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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倔的很。 她倔起来的时候最容易让他失控。 “行,不说话,那就别说。”他扯落领带将其封在她的唇上,死死捆住。 乔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惊恐的看着他。他比平日里更加暴烈,也不再控制力道,她觉得他是在报复,或者惩罚。 她的嘴被绸缎质地的领带封住,说不出话来,透出断断续续的哭音,泪水滑落下来,洇湿了领带,睫毛胡乱颤动。 贺时鸣没管她,专注的做他当下该做的事。目光不经意瞟见她的神情,那种空洞的,死气沉沉的绝望激怒了他。他用力把她转过去,不想看到她的模样。他钳住她的双手,让其反背在身后,蝴蝶骨凸出来。 像被砍断翅膀的天使,被撒旦拉入地狱。 乔曦第一次这样深刻的理解何为“invasion”一词。 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和羞耻的欢瑜,她觉得世界从黑色变成了白色。雪亮的白。无法包容任何悲伤的白。 猎猎旌旗扎在她的心房。 她只是他的殖民地。 ...... 之后移到了卧室,许是觉得那根紧系的领带很碍眼,他大发慈悲的替她解开束缚,在她耳边轻轻哄着。 “曦曦,别哭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室内开了一盏昏暧的壁灯,好似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侧脸,她只觉得好温柔。 那双诱人沉沦的凤眸里全是热烈的情愫。 她想,他们的区别在于。 假装爱一个人好简单,假装不爱一个人则好难。 “....你喜欢我吗....七哥。”她的声音是夏日里被骄阳炙烤过枯木。 贺时鸣像听到了什么天真的童语,笑着去吻她的眼睛,极尽缱-绻,“喜欢你,曦曦,好喜欢你。” 她闭眼,痛恨自己沉不住气。 “那你....喜欢别人吗?” 贺时鸣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如此不对劲,所有的烦躁在一瞬间散尽,他喜欢她痴痴地,小心翼翼地问他喜不喜欢别人。 他忽然觉得,从今往后都只有她,也还不错。 至少,他是真的挺喜欢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一件东西。 乔曦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像一滴露水,一寸一寸地自叶上滑落,只差一点就要融入泥土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可他捞起了这一滴露水。 “曦曦,喜欢了你还怎么能喜欢上别人。--只有你,只想要你一个。” 他吻住她的耳垂,将这句致死的情话送入她的耳里。 乔曦战栗,猛烈的回抱他。 如果有一瞬间她想过是不是能和他走到永远,那一定是此刻,她发疯一般想独占他,想拥有他。 虽然她知道她所求的这些都是徒劳,是虚妄,是这人世间她最不该渴求的不具象。 她默默地想,她不是一个情人,一只宠物。 她是他虔诚的信徒。 明知他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却还是选择了爱他。 是的。 她爱他。 之后的几天,贺时鸣推了好多工作和应酬,呆在家里的时间变多,陪她的时间也变多。 很多小事,他也尽量满足她。 比如吃人均一百的餐厅,大晚上压马路散步.... 她最近接了新戏,一部都市爱情电视剧,大约一个月后进组。这部戏还是乔曦央求他好久,他才同意让她拍的。 乔曦再三保证,按时给他回电话,只要不拍摄,微信保证秒回,并且每天都会发照片给他。 贺时鸣一眼就看出她这些花招,若不是看着这部戏就在陵城本地拍,她不用天天住在剧组,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她。 其实乔曦的社交已经算很简单了,除了工作,就是去医院陪着乔岭。她的朋友并不多,能玩到一起去的也就一个舒涵。 那天凌晨三点回家,让贺时鸣等了整整一晚上,男人第二天就打电话给了萧叙,问那晚是什么情况,原来是舒涵把她带去了夜店,嗨到凌晨两三点。 之后,他勒令她不准和舒涵玩,若是要玩也必须晚上十点之前回,或者给他打电话,他去接。 乔曦无语,不懂他为什么能占有欲这么强。 明明看上去是对万物都不上心的男人。 她跟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何事这么执着过。 至于那天在商场撞见那个女孩的事,被乔曦当作一个秘密关进了最底。 她讽刺自己原来是这样的人。 既然做不到狠心离开他,那就做一个囫囵清醒的人。再者,若非他喊停,她又怎么能轻易的退出? 今日是七夕。 贺氏新出品的一部爱情片正好赶在七夕档上映。 乔曦昨日就预约了贺时鸣的行程,说她想去看这部电影。 贺时鸣作为这部电影的出品人,早在试映会时就看过这部电影,再说这剧本也是经过他同意才拍的,演员也是他亲自敲定的。这电影演些什么,他比导演还清楚。 他让她自己想,七夕要什么礼物,没想到乔曦就提了这么一个傻要求。 贺时鸣颇为震惊,打电话跟她再三确认,问她是不是认真的,七夕就要这么个礼物? 乔曦说她就想和他看电影。要在电影院看电影。 不包场的那种,和好多好多人一起看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