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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第45节

    小师妹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又灿如春花,难怪太子那家伙会被她一眼就迷住。

    就是个妖精。

    贺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转身就走,他走路的姿态有种难以言说的潇洒不羁。

    营帐内,云霏霏来到陆骁面前,正要福身行礼,又被陆骁打断。

    陆骁淡声道:“娇娇来。”

    云霏霏紧张地看了陆骁一眼。

    谢统领还在这,殿下怎么就当着他的面,喊她小名。

    谢肆声音还是那样的僵硬冷酷:“坐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云霏霏可不敢跟他们平起平坐,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不知谢大统领有什么事要问奴婢。”

    谢肆狠狠皱了下眉,他目光不凶,甚至称得上柔和,莫名带着威严。

    云霏霏背脊下意识僵直,心中惴惴不安。

    这模样简直与刚才的云裴如出一辙。

    陆骁的确没有骗人,云霏霏胆子很小,与自幼千娇百宠长大,自信又意气风发的谢晚完全不同。

    谢肆看着她,心里特别心疼,越心疼,他的眉头便皱得越深,云霏霏也越发不安。

    陆骁看不下去,直接将人拽到自己怀中,让云霏霏坐他腿上。

    云霏霏吓得差点魂儿都飞了:“殿下!”

    坐在两人对面的谢肆脸色简直要冷出冰渣子,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警告意:“殿下。”

    陆骁面不改色,开门见山地说:“这位谢统领是孤的师父,他说你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想知道你跟那位故人,是否存在着什么关系。”

    云霏霏迷茫地看着陆骁,又看了看谢肆。

    她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在面上投下阴影:“奴婢进宫前一直待在侯府,鲜少出门,怎么可能跟谢统领的故人有关系。”

    谢肆目不转睛地看她:“你可听过十五年前的靖王之乱?”

    云霏霏嘴唇微微哆嗦,面色苍白。

    谢肆身居高位过久,周身充斥着铁血寒气,无形中透着一股压迫感,别说云霏霏,就连御林军都很怕他。

    云霏霏被他吓到,那再正常不过。

    陆骁蹙眉,宽大炙热的掌心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温柔,眉眼间透着足已让人沉醉的缱绻。

    谢肆看了眼人前冷酷无情,如今却眉眼温柔的陆骁,微微抿了下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那么冷酷和僵硬。

    “我这个故人,便是在十五年前战乱时走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她。”

    云霏霏点点头,小声地说:“十五年前奴婢尚未出生,不太可能与您那位故人有关系。”

    谢肆看着她与谢晚同样精致漂亮的眉眼,目光不自觉温柔下来。

    “你和我的那位故人,长得很像,或许,你便是我那位故人的孩子。”

    云霏霏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下,下意识抓住陆骁圈在她腰上的手。

    经过短暂的相处,谢肆已经知道云霏霏有多胆小,他并不想吓到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肆起身,朝陆骁拱了拱手:“多谢殿下,今日是臣冒昧了。”

    云霏霏愣愣地看着谢肆高大的背影。

    她莫名觉得谢统领的那位故人,肯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否则他不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

    陆骁很不喜欢云霏霏看别人,就算谢肆是她的生父也不行。

    “明日狩猎结束,孤教你骑马可好?”陆骁大手捏上她的下巴,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云霏霏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被转移了。

    “要是被别人看到……”

    陆骁打断她的话:“不用管其他人,你只说你想不想学便行。”

    云霏霏做了大半年的梦,梦里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陪着陆骁与不会骑马。

    梦里的她似乎很自责自己不会骑马,才会连累陆骁逃亡。

    不管梦会不会成真,都得防患未然,云霏霏用力头点:“奴婢想学!”

    陆骁狭长凤眸愉悦地眯起,一副满足的模样。

    经过刚才的失控,陆骁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沐浴时,并没有让云霏霏伺候。

    云霏霏也趁机回到自己的营帐沐浴,浴桶并不大,但能够泡澡云霏霏已经很满足。

    最后一件小衣解开后,云霏霏脸微微红了。

    她四肢纤细,曲线玲珑,肌肤比寻常女子还要娇嫩,晶莹剔透犹胜美玉,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原本白瓷一样细腻的肌肤,此时多了些青青紫紫,柔软的凝脂酥玉上还有着不明显的指痕,隐隐作痛。

    云霏霏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水中,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漂亮的浅粉色。

    陆骁在人前总是一副冷漠无情,无欲无求的模样,与她独处时,却又像变了个人。

    极致的温柔与极致的强势,浑然成天地揉和在一块,让你根本拒绝不了,甚至欲罢不能。

    这样的太子殿下虽然有点可怕,云霏霏内心却不讨厌,甚至可耻的从心底生出愉悦。

    就是陆骁的力劲实在太大了,哪怕他已经极力克制,对云霏霏娇弱的肌肤来说,还是太过粗`暴。

    她突然学陆骁捏了捏自己。

    不知道是水太热的关系,还是别的,云霏霏的脸颊一下就红通通的,耳根也红欲滴血。

    她捧起一把水泼在脸上,用力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叫你好奇,叫你好奇!”

    幸好陆骁不在,否则要被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可爱死了,再将人按在浴桶里好好欺负一番。

    谢氏是个痴儿,沈氏对云霏霏又是两面三刀,云霏霏明面上的礼仪规矩学得很好,挑不出错误,很多小女儿的私密之事却都没人教。

    当初来了癸水,她还以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躲在屋里偷偷掉眼泪,后来还是何嬷嬷发现,才告诉她那是怎么回事,云霏霏会好奇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沐浴过后,云霏霏原本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白里透红,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泛着淡淡的绯红,如出水芙蓉一般,明艳夺目又不失清纯可人。

    她飞快擦干湿漉漉的漂亮长发,利落盘好,换上合身的浅粉色宫女服。白色的衣带一束,小腰纤细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简直浑身上下都美得恰到好处。

    云霏霏虽然是东宫的一等宫女,但来到围场,营帐也没办法挨着太子的,只能乖乖待在宫女太监们的休息地。

    她随身的小铜镜用了很多年,早就照得不清楚,根本不晓得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刚掀开帘子走出营帐,便吸引来不少目光。

    宫女太监都有,毕竟静安太后不喜宫女过于美艳,像云霏霏这么好看的宫女并不常见。

    云霏霏早就习惯旁人的注视,并没有多在意,她还得伺候太子就寝,头发半干,换好衣裳,便提着八角琉璃宫灯,赶往太子营帐。

    夜宴尚未结束,一路上人并不多,营地里到处都立着火把,每一区的营帐中央也都有篝火,将夜空照得相当明亮。

    云霏霏心中却莫名不安,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自己。

    她不安地回过头,四处张望了下,确认周围的没有任何可疑人影,才又继续往前走。

    贵人们的营区和下人们是分开的,云霏霏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到皇子们的营帐前。

    偷偷摸摸跟在云霏霏身后的沈言之,见她离开宫女营区,进到略显漆黑的小道,终于现身,快步跟上。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云霏霏不敢回头,也不管宫灯会不会熄灭,加快脚步往前跑。

    沈言之脚程很快,按理说轻易就能追上他,却刚刚才迈开腿全力冲刺,膝盖便砸来一颗小石子。

    沈言之本来就只会些拳脚功夫,真遇上会武功的人就是个弱鸡,砸石子的人力道大、手劲狠,他猝不及防狠狠扑倒在地。

    膝盖骨像被砸碎一样,因为是石子路的关系,沈言之来不及反应,斯文俊秀的面容也被尖锐的石子磨得惨不忍睹,狰狞可怕又鲜血淋漓,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儒雅。

    “谁?出来!”沈言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石子是有人故意砸的,他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的同时,阴沉地抬头扫视四周。

    小道上虽然都有火把,但也不是一整路,而是每隔一段距离才有,沈言之摔倒的地方刚好没有,漆黑一片。

    沈言之连人影都没看到,颈侧一痛,昏了过去。

    宁王营帐内。

    营帐燃着火盆,十分温暖,陆知礼仍旧披着羽缎的披风,拿着帕子掩嘴低咳,披风领口镶了一圈柔软的狐毛,衬得他唇红齿白。

    只可惜唇上的那抹红,是腥红的鲜血。

    陆知礼脸色苍白得厉害,却依旧强撑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听着暗卫的回报。

    沈言之医术的确很高,但沈言之只是个幌子,真正替陆知礼调养身子的太医另有其人。

    前些日子陆知礼的药被人动了手脚之后,他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哪怕那位太医再厉害,也总是时好时坏。

    他其实不该来秋猎的,但是他实在无法放弃云霏霏。

    陆知礼一开始接近云霏霏,不过是想引诱个小宫女当自己的棋子,等他将人安排进东宫之后,想做什么事都很方便。

    只要一想到从小可怜自己,总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夺走了父皇母后所有目光及疼爱的兄长,一朝跌落云端,陆知礼便觉得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么多新进宫女中,陆知礼一眼便相中了云霏霏。

    云霏霏出身卑微,心思单纯胆子也小,既漂亮又脆弱,看起来就很好玩弄于鼓掌之间。

    陆知礼知道,只要自己略施恩惠,出手相助,她便会将自己当成朋友,甚至是恩人。

    云霏霏果然如他所料,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对别人更好的人,只要他经常送吃食给她,她平时得了什么赏赐的好东西,也会留下来送给自己。

    那些东西陆知礼根本看不上眼,在他眼中甚至只是上不了台面的破烂玩意,她却当成宝一样送给他。

    甚至在他染上风寒的时候,让在东宫当差的兄长,替他求来止咳温养身子的药方,不止如此,还自己掏钱让兄长送药进来。

    那是陆知礼头一次生病,旁人没有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云霏霏那双清澈纯净又漂亮的美人眸里,只有单纯的关心,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陆知礼觉得很可笑,云霏霏明明那么柔弱,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长姐弄死,居然还有心思担心着别人。

    然而他就像一个表里不一的疯子。

    明明觉得那些破烂玩意儿很可笑,却还是兴高采烈的收下,还将它们全都好好收了起来;明明觉得云霏霏愚蠢得要命,心脏却不受控地狂跳起来,就连心尖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