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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已经双修过不知道多少回,玩了也无碍, 主要是这祖宗第二日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逐白起来之后,狗一样将自己从头到尾闻了个遍。 他们碰你了? 这话问的属实是莫名其妙,一句话惊得他,还以为苏九归红杏出了墙。 别闹。苏九归懒得理他,这要是真的仔细掰扯就没完了。 真难闻。逐白冷冷笑了一声。 苏九归: 那不是你自己的味儿吗? 逐白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极为不爽,他们怎么碰你的? 他一手擒住苏九归的手腕,轻声问:这里碰过吗? 苏九归想走没走成,逐白扣着他的脚踝将他拽回来,坚持要用自己的味道去覆盖自己的味道。 这事儿没完没了,逐白醋坛子翻了,跟他生气好几天。 退鳞前后一个月的龙,心绪都极其不稳,易怒也没安全感。 他气苏九归还不好跟他发火,只能跟他冷着。 弄得张奴战战兢兢的,就看着这小两口吵架,吵架的内容还是因为自家殿下自己。 打那日起,逐白要是不清醒,苏九归抵死也不认。 魔雾已经挑开他的腰带,从衣襟中探进去,另外一条魔雾缠上他的脚踝,从松松的裤腿中向上攀爬。 魔雾是逐白的一部分,他对苏九归太熟悉了。 苏九归睫毛颤了颤,沉声叫他,逐白。 逐白依然在他身后沉睡,苏九归想直起腰,刚一动便被扣回去,腰间黑雾缠紧了,一条黑雾轻轻舔了舔苏九归的耳后。 冰冷的触感从耳后传来,好像有另一个人在他身后喘气。 苏九归呼吸有些错乱。 他刚想做什么,突然一僵,感觉到屋内突然变冷了些,一股恶意从四面八方漫来。 危险。 黑雾也同时能感觉到,没有再跟苏九归胡闹,从他体内钻出。 苏九归突然一扭头,对上了一双血红眼睛,床幔顶上静静趴着一个东西,静悄悄盯着他看。 这东西血红,周身散发着一股红雾,辨别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四只脚紧紧拽着床顶,头转了个大弯,反过来注视苏九归。 一条血红色的舌头伸出,一滴血一样的黏液挂在舌尖,要掉不掉。 这不是逐白的东西,他怎么进的白府? 苏九归一皱眉,逐白的魔雾比他反应更快,护主一般突然席卷而上,一瞬间绞上妖物脖颈。 与此同时,逐白本尊苏醒,原本浅金色的瞳孔一转,覆盖而上的是一对黄金瞳。 黄金瞳注视妖物便可让其灼烧,他刚一睁眼,顶上趴着的妖物惨叫一声,紧接着就化作灰烬。 逐白搂着苏九归一翻,利落地从床上滚下来,灰烬半点没沾身。 这什么?逐白问。 不知道。苏九归下床后披了一件外袍。 逐白杀了妖物后,屋内恶意退散干净,应该只有这一个。 逐白看了苏九归一眼,他发丝凌乱,脖颈上都是红痕,腿弯打颤,刚下地时都站不稳。 你怎么了? 苏九归不想跟他纠结这些小事,突然一皱眉,去看大蛇。 白府门口有禁制,禁制落下,要么是被人请进来,除非你比屋主更为强悍,否则根本不能强闯。 能进白府,只能是大蛇出事儿。 逐白还在想苏九归身上的旖旎痕迹,听到这句话才知道问题严重。 那妖物对逐白来说不过是睁个眼的功夫,要是碰到大蛇,小姑娘早就被吃了。 大蛇住在西厢房,平日里逐白宠爱她,但白府安全,他从不担心有人会擅闯。 厢房门口只有两个小棉花精守着,他俩平日里都没事儿干,守夜的时候都在玩闹。 但今日,小棉花精在门口挠门,急得直跳脚。 门缝中涌出深红色的血液,好像是这间屋子受了伤,小棉花精想去找苏九归,一扭头发现两位家主已经赶来了。 逐白黄金瞳没熄灭,门缝上的血液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鬼,倏地一声钻回门内。 果然是大蛇。 苏九归推开门,门内如同过冬,人在其中呼出一口白气。 恶意自床边传来,床幔后,一个小姑娘躺着,她一直在皱眉,好像做了什么极为可怖的噩梦,难以醒来。 大蛇一直在哭,脸上全都是泪痕。 她的床边爬满了血红妖物,一只趴在床顶,床边趴着六只,甚至有一只趴在床尾,张大嘴含住了大蛇的一只脚。 蚕食。 这些东西在蚕食她。 刚才来找苏九归的那只应当是在求救。 苏九归伸出一只手,屋内无风,他垂下的广袖兀自被风灌满,鼓鼓囊囊的衣袖中有东西在蠕动。 他体内的妖物正在受主人感召,一条真正的巨蟒钻出,蕲舍从袖中涌出。 逐白本想帮忙,后来发现这种程度的事根本不需要他,蕲舍张大嘴将床边妖物吞噬干净。 蕲舍很少被苏九归放出去,今日苏九归难得让他出来活动。 他舔了舔嘴唇,一条巨蟒盘踞在床上,垂下一磕脑袋,低头注视着大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