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57节
说完,看向桓之凡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小师叔真是神算,竟然算到了这个小郎君不会信借口,反而要刨根问底,运用家族来压他,那他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们小师叔嫌弃你。 作者有话说: 我们大郎嫌弃你! ————感谢在2022-01-25 13:13:52~2022-01-26 07:00: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静 22瓶;你快更新呀呀呀呀! 9瓶;相左 2瓶;羊淅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谣言流传广 桓之凡最后也没能见到空忱子, 他憋着一口气,坚持到与无虚道长论完道方才离开抱朴真道观。 辛离离目送着桓之凡离开抱朴真道观,拔腿就往司马佑安那跑, 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身体很劳累, 需要休息休息?” 所以当桓之凡次日再来抱朴真道观的时候,就得知空忱子身有不适,这几日都不与人论道的消息。 身边百姓十分关心空忱子身体,就如同夏日烦躁的苍蝇在他耳边嗡鸣,他隐隐有感觉这位空忱子道长就是不想与他论道才拿身体不适当借口,当下心情更加不快。 坚持着与无虚道长论道, 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脸阴沉到何种模样,心思不在论道上,又如何论的下去, 无虚道长只当自己瞧不见,纯当自己为不开窍的人讲解了。 一连几日桓之凡没有动静,在某一日突然就与无虚道长谈起了空忱子,问道:“不知空忱子道长身体可好些了?” 无虚道长摇头称尚未, 桓之凡比之前平静许多, 只是点头应了声好, 克制着自己, 没出手砸了苍山泱,在外人面前, 他不能显露出自己的脾气! 一个小道观的道士, 他怎么敢看不起他不与他论道?! “那个空忱子的底细你可查到了?” 中年男子微微拂了拂身子, 说道:“打探清楚了, 空忱子是近两年才到抱朴真道观的, 年岁不大, 但前年预测了暴雨,间接救了许多百姓,深受百姓信任,因而有了万民登天梯。” 桓之凡听到此嗤笑了一声,他在洛阳什么肮脏的事情没见过,便用他的眼界和常识道:“预测暴雨?我看是抱朴真道观瞎猫碰上死耗子,夏日暴雨岂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沽名钓誉之徒!” 中年男子未反驳,也未解释那场暴雨来自冬日,只是道:“百姓曾称赞其慧极必伤,被收回了说话的能力。” 不会说话?不可能!桓之凡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他不可能是司马佑安,司马佑安只怕早死在外面了! 他差点从蒲团上站起的腿,在瞧见中年男子后又悄然放下了,中年男子是他大伯放在他身边的,他得好好表现才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下哑巴多的是,哪可能碰上一个就是司马佑安,只能道:“接着说。” “其与二十一云斋的老板有亲,客栈老板是其母亲,小女郎乃是其表妹,一家在此做活。” 听到此,桓之凡紧张的心徒然放松下来,他就说,怎么那么巧,还能碰上一个就是哑巴,有母亲有表妹,怎么可能是司马佑安,他想到那日小女郎不耐烦的模样,一下想明白了。 “原是如此,那空忱子一连几日未见我,想必是那小女郎告状了,替家人出气呢,这算什么道士。” 想也知道,一个年岁不大的孩童,孤身一人在外面,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他真是杞人忧天。 中年男子观察完毕,弯腰道:“我们在白鹤观耽搁太长时间了,是时候该回洛阳了,之凡如何看?” 桓之凡久未出声,若是照他自己的意思,是绝对要上道观瞧一眼那空忱子模样的,但他眸光扫过中年男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焉知这不是对他的考验?他要冷静,不能冲动,他要在伯父面前好好表现才是,万一他回去同伯父说了些什么,自己连日来的付出岂不是全都化为流水了。 一个小道士不值得自己如此,但也不放过任何可能性,他眸里闪过狠厉,便说道:“再呆三日,将我来到此地论道的消息扩散出去,坐实我们出现便回家。” 中年男子至此才满意出声:“甚好。” 散播消息这活自然不用桓之凡自己做,中年男子就全部搞定了,三日之期一到,他们便启程返回洛阳。 直到他们退房,辛离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可算把他们送走了,看着他们日日都往山上道观跑,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司马佑安撞见桓之凡暴露了自己。 如今司马佑安只是一个小道观里的小道士,如何同桓家做抗衡。 好在她明里暗里的暗室司马佑安看懂了,知道桓之凡来了,所以真的听话称病不见人,要不她简直不敢想象两人相见,会发生什么。 若是司马佑安听见她的问话,只会回一句: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极其冷淡地收回自己看向桓家车队的目光,轻轻嘲讽:桓家。 香车宝马、红袖添香、金钗玉环之下,涌动着无穷无尽的污秽。 这一刻的司马佑安,让道观里的小道长们都不敢靠前,他们踟蹰在原地,不敢出言打扰,又觉得不叫小师叔知道不行,便推了无甲出去。 身后的动静惹得司马佑安回头,无甲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里满是不忿,迎上他的目光又只敢磕磕巴巴道:“小师叔,有人说你坏话,说你是天残之人,根本不得上天庇佑,你不会,不会说话,是上天给你的惩罚。” 司马佑安摇头,随即突地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这一笑整张脸生动起来,破了往日里的冰冷,隐隐可见未来的优越长相。 诋毁他人名声,桓之凡爱用的老手段了,他那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眦睚必报,不管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只要他觉得你瞧不起他,就会先让人散播你的谣言,让他站在正义的那一面,随即对你举起高高在上的利剑。 他很肯定桓之凡没认出自己,但也不屑解释,比划道:“不必在意。” 无甲不敢反驳,只能同一帮小道长生闷气,这种事怎么能不在意呢,要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他定要将那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不可! 几个小道长气不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而后决定派最近吃得愈发圆滚的无乙下山去寻辛离离,她平日里鬼点子最多了,找她准没错,还能让无乙多走两步,轻一些! 无乙一边摘野果,一边朝山下去,等到了袁氏豆腐的时候,给她们带了整整一兜的野果,换了袁依婉爱怜地摸头,顺加一顿饭。 当然,他馋归馋,正事还是没忘的,当即将有百姓同他们说近日有人散播对小师叔不利的谣言一事说了,说完,就连温温柔柔笑着的袁依婉脸上都没了笑模样。 辛离离也攥紧了小拳头,说不是桓之凡做得她都不信! 这小瘪三,走了走了还给他们挖坑,她看他脑子就是有坑,司马佑安招他惹他了,不就是没与他论道么,至于吗?还男主呢,就这就这? 作为一个长在二十一世纪,见识过网络上疯狂言论的辛离离,太清楚不明真相的人们,被虚假信息欺骗,群起而攻之的力量,绝对不能让谣言传起来,到时候假的都会成真的,人们一听他的名字,下意识就会同假谣言挂上钩! 要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 辛离离一拍桌子说道:“不行,不能让他们瞎说,我得去听听,都是谁说的!” 无乙高高举着手:“我知道我知道!” 见大家都看向他,他嘿嘿一笑,说道:“我下山钻林子里摘野果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此事了,这件事最先是从流民口中传出来的,就是因为是流民说的,他们可不想相信,又很生气,这才特意到道观告诉我们。” 抱朴真道观至今还有商铺空着供流民居住,最早那批流民早就干了活拿了钱搬走了,现在的流民早不知道是第几茬了。 但辛离离胸中怒火那是更胜了,抱朴真道观给他们住的地方,过年的时候还给他们添置柴火和吃食,结果他们就是这么回报道观的?到处散播观中司马佑安的谣言?破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污蔑司马佑安的身份,说他是哪的凶手,流窜至此,又或者他父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一样是? 辛离离都快被气笑了,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老祖宗果然不欺她,这简直比知道是桓之凡在背后搞鬼还让她生气。 这得让道长们多伤心啊,好心没好报,一群白眼狼。 她兀自生着气,已经打算去同那些流民讲讲道理,那边袁依婉已经哄着无乙吃完饭回道观了,她揉揉辛离离的脑袋瓜,轻声说道:“离离莫气,这种流言好解释也不好解释,但你是万不能过去同他们讲道理的。” 辛离离当下就要反驳,随即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别说她了,她从母都不方便去,谁知道流民都是些什么人。 平日里时常温柔到发光的人,突然沉下脸来不笑的时候,是很让人害怕的,袁依婉冷静道:“此事让你叔出面。” 陈柏卓手底下干活者百人,几乎都是流民出身被他聘用的,感恩他者不知多少,且他上同京口县县令称兄道弟,下和商户们有来往,要抓到处散播谣言的人,还真是一抓一个准。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宝子们,不夸张,我昨天疼的真的在床上打滚,这个月好像是因为值守的时候在外面站着,着凉了,太疼了,然后我还因为来大姨妈,闹肚子、偏头痛,反正是给我疼的想吃止痛药了,我下个月要去做艾灸,好好去去寒气,不行了。欠的章节我会补的宝子们,放心放心,这章有红包,我到时候会和前阵子的那章一起发。爱你们么么,今天早点发,怕你们等的急。 第六十四章 新考验来了 “谁让你传谣言的?收了多少钱?说!” 被抓住的流民跪在地上求饶, 几乎没等拳脚落在他们身上就全招了,“郎君,郎君, 你让他们停手吧, 我说我说。”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真的,他们给钱我们就收了!” 在众人的逼视下,他们很快又改口:“但是他们衣着很富贵,啊啊,我想起来了, 应该就是前阵子来道观论道的桓家吧,当时只有他们才会露出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流民们又不傻,桓家找上他们的时候, 他们就鸟悄跟踪了,确认桓家惹不起,又贪恋钱财,才做下散播空忱子道长谣言的事情。 陈柏卓蹲下身和他们平视, 身上有一股从来没在袁依婉面前展示过的狠厉, 他道:“你们不知你们现在住的吃的喝的, 都是道观提供给你们的?而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空忱子?” 流民们支支吾吾, 他们当然知道,但是钱财动人心啊。 嗤笑一声, 陈柏卓看他们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吓得这些流民心都颤了, 不住磕头道:“郎君, 饶了我们罢。” “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 臭豚!我呸!”陈柏卓身后的人气骂,同样是流民,他们感恩抱朴真道观,恨不得一辈子为道观做牛做马,结果这些人竟然坏道长名声。 陈柏卓站起身,没阻止他们出气,只是等他们停手了说道:“把他们赶出抱朴真山脚下的房子,一直赶出京口地界,并将缘由告知周围百姓。” 流民们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他们本身就是流民,身上没有路引,能有一个地方供他们休息吃住,已是天大的幸事了,被赶走之后,他们哪里还有安稳可言。 “郎君、郎君不要啊!” “郎君,我们错了,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这就去抱朴真道观道歉!” “郎君,饶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散播谣言,郎君,你应该去找雇我们的人报仇啊!” 陈柏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半晌才道:“你焉知我不会找他们报仇?但这里不收留会咬人的豚,把他们赶走!” 流民们一个个被推搡着往山下走,声嘶力竭的惨叫顿时响起,就好像赶走是要他们命一般。 有意为空忱子道长澄清,所以他们带着这些流民特意从人多的地方走过,他们嗷丧的声音太刺耳,吸引了周围百姓的视线。 但凡有百姓望过来,或是问上一句,他们就给解释:“乡亲们,这就是到处散播我们空忱子道长是天煞孤星,不被老天喜爱的人!” “什么!”百姓们惊得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一个个气愤不已,寻着地上的石子就往他们身上扔去,“你们杀千刀的,道长那么好的一个人,你竟敢编他瞎话。” 群起而攻之,石子铺天盖地地朝流民们打来,压着他们的人纷纷躲闪,生怕自己也被打到。 袁依婉牵着辛离离的手,跟着他们走了半晌便停下了脚步,捂住了辛离离的眼,问道:“这下放心了?” 辛离离眼里根本没有小孩子的害怕之意,甚至更多的是冷漠,睫毛轻轻扫过袁依婉掌心,她问道:“从母,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就是不懂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呢?” 若是给一个迷茫的小孩讲解,袁依婉可能会哄一哄,可是离离聪颖,她便道:“因为他们穷啊。” 饿着肚子的人,哪里会有礼义廉耻之心,饭都吃不饱呢。 袁依婉挡住辛离离,牵起她的手,“近日客栈的客人来袁氏豆腐吃饭的愈发多了,从母倒是觉得可以增添些菜色,离离怎么看?” 知道袁依婉在转移话题,辛离离点头道:“好呀,那我们回去研究一下菜单!” 她嘴里甜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的,桓之凡的出现,给她上了个警钟,剧情开始缓缓转动,留给他们积累的时间不多了! 要再努力一些啊!至少在回到洛阳之前,有自保和反抗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