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
书迷正在阅读:六零年代我宠你、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穿越七零当恶妇、师尊她不要我了、听夏、我和顶流前任娱乐圈爆红了、误养人外邪神以后、村花孕吐后,全村都在找孩子他爸、我的租客全是帝王将相、逃荒路上:捡个狼夫君种田生崽
已经下午了,黑市上的人没有上次那么多,这个年代,有钱人少没钱的人多,有票的人少,没票的人多。牛鲜花蹲在巷子口问了几个进来换东西的男人都没人愿意买,毕竟来淘换东西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大家当紧的还是填饱肚子,这等算是娱乐项目的东西少有人问津。卖东西的过程并不像牛鲜花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冬天的天气很冷,牛鲜花一天都在户外手脚都冰冷,现在天黑下来,牛鲜花站起来准备去找个宾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妹子,不等了?”后面上来一个人搭住了牛鲜花的肩膀,牛鲜花转头看竟然是上次进城在旅馆碰见的农村妇女。 也算是碰见了熟人,那热络的微笑让冷冬中的牛鲜花露出了一个微笑。 农村妇女似乎都有那种自来熟的能力,她勾起牛鲜花的胳膊,“哎,现在这天真冷,俺的脚都冻僵了。” 牛鲜花附和道,“是呀,这天冷的要命。” 天冷了,俩个人挤在一起走,还暖和一点儿,牛鲜花准备去上次住的那个旅馆将就一晚,那大姐感觉到牛鲜花马上要转弯到旁边的一个巷子里急忙拉住她。“别去上次那旅馆了,走,俺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直接拉着牛鲜花走进另一个胡同。 那大姐显然是常上城里来的,熟门熟路的领着牛鲜花找到一个落脚之处,这地方不仅便宜,还不要介绍信,还十分干净,牛鲜花直到交了门票进来,才被蒸腾的热水熏得卸下了一身的疲累,这个好地方就是——大众澡堂。 牛鲜花虽然来了之后自己也擦过身子,也在老首长家洗过那么一次澡,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放松,走了一整天,冻了一整天,还没赚到钱,但是所有的冰冷和失意都被这一身的热水洗刷殆尽。 “妹子,给俺擦擦背。”那大姐显然是有备而来,带着毛巾来的,虽然没有搓澡巾,但是牛鲜花摸着这毛巾的手感也足够粗糙了,牛鲜花接过来给大姐搓背。澡堂里氤氲着水汽,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因为熟络了,俩人又是在黑市碰上的,也没什么顾及,这大姐首先就拉开了话夹子,这次上来是带了点自己做的鞋垫布鞋,想卖点钱买点东西。牛鲜花给她搓完澡,大姐也十分热情,拿过毛巾来毫不忌讳的给牛鲜花搓起澡来,得知牛鲜花是做了烟丝出来卖,大家都没卖出去,反正家里也有男人,大姐十分客气的说要是牛鲜花不嫌弃,她愿意拿自己做的布鞋换点牛鲜花的烟丝。 就这样,牛鲜花的第一笔生意,就在澡堂里做成了。一包烟丝换了大姐的一双黑色土布鞋和三双鞋垫,牛鲜花本想要两个孩子的布鞋,但是无奈大姐没有小孩的,只好给了牛鲜花两双鞋垫。牛鲜花之前那双鞋早就破了,大拇指都能在前面穿出个洞来,这次本来也有计划来买双鞋,一包烟丝倒也不亏。 澡堂热乎乎的状态十分解乏,缺点就是没有床铺,但是大姐显然是澡堂常客,还是传习她节省省布的做法,光着膀子盖着自己的一件衣服就在凳子上就睡了。牛鲜花也确实累了,锁好东西换了衣服也靠在椅背上眯着。因为洗了一大澡,解了一身的疲累,牛鲜花靠在墙上就睡着了,只是毕竟不是床,还是睡不踏实,天还没亮就醒了,牛鲜花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着墙上高处的小窗户,外面天还是深蓝色,隐隐透出光亮,周围的人睡得七七八八的,地上都是人,牛鲜花扶了扶僵直的脖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却再也睡不着了。 澡堂的工作人员进来打扫卫生,牛鲜花问了问时间,那人爱答不理的说了句快天亮了,牛鲜花也睡不着了,旁边的大姐鼾声如雷,牛鲜花也不好打扰她,毕竟萍水相逢,有缘再见吧。牛鲜花开了柜子换了衣服,穿着昨晚跟大姐换的新鞋,舒服多了,背着自己的包袱,出了澡堂的门。 出了门牛鲜花才觉得出来的太早了,天还没亮透呢,晚间农村人是不能随便活动的,牛鲜花也不敢乱跑,想回去门口的收费员朝她伸出了手,“俺刚从里面出来的。”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没票进不去。 算了,牛鲜花坐在澡堂门口坐回,里面闷的慌,这时候空气新鲜倒也舒服,带着牛兰花做的手套,穿着王大姐的新鞋,倒也还行。牛鲜花坐了一会儿,从旁边的门里走出几个男人,男澡堂和女澡堂是同一个大门,几个人出来却也不走,也跟牛鲜花似的在澡堂门前蹲着,其中一个拿出了一个烟锅,点了火抽起来。 牛鲜花正愁着不知道去哪打开销路呢,闻着烟味,脑筋一转,这可是好机会。 四下也没有什么别人,牛鲜花屁股挪了挪,靠近那位抽烟的人,“这位大哥。” 几个人转头看牛鲜花,这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女的这么大胆的,所以他们都有点错愕。 牛鲜花不想错过推销自己烟丝的好机会,牛鲜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要烟丝不?” 但是烟瘾上来的庄稼汉也左右瞅瞅,“妹子,你有烟票?”要知道,这年头虽然大家都抽不起烟,但烟票是稀罕货,价值要远远比她手里的烟丝贵。 牛鲜花知道他理解错了,摇摇头,“没有,就是俺自己炒的烟丝。” 庄稼汉烟锅里的烟是土烟,也是他某次在城里倒换的,几毛钱买了一大包。要是有烟票,他还真想买点,但是烟丝就差很多了,他嘬了一口烟,意兴阑珊的说,“烟丝啊,咋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