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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真的是太寂寞了,哪怕明知他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这个女人却依然妄想自己能够融化他,可最后还是在时间的流逝中证明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琴酒不会爱上任何人。贝尔摩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选择离开了他。 对于这样的结果琴酒并不感到意外,却还是有些许怅然,贝尔摩德把别人看得太透,却又看不清自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块坚冰? 琴酒跟贝尔摩德这两天的亲近并没有瞒过波本的眼睛,若在之前波本并不觉得这两个人搞在一起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不知道这两个以前就有一腿? 但自从看到琴酒从爱尔兰房间出来后,波本看琴酒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看不出来这家伙还男女通吃啊。 可恶,好不爽。大概是因为长着同一张脸,波本有时候总会分不清琴酒跟辉夜仁的差别,这两个人开车的小习惯一模一样,辉夜仁不爱吃巧克力口味的东西,琴酒出任务吃巧克力时周身的气压会变低,辉夜仁习惯在身上带一包小鱼干随时投喂野猫,而琴酒身上也总会出现不同颜色的猫毛,发现好看的植株,辉夜仁会双眼发亮地带回去种植,而琴酒则是会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却会偷偷地多看几眼…… 太像了。明明乍一看除了脸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一旦相处下去就会发现,两个人的爱好跟小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琴酒身上那时刻散发的煞气跟那道留在颧骨上的疤,波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一眼就分辨出辉夜仁跟琴酒的差别。 嫉妒、迁怒、偶尔还会冒出把他关起来就不用这么苦恼了的想法,波本并不是什么圣人,却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心思太过丑恶。 为什么能够一眼就认出伪装后的我呢?平心而论,让波本一直恋恋不忘的只有他幼年时的初恋艾莲娜,那个在他情愫萌生却又突然消失的女人是波本成为警察的动因。 我要找到艾莲娜的踪迹。抱着这样的想法,波本考上了警校,后来又进入组织卧底,期间并非没有出现让他萌生好感的人,可那终究只是过眼云烟,或许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回忆从前时,波本他会对曾经的回忆会心一笑,却再也记不清那些让他生出好感的普通人的模样。 辉夜仁在他心中本来也该是如此的。 所以为什么要认出伪装后的我呢?我会保护你仅是因为我身为警察的信仰,我不愿意将普通人拉进这无法逃离的漩涡,保护民众,那是我身为警察的职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昏了头似的,哪怕贝尔摩德都发现了辉夜仁的存在,还妄想着保护他。 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只是发现跟辉夜仁相似的琴酒跟他人牵扯,心中都会生出一股子的嫉妒跟不甘。 太可怕了。 不想再看到那张脸,波本来到波洛咖啡厅打工,期间一直注意着楼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动静,在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咆哮时,找了个借口端着三明治上楼,却得知了毛利小五郎准备赶去长野县的消息。 长野县?之前辉夜仁离开东京的时候就是买的去长野的特快列车车票。 会跟他有关吗?跟着毛利小五郎坐上出租车后波本就后悔了,他目前正在调查是赤井秀一的可疑人选冲矢昴,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待会儿到了车站就找个理由离开吧。 然而在得知辉夜仁在长野被卷入了什么案子还在被凶手追杀时,波本终究还是没维持住自己那名为安室透的伪装。 完了。敷衍着毛利小五郎的波本这么想到,他会牵动着我的所有心神,可我却看不出我在他心中是否是特殊的那一个。 或许哪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 琴酒并没有察觉到波本的不对劲,最近他见到波本心中总会出现不合时宜的酸涩与不爽,只不过比起替身会直白地表现出来,琴酒习惯将一切都隐藏在自己那冷漠的表象之下。 不过这并不妨碍琴酒暂时不想跟波本交流。虽然不明白替身跟波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琴酒不喜欢这种会影响他心绪的莫名情感。太奇怪了,我的所思所想竟然会被另一个人所影响,也太危险了。 “琴?”贝尔摩德用手肘撞了下似乎在走神的琴酒,“最近你可别做些出格的事儿,爱尔兰在查你,我不方便明着出手。” “我可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在完成那一位交给我的任务罢了。” 琴酒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他除了假装没发现那些老鼠的存在让他们摸到了某些不该被泄露出去的情报,可是清清白白的一瓶真酒。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能颠倒黑白的这一面呢?贝尔摩德在心里感叹是不是自己以前太过恋爱脑被滤镜糊住了双眼,才会觉得琴酒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存在。这家伙挑拨离间、颠倒黑白的手段可是比她还要精通啊。 “等他做得过分了,你做个样子来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出手。”贝尔摩德拽了把琴酒垂在耳边的柔顺长发,“你换护发的牌子了吗,感觉比以前还要顺滑的样子。” “那个牌子出了新品,我让伏特加把所有款式都买了回来。”琴酒伸手将贝尔摩德垂到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有一款我觉得很适合你,不过味道是可可的香味,有点浓郁。” “那你用的是什么味道?”贝尔摩德凑近琴酒脖颈嗅了嗅他脑后的长发,味道太过浅淡,倒是闻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