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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狐狸精惯用来迷惑他人的伎俩,而燕君义不为所动,“哼,不知廉耻的狐妖!” “奴家如何不知廉耻啦~”胡灵儿故作受伤地捂住胸口,咬唇委屈道,“道长好过分,总是追着奴家,喜欢拿那个捅人家,上次捅了奴家这里,到现在都好痛痛哦~” “够了!”听着这些yin词浪语,让为人正派的燕君义额头上青筋突起,提剑奔过去! “哎呀,道长就是心急,奴家还没有准备好呢!”胡灵儿自知敌不过他,赶忙转身飞跃逃离。 “这次我定要收了你这个妖孽!休想再逃跑!”燕君义誓要将她拿下,从袖子里窜出锁妖绳,“去!” 绳索仿佛有灵性一般,如蛇似的缚住胡灵儿的腰身,燕君义扯着另一头,猛地用力一拽。 “啊!”胡灵儿掉落在地,直接被拖了过去,发丝凌乱,好不狼狈,可仍不愿意这么被抓住,刚要起身挣扎,燕君义就把长剑抵在她的颈项边上。 “呵呵……”胡灵儿努力挤出笑容,“道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人命了。” 心里却狠狠咒骂着,躲在暗处的那些孔雀妖们,竟不出来救她! “那你就到阎罗王那处忏悔吧!”燕君义语气冷冽,深知狐狸精jian诈,不想再听她言语举起剑来。 “不要啊!”胡灵儿凄厉大叫,不想自己居然要丧命于此。 就在这时,一股黑气飞快扑来,好在燕君义反应过快,迅速松开胡灵儿躲闪到一边。 而半空中豁然破开一个黑口,伸出一只手将胡灵儿拽了进去,又瞬间消失。 “出来!”燕君义虽极快地刺过去,但刺了个空,对着空中大呵一声! 只有胡灵儿的声音再次传来,“呵呵呵呵……道长,下次我再找你玩吧~” …… “呜啊,呜啊!” 贺云轻刚来到小木屋前,就听到身后的乌鸦叫声,吓得回头一看,只见树林的上空一群乌鸦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 贺云轻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有深究,而且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虽说子非约好的是晚上见面,但是他还是提早来到。 放下书箱,先从里面拿出一束白色可爱的野花,用一个瓷瓶装好摆在桌角,再拿出麻花,倒在一个碟子上,和竹筒做的水壶,两个杯子。随后就把那副画了子非的画轴,打开挂到墙上。 等都好,满意地看着稍微布置的木屋,坐回矮桌前拿出纸稿,打算接下来等人来前继续写文。 ……当窗口落进一地夕阳的余晖,贺云轻才伸了个懒腰,捏捏鼻梁,因为伏案太久,视线看别处都有些模糊。 他站了起来来到窗前,看到湖边翠绿的大树,和水中游来两只嬉戏的野鸭,感受着暖风拂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一时风景迷人有种有感而发的念头,他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梨形埙,吹起那夜与子非吹奏的乐曲,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面越发熟练起来,就像原本就存在脑子里一般。 一入夜,聂子非在飞往木屋的路上,便听到一阵熟悉的曲调,瞳孔剧烈一颤,他飞到一棵树上仔细倾耳聆听,因一时激动抓住树干,“王爷……” 他再次飞了起来,更快速飞到木屋前,白衣飘落间,袖子一挥,挥出一道强风扇开木门。 就恍惚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穿着暗红长袍的男子站在那里,聂子非眸光闪烁,蠕动着唇,“王爷……” 本沉浸曲子里的贺云轻听到声响,看到来人,回到扬起笑脸,“子非,你来了?” “……”聂子非蓦然回神,两道清泪瞬间落了下来。 是了,又怎么会是他呢…… “子非,你怎么哭了?”贺云轻点上拿来的油灯,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大惊地跑过去。 “没有,不过是沙子飞入眼中。”聂子非抹掉眼泪,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对了,你怎会这首曲子的?” 贺云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就是前阵子,我听子非弹奏,今夜等你来时便试了下。” “是么……”聂子非再次失望地道。 “嗯。”贺云轻眼神突然变得迷茫,握着梨道,“虽说那是第一次听见子非弹奏的时候,但总觉得,我像在很久以前在哪里听过……” “……这首调子是他作的……”聂子非心中一痛,闭上眼睛。 “他?他是谁?”贺云轻一时好奇问道。 聂子非怔了怔,记忆里,那人的容颜竟如此模糊不清了…… 当他睁开眸,看着眼前的书生半响,目光穿过他,触及到墙上的画,认出画中之人是自己,不由走了过去,喃喃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啊。”贺云轻抓了抓头道,“我初见子非时,便忍不住感叹这世间竟然如此天人之貌,所以画了下来,这次与子非见面,便拿来为之前误会你是姑娘之事作赔礼。” “谢谢,那就挂在这里吧。” 聂子非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只是有这样的样貌,对我来说,说不上好事。” “怎么会呢?” 贺云轻疑惑着,但也看出对方因为容貌,必定是遇过不好的事,所以也不好再问,便忙指着碟里的麻花道,“子非,这是我做的,你要不要试试?” 聂子非摇了摇头,倒又看到一边的纸稿,“这就是你写的文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