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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布鲁诺小姐点头。“反正埃德加明年也找不到对象,当第一的机会有的是。”

    排除布鲁诺小姐对自己兄长的迫害,好像真的很有意思!厄休拉可耻地心动了。男人要花钱打扮起自己一点也不比女孩子少花钱,想想前世那些她永远也看不懂设计美感却死贵的球鞋卫衣。

    不过后面那句你们明年肯定已经结婚了的推测,还是拉回了她被金钱腐蚀的理智。

    明年肯定结不了婚!厄休拉确定地想,让艾瑞克在榜首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他每次“胁迫”她的新把柄。最重要的是侦探这个工作,真的不适宜太引人注意。当时小福尔摩斯打算和她合作来躲过社交季的原因大概和他这张引人注目的脸也有关系。

    “这个稍后再说,可能有些小困难,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和罗莎莉小姐谈些正事的。”她果断略过这个问题,正色道。

    “您知道您的眼睛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库鲁先生用了一些神秘力量,借助你们的婚约关系偷取了你的视觉吗?准确的说法是色觉。”厄休拉没打算在这种情况下还隐瞒那些魔法侧的事情,直言不讳地对受害人摊牌了。

    原本也在笑着听海伦娜小姐成功忽悠厄休拉入伙的罗莎莉小姐,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收起了笑容。

    厄休拉其实已经做好她相信后突然哭泣或者不相信指责自己的准备了,但是结果却出乎预料,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对方冷静得吓人。

    “……我知道。”

    在沉默了一会后,画家小姐这样说道。

    “你知道?”布鲁诺小姐几步上去按在她的肩膀上,相当不可思议。“你难道是自愿的吗?罗莎莉!”

    “当然不是,只是突然知道了而已。”画家小姐极其镇定道。“您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平静?这只是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的结果罢了。毕竟,我在库鲁的花言巧语下开始沉迷参加各种聚会玩乐,丢下画笔,荒废了时光。还在与他约定婚约时,还说了我的灵魂交付予你这种傻话。”

    “这不是受害者的错误。”厄休拉严肃道。“我们不能用加害者的精心算计来谴责被害者的天真。”

    “但是我还是觉得羞愧,不是因为库鲁的坏,而是因为我自己的不坚定。”

    “轻易相信了虚假的爱情,将原本已经献祭给真正爱人的灵魂收回,忘记了童年许下的誓言。”画家小姐捂住眼睛苦笑:“这是惩罚啊,来自他的惩罚。”

    “真正的爱人?”厄休拉疑惑地看向她。

    “我现在只愿他不要责备我的背信弃义,依然能引我至缪斯圣泉。”罗莎莉小姐将手放胸口,用一种古典式的拉丁语,清晰而郑重地说道。

    啊,厄休拉总算明白对方眼睛里面的树是什么鬼存在了。

    女巫小姐倍感头大的抚上了自己头发里隐藏的月桂发冠。

    一个才绝技艳,从小立志成为画家的女孩的爱人还能有谁!

    “居然是福玻斯的金树。”厄休拉自言自语道。“绿衣女妖、天赋还有艺术家,还有布鲁诺三兄妹那莫名其妙的好感,一切线索都串起来了,嗯?也许这次我会比艾瑞克先一步破解谜题?”

    第68章

    小福尔摩斯与雷斯垂德先生一起,在苏格兰场附近的一家十分传统的餐馆吃了午饭,他很顺利地拿到了那位死去的“唐璜”扮演者的案卷资料,以及画家库鲁的详细验尸报告。

    “我说你啊!既然要请客,却选择了午餐时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传统英国菜,一点都没有诚意。”探长先生不满地叉上一块烤土豆。“这和在办公室啃三明治有什么区别。”(英国是弱午餐文化)

    “有啤酒?”小福尔摩斯无辜道。

    “喂喂,我还在上班,下午可还要和高层开会呢。”雷斯垂德先生白了一眼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可不是你这种因为还没开学而无所事事的学生。”

    艾瑞克自己倒是点了一杯啤酒,他故意冲探长先生举杯致敬了一下,看着对方露出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恶魔的表情,才笑着放下杯子,翻起资料来。

    “果然是重点是肺部和气管吗?”小福尔摩斯的另一只手在大号啤酒杯的杯壁上划了划。“在凶手也只是一个毫无医学背景的歌剧演员的情况下,用那么小的匕首准确找到这两个部位,难了一点吧。”

    “可他就是众目睽睽下这么做了,你就是为了确定死者这两个部位有受伤?这什么特别的吗?”雷斯垂德探长咬了一口土豆觉得有点淡,又浇了点酱汁上去。

    “歌剧演员的生命的所在不就在这两个部位吗?”

    听完小福尔摩斯这样说,探长觉得自己总算找到吐槽对方的机会了,他呵呵一笑:“普通人的生命也少不了这两个部位。”

    “嗯嗯。您说的对,所以没什么无关紧要的,我只是好奇罢了。”年轻的侦探笑眯眯地点头,让探长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切。”雷斯垂德先生撇嘴。“我还以为订婚可以改一下你这个性格呢?看起来华生小姐并没有成功改造你啊。”

    “没想到您居然是认为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一派的,还真是可爱的浪漫主义想法。”艾瑞克快速一目十行地又翻完了关于库鲁先生的资料,抬头笑道。

    “难道不是吗?男人结婚以后都会有所不同。”探长先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我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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