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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第30节

    但江梨觉得,柳芳芝这次之所以没再说什么,并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最重要的还是这些rou都是她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而且做出来的东西,也是给全家人吃的,所以柳芳芝可能会觉得没什么立场再开口了吧。

    一进门江梨就让贺严冬先把rou放到伙房,打算等吃完午饭,睡个午觉后再起来做包子和rou饼。

    昨晚贺严冬惦记着今天要出门,两人其实并没有做多长时间。但这一大早的就起来,又走了这么久的路,江梨实在觉得累得很,这个午觉她是必须得睡,不然真的完全站不住,一点精神都没有。

    第44章 rou饼

    中午吃饭时, 柳芳芝听江梨提了一嘴,说下午要做些包子和rou饼,都还怪麻烦的, 她怕江梨一个人搞不定,所以下午就没出去, 想着等人起来做的时候好搭把手。

    江梨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醒来后用凉水冲了脸, 驱散倦意之后就往伙房走去。

    此时的太阳相对于正午来说, 稍稍往西偏移, 但丝毫没有收敛光芒, 刺目的白光依然照射着整个院子, 但因为还没有进入盛夏, 所以这光虽然烈,其实并不算太热。

    但这温度确实是一天比一天更高了。

    就是考虑到这一层, 江梨才打算多做一些rou饼,少做一些包子。

    rou饼用油重,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 也可以多放几天, 而包子就不一定了。

    江梨快步从院子里走过, 一进入伙房就撸起袖子, 准备开始干活。

    中午问过柳芳芝后, 得知家里粉条和白萝卜都有,江梨就打算直接做两屉包子, 一屉猪rou萝卜馅的, 一屉猪rou粉条馅的。

    至于rou饼就稍微奢侈一点, 做成猪rou大葱馅的。

    猪rou萝卜馅的, 萝卜要先焯水, 然后还要控水,而猪rou粉条馅的,粉条要先放在温水里泡软。

    江梨一合计,最后决定第一步就是先烧水。

    水烧热的过程中,她把白萝卜洗干净后,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

    等锅里的水烧开之后,江梨先舀出来一大瓢的热水倒进盆里,然后才把切好的白萝卜全部下到锅里。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柳芳芝走了进来。

    她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卷着衣袖说:“本来想着不出门了,等你起来给你搭把手的,结果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人呐,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

    江梨一边拿筷子搅着刚下锅的萝卜片,一边笑笑道:“不算老,我这也是才睡醒。”

    “行了,还有啥活儿没做?”

    江梨看了眼旁边刚刚被她倒了一瓢热水进去的小盆,说:“这个,加点凉水给兑成温水,泡粉条用。”

    柳芳芝点点头,把盆端到一边,就开始着手做了。

    江梨从灶膛里掏出几根柴,在灰堆里拧灭,使火控制在一个刚好的火候,然后就去和面了,面和好后要醒三十分钟,她刚好可以趁这个功夫去拌馅儿。

    柳芳芝把粉条泡上后,看到江梨在和面,于是就直接去把那三斤猪rou给洗了后,直接切了。

    边切还边跟江梨唠嗑,“你吃完饭就睡了,应该不知道,下午村头儿老年叔家里割麦,冬子他们几个都去帮忙了。”

    “老年叔一把年纪了,老大老二都在部队回不来,老三又是个不争气的,每年割麦都得靠公社的人搭把手。”

    江梨这一起来就开始忙活着做包子,确实没顾得上去想贺严冬去哪儿了。

    萝卜焯水焯得差不多了,江梨就拿笊篱都给捞了出来,等不烫手了就用纱布包上一些,要把萝卜里面的水尽可能的都拧出来才行。

    江梨拧了几下之后,脸都憋红了,她突然就有点想念贺严冬了。

    要是这位手劲儿大的人在,那肯定是一手一个,简单得跟捏气球似的。

    可现在人正在地里割麦子呢,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她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最后江梨就把拧萝卜水的场地直接从厨房移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有个洗衣服用的大石头,江梨把萝卜片包在纱布里,放在上面按压揉搓,过程极尽艰辛,但总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幸亏她做得不多,所以还是很快就弄完了。

    想到贺严冬那大饭量,江梨包包子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往大处包了,可没想到这人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一顿吃了五个。

    边吃还便感叹,这包子简直太香了。

    那可不吗?

    她可是剁了整整一斤多的五花rou用来做馅,能不香吗?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些心疼自己一下午的努力。

    下午蒸完包子,天已经很晚了,必须要先做晚饭了,所以rou饼就能放到晚上再做。

    于是,吃过晚饭后,江梨又回到了伙房。

    贺严冬去割了一下午的麦子也不觉得累,反倒觉得一个人回屋躺着也没意思,就跟着江梨一起去了伙房,正好充当一下临时烧火工,反正早就已经熟能生巧了,也没啥难度。

    因为爱吃,所以江梨一个人住之后,也常做rou饼。

    之前她总是先将面团切成大小均匀的面剂子,然后擀成大圆薄饼,再将rou馅薄薄的抹在中间,最后将饼的边缘折起来就好了。

    但因为现在做得比较多,就有点不太适合用这种办法。所以,最后她决定先把rou饼包成包子的形状,然后用手压扁,最后再用擀面杖慢慢擀成薄一点的圆饼。

    最最后就是在锅里刷上油,直接把rou饼放进去煎至两面金黄就可以出锅了。

    当晚第一锅rou饼出锅的时候,贺严冬开始后悔自己晚上吃了太多rou包子,江梨表面上笑笑没说话,心里其实暗暗吐槽了句,活该。

    rou饼趁热吃其实是最好的,外焦里嫩,满口留香。

    江梨晚饭时很有心机的只吃了六分饱,所以这会儿正在贺严冬羡慕的目光中,品尝新鲜出炉的第一锅rou饼。

    最后她实在是被贺严冬那殷切的眼神给打败了,所以好心的给他尝了一口。

    结果这人还专挑她咬过的地方咬,这还不算,吃得时候还故意细嚼慢咽的摆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江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手里的rou饼,瞬间也就没那么香了。

    于是,她索性把手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rou饼全部塞到贺严冬嘴里,直接回身,闷不吭声的一口气把剩下的rou饼全都给做完了。

    ——

    此时,隔壁大妞家。

    俩孩子组团出来上茅厕,刚走进院子里就被浓郁的rou香味儿绊住了脚,好半天才解决完回到屋里。

    刚一进屋老大就咋呼道:“妈,院子里好香。”

    老二闻言也在一旁狂点头。

    “行了,麻溜的都给我上来乖乖睡觉,我看你俩是嘴馋了,搁那儿发癔症呢。”

    如此直接的被质疑了,俩孩子也不恼,彼此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耸耸肩真的爬上床睡了。

    看俩孩子都乖乖的躺好了,大妞才拉上灯也准备睡了。

    谁知这才刚躺下不久,外面就起风了,贼风从窗户间的缝隙挤进来,裹挟着一股股若有似无的rou香味儿。

    黑暗中,大妞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看来这俩孩子还真没胡说。

    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江梨又在做啥好吃的呢。

    ——

    第二天一大早江梨把包子和rou饼都热了一些,贺严冬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和三个rou饼,江梨都替他觉得腻。

    但一想人今天还得下地割麦,江梨又忍不住担心吃这些到底能不能扛到中午。

    饭后江梨装了几个包子和rou饼去给隔壁大妞家的两个小馋猫送去,拿到rou饼,俩孩子眼里直放光,好像在说,就是这个味儿。

    跟大妞简单聊了几句,江梨就回去了,这暑假眼看就要到了,她必须得快点把这个英语补习班的讲义给弄好了,不然到时候都没办法出去打广告。

    毕竟这高中生要上补习班还是得家里大人掏钱,所以要是大人们都觉得这补习班不靠谱,那真的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小学生麦假是十天,中学生只有八天,所以下午贺春华才刚从学校回来,晚上贺严冬就宣布明天开始割麦。

    江梨之前没经历过,总觉得迫不及待,贺春华就不一样了,咕咕哝哝的小声跟江梨说,她二哥就是故意想让她多干活儿,所以才特意等到她放假了才割麦。

    江梨看人不高兴了,赶紧拿了块rou饼递给贺春华,说:“尝尝,我亲手做的。”

    贺春华尝了一口之后,瞬间便被里面满当当的rou馅给征服了,彻底把明天要开始割麦的事情给放到了脑后。

    贺严冬抬头冲江梨一笑,暗戳戳的在一旁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但是,夫妻俩这样合伙欺负家里最小的meimei,真的合适吗?

    第45章 割麦

    今年是贺家大队推行大包干政策的第一年, 村民种地积极性大幅度提高,再加上年前的几场大雪,使今年上半年成为当之不愧的丰收年。

    往年这个时候, 都是贺严冬和贺严寒两兄弟拿着镰刀下地割麦,小妹贺春华和柳芳芝在地头拿草绳把割下来的麦子困成一打, 而大嫂邱秀华则负责跟在后面拣麦穗以及给大家做饭, 送饭。

    而今年贺严冬考虑到他妈前段时间刚因为猪场的事情晕倒过一次, 所以说啥也不让她再下地, 还早早的就跟老三、家宝他们几个说好了, 让过来搭把手。

    第二天一早,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贺严冬一行人就已经吃过早饭, 把磨得锃光瓦亮的镰刀和提前剪好的草绳全部放在架子车上,拉着去了麦地。

    到达麦地时候, 晨光初露,明亮耀眼的白光洒在连成一片的金黄麦田中,麦秆挺立, 艰难得支撑着沉甸甸的麦穗, 仔细看去, 滚圆的麦粒下一秒似乎就要蹦出来。

    江梨站在高高的田埂上, 目视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油然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丰收的喜悦。

    这一刻,她发自内心真切的觉得自己仿佛不是穿越而来, 而是本来就属于这片土地。

    镰刀被磨得锋利无比, 破损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五个大男人行动统一, 动作麻利, 江梨愣神的功夫,地头已经空了一大片。

    小妹贺春华和大嫂邱秀华正在地头手忙脚乱的给割下来的麦子打捆,江梨本意是过去帮忙的,但试了好几次都不得法,反倒帮了倒忙。最后在邱秀华复杂的目光中,她果断放弃了这个活计,小跑几步跟在贺严冬的后面捡麦穗去了。

    江梨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人割麦,总觉得很轻松似的——只见贺严冬左手大手一捞,准确的握住麦穗靠下一点麦秆的位置,右手镰刀一挥麦秆应声在靠近根部不到一扎左右的距离的折断。

    贺严冬顺手将割下来的麦子丢在一旁,余光一瞥,刚好看到她家媳妇儿正站在他左后方呆呆的看着他。

    注意到贺严冬的目光,江梨回过神来,对着他粲然一笑,弯腰开始捡地上掉落的麦穗。

    贺严冬被这笑容迷了眼,回身割起麦子也更卖力了。

    转眼到了十点钟,火辣辣的太阳高挂在眼前,晒得人睁不开眼,汗水接连不断的从额角滚落,江梨和贺春华端着茶缸子过来,招呼大家喝点凉白开,休息休息,补充一下水分,再继续干活。

    贺严冬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三大缸子,看来是真的很渴了,江梨忍不住有点心疼。

    等人喝好了水,江梨才指了指额头的位置,示意这里有汗,让他用脖子里挂着的毛巾擦一擦。

    结果贺严冬两手一摊,耍赖似的,露出脏兮兮的手心,“手脏,你给我擦。”

    江梨盯着贺严冬的脸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扯过他脖子里挂着的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和鬓角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