时候那个还会跑到他身后抱他腿抓他手的小孩。

    很可惜这个行为,自从他妈提过“杀生丸你怎么这么黏着澈”以后,杀生丸就再也没做过了。

    又一次将银色柴犬按在地上后,澈看着杀生丸,为了剧本故意道:“进步了很多,快赶得上这个年纪的你父亲了。”

    “不过你今天好像不是很舒服,出了什么事吗?”

    银色柴犬浑身好像僵了僵,随后不动声色的爬了起来,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对第一句还是第二句做出反应。

    澈仰头看着他身边几层楼高的大狗的头,朝着杀生丸招了招手。

    杀生丸下意识低下头,澈多摸了几把他嘴巴周围的皮毛,道:“你长大了不少啊。”

    就是这毛不如小时候软了。

    奇怪的是,杀生丸被他摸了两下,突然反应激烈的站了起来。

    澈被他扬起来的灰弄的后退了几步,奇怪的看着大狗:“杀生丸?”

    杀生丸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有变回人形,突然一言不发直接飞走了。

    澈奇怪的看着天空中大狗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的树林里传了出来:“不用担心杀生丸,这很正常,澈。”

    “斗牙?”

    不知何时到来的斗牙王绕过地面上被澈和杀生丸砸过的那些大坑,来到澈身边。

    澈追问着神色很正常的斗牙:“犬族的习性?”

    斗牙点点头:“他到年纪了,偶尔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也很正常,我还小的时候,也是依靠在神社里殿下给我的气息才没有异常。”

    这是动物的尴尬期。

    羽宫澈没懂,问题是以澈的人设来说,他很难继续追问下去。

    斗牙没有直接当谜语人,他看了看澈,道:“只有你,嗯,你最近稍微离他远一点就好,这就是个周期,过两年就会消失。”

    羽宫澈更茫然了,要不是好感度在那摆着,最近上涨的尤其明显,他还以为杀生丸在讨厌他。

    这难道是祖传傲娇吗?

    斗牙当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回事,不过妖怪又不是人类,没那么多规矩道德条条框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

    要是有那种规矩,一开始杀生丸就应该叫澈叔叔。

    当然他一开始也诧异过对象为什么会是澈。

    阻止是没必要的,大不了自己儿子被澈揍一顿,左右不是女儿,兄弟也不是姐妹,两个人都不会吃亏。

    都是几百岁的大人了,纠结那些没用的事情干嘛。

    “就是这样,澈。”

    斗牙觉得他说的够明白了,怎么直接挑破是杀生丸的事情,他这父亲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帮忙。

    要是为了锻炼,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瞒着澈。

    羽宫澈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谁知道你们犬妖的习性啊?

    斗牙是不打算继续解释了,他对澈道:“过两天我要去赴山妖的战斗邀请,你不着急回去的话,这边就麻烦你了。”

    澈在心里叹了口气,明面上不动声色道:“你去吧。”

    斗牙抱着手臂,道:“那个妖怪一点都不棘手,可他选择的战斗地点在一个人类的城池旁边,想利用什么很明显了。”

    犬大将不讨厌人类这点很多人都知道。

    澈道:“他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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