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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费佳质疑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好吧,我就是太无聊了,想找个人陪我玩,费佳你天天工作不理人,果戈里我不想理他,他太烦人了,福地先生他们,我醒来后就见过两次。”

    费佳无奈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可是西格玛有自己的工作,他要和我雇佣的老师学习经营。”

    我疑惑。

    费佳继续解释:“我们的计划需要一座赌场,西格玛就是赌场的经理,他要学的东西很多,只能在这里呆一小会。”

    他委婉的拒绝了我要和西格玛玩的请求。

    我在桌子上颓废成球:“但是我好无聊,费佳你又不让我出去。”

    费佳安慰我:“因为千里的异能啊,你要是出去了,异能失控了,再失忆一次怎么办,失忆还是好的,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好无聊,我用眼神试图让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妥协。

    费佳当没看见,又慢吞吞的坐到他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在我让他吃了三天英国菜,尤其是我从网上学到的仰望星空派端上桌的时候,费佳终于妥协了,他拿筷子戳了戳死不瞑目的鱼头,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出去玩。”

    好耶!英国菜万岁!

    西伯利亚,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贼冷,洁白的雪掩盖了一切,光洁也好,罪恶也好。

    费佳的据点在西伯利亚最乱的贫民窟深处,说是贫民窟,其实是恶徒们的狂欢地,黄/赌/毒,一切你能想象到的罪恶,都在这里盛行。

    难得出来一趟,我缩了缩脖子,把自己埋在毛茸茸的围巾里,护卫的异能体又干掉一个人,鲜红的血浇在洁白的雪地上,冒着热气。

    我和费佳都目不斜视,淡定的走着。

    “怪不得费佳不喜欢出门,不对,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种地方。”我发出灵魂质问。

    “世间皆罪恶。”费佳戴着他的风雪帽,手揣在斗篷里:“这种地方的罪恶其实很轻。”

    他神色复杂,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住在光鲜亮丽的富人区,埋藏的罪恶才是最肮脏的。”

    我不解:“不看不就好了。”

    费佳轻笑一声:“千里一直是这种性格呢。”

    他踏在雪上:“就算是白雪,入目雪白,缝隙中依然有脏污杂质,何况这之间。”

    他有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我茫然的眨了眨眼,没再问下去。

    费佳是理想主义者,他眼中容不得脏污,也就是罪恶,在他眼里,带来罪恶的罪魁祸首,是异能者。

    所以费佳创立的组织,死屋之鼠的目标是消灭所有的异能者,费佳所在的组织,天人五衰的目标是消灭国家。

    其实我不是很能理解他们的理想,尤其是在我知道天人五衰的老板为什么要消灭国家之后。

    因为他参与了战争,战争是罪恶的,引发战争的国家是罪恶的,所以消灭国家就没有战争,就没有罪恶。

    我不理解,我大为震惊,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向无所谓,豁达且心大。

    我喜欢费佳,所以我帮费佳达成他的理想,所以我干天人五衰的活,就是这么简单。

    果戈里曾经说过,我才是最可怕的疯子,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可以付出一切。

    我反手嘲笑他为了虚无缥缈的自由可以做的更过分。

    我本来想去吃俄罗斯菜,但走到一家日式居酒屋时,走不到了,我扯扯费佳的斗篷:“我想吃这个。”

    虽然我从俄罗斯醒来,但据果戈里说,我是日本人。

    费佳很宽容的点了点头。

    我们面对面落座,费佳常年在室内工作,皮肤苍白,比真.吸血鬼的布莱姆阁下还白几分,薄纸一样,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光下,乍一看有点吓人,但在我眼里,我还是不满意,怎么这么瘦弱?

    我有点愧疚:“对不起,费佳,给你做英国菜.....”

    费佳听见英国菜,下意识身子一震,瞳孔收缩,作出了下意识的抗拒反应。

    我更愧疚,看给孩子吃的,都吃出后遗症了。

    “对了千里,收拾收拾行礼,我们要去日本了。”费佳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寿司,把芥末和酱油推开,咬掉一半。

    我眨眨眼,看他这么吃手握寿司,莫名牙痒痒,给老子拿手抓着蘸酱料然后一口吞啊!

    “千里?”费佳又喊了我一声,见我的视线落在他筷子上,有点疑惑:“有听见我说话吗?”

    “啊,啊,我听见了,什么?”我慌乱了几秒才想起来:“要去日本?”

    “是啊。”费奥多尔笑了笑,将另一半寿司吃到口中,神色晦暗不清:“我需要你帮助组合,抓住虎,拿到那七十亿。”

    “是那个通缉?”我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找到了组合这个名字。

    费佳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实验。”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什么实验?”

    费佳摇摇头,将自己盘里的一只天妇罗夹到我盘子里,看着我吃下去,然后才开口:“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紫光,像酿造多时的葡萄酒。

    从横滨下船后,费佳给了我一个面具,一个斗篷,洁白的一张,在左眼处划开一道十字。

    “你爱我吗,千里。”他亲手帮我戴上面具,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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