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7节
书迷正在阅读:六零蜜宝的开挂人生、我全家携带百亿物资空间重生五零、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穿到星际:靠美食征服疯批指挥官、背着主角卷生卷死、嫁宿敌、我和假千金都是穿书的、偷愉(骨科)、金玉其外、穿进冲喜文后我摆烂了
公主成熟了不少,除了去接临将军那会儿,她的心思和情绪都不再轻易外露。即便是叶嬷嬷也很难看懂她的所思所想。 守门侍卫也不太明白公主想做什么。 公主府里原有的侍卫、侍女突然都被调去其他地方,他和那几名被云月公主带走的侍卫就在最后一批中。 按公主的吩咐,他用令牌从禁军营把亥字队中所有戌时出生的人都调了过来。目前看来就是代替他们的。 只是殿下选人的标准有些奇怪。不仅他摸不着头脑,禁军那边也说这么选人其实跟抓阄没什么分别,还是在实力最弱的队伍里抓。 按照每季的考核成绩,禁军营由子到亥分了十二队。亥字队其实就是整个禁军营中实力排在最末的一批人。 京都不少人都说唯阳公主如今的处境其实很尴尬难过。莫非殿下当真处处受限,才只能选这些护卫? 云月公主身边可都是从禁军中经层层选拔而来的精锐,邢愈他们真能把那几个兄弟带回来吗? * 宫中。 “父皇,您怎么能允许她调用禁军呢?” 云月公主江柔委屈而气愤地问。 安顿好范明真她就进宫来找父皇,想让他重重地惩治江殊澜。但她却得知江殊澜刚调了一批新的护卫去府上,还是父皇亲自允准的。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仍认真批阅奏折,耐心地答道:“她跟你都是已出宫开府的公主,凭令牌可以调用固定数额以内的禁军当护卫,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不能设法让她调不成吗?”江柔一想起范明真受的罪就恨极了江殊澜,“既然她要把府里的人都遣走,不正说明她身边根本就用不着什么人?” 皇帝看了看还在气头上的女儿,隐晦地说:“也可能是她发现那些人不能用。” 江柔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底气十足地说:“说难听点她就是个前朝的公主,怎么还这么多事……” “胡言乱语。” 皇帝放下笔,和蔼道:“别做得太过分把她逼急了,她终究是你jiejie。” “父皇……” “你放心,朕让人查过,她调去的那些人的实力都很一般,比不了你府里的护卫。若双方有冲突,你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江柔这才觉得舒服了点儿,撒娇道:“那父皇答应我,今日她折辱范明真一事,您得帮我出气。” “非要选范明真吗?”皇帝蹙眉问。 “对,我就喜欢他一个,除了他谁都不要。” 江柔意有所指道:“难道父皇不疼我了,真的要让我去北武国和亲吗?” 既然江殊澜没服下那剂会变得痴傻的药,那不如眼不见为净,就让她去和亲好了。 皇帝明白女儿的心思,但他没有给出什么回答,只是提醒她:“范明真心思深沉,你不能过于相信他,凡事多想想。” “父皇!” “好了,纪怀光要来回禀军情,你先回去吧。” 见她依旧习惯为了美而身着精致单薄的裙衫,皇帝提醒道:“天冷,出门别忘了系好披风。” 江柔只好先作罢。 她隐约觉得,父皇似乎不太愿意让江殊澜去和亲。 江柔走后,内侍来禀报:“陛下,纪将军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皇帝笔下不停,淡声问:“站着的?” “回陛下,是跪着的。” “还不算蠢,那就让他跪着吧。” 皇帝放下笔,端起旁边的茶盏浅饮了一口。目光掠过茶盏时,他眉间微蹙。 江殊澜没喝下毒茶,那半枚不知去处的虎符便终究是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先帝驾崩前把皇位传给了他,可本该由皇帝保存的右半虎符却凭空消失,只给他留下一个空盒子。 如今调兵遣将的兵符有一半在临清筠手里,那是先帝驾崩之前便交给临清筠去应对边关战事的,他还未找到机会收回来。 另一半下落不明,最有可能是在江殊澜那儿。 一击不中,江殊澜只要不蠢便肯定会有所防备。她今日突然主动接近临清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想谋求他那半枚兵符。 大启军只认兵符不认人。苦心筹谋良久,他坐上了龙椅却仍不能安眠。既然兄长给他留了这么大的隐患,也就不能怪他对他女儿不择手段了。 * 江殊澜心急如焚地到将军府门口,来不及和守门的侍卫说什么就跑了进去。一路上都有人和江殊澜行礼,却并未阻拦她。 她循着记忆里的方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临清筠卧房外。 房门紧闭,门口无人把守也没有任何人进出。江殊澜竭力平息了一下呼吸,轻轻推开门。 屋内很安静,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没散去。江殊澜心口一紧,快步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借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她看见他盖着锦衾躺在床上,呼吸声很浅,几乎让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江殊澜无声地走近,瞥见桌上的空药碗,知道他已经服过药了才稍稍放心了些。 这里没有照顾的人或是大夫在,应是已经缓过来了正在休息。但江殊澜也注意到,临清筠露出来的半张脸很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和墨色面具之间的对比太过刺目。 江殊澜想靠近却又无力迈步,美眸含泪,心底的刺疼与难过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上一世的今日是她毒发后挣扎于生与死的边缘,现在竟是换了临清筠身受重伤。 这是她重活一世带来的变故吗? 还是老天给本不属于这里的她的惩罚。 第七章 江殊澜终于走近临清筠,屈膝倚在床榻边缘,不断将气息放轻放缓。 她牵住临清筠放在锦衾之上的左手,微微侧首,冰凉的脸颊感觉到熟悉的温热后心才定了一些。 他还在。 在江殊澜看不见的床铺内侧,临清筠右手僵了僵,随即缓缓收紧。 她脸上有泪水。 静静地在临清筠身边待了一会儿后,江殊澜听见门外有人声传来。 “公主,将军府来了位叫林谨的太医。” 军医已经处理过将军的伤了,夏问便没敲门,只是在门外禀报道。 江殊澜还是有些不放心,松开临清筠的手准备去开门。 走了几步,她又快步折返,垂首轻轻吻了吻临清筠的唇。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悄声打开房门后,江殊澜吩咐候在外面的人:“让林太医过来看看。” “是。”夏问应道。 夏问带着林太医赶到,却发现他好似并不敢抬头看唯阳公主。 公主派人去宫里把他叫来,夏问还以为是和公主相熟的太医,但看起来他们似乎没什么来往。 “殿下,微臣入太医院不过一年,平日里只负责文书和药材整理,并无诊治开方之权。” 林谨提着药箱,垂首道。 “所以你不敢给人看病?”江殊澜反问他。 “旁的人或许勉强敢,但临将军位高权重……” “好了,你不是扭捏的人,快进去。” 江殊澜轻声说完,让出进门的位置,“动静小点儿,别弄疼他的伤口。” 林谨心里一顿。 “微臣遵命,劳烦殿下稍候。” 夏问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站在旁边,注意到林太医言语间虽很尊敬,却从始至终都未行过礼,连最简单的拱手礼都不曾有。 林谨走进屋内,只看了戴着面具的人一眼便发现他此时很清醒。 莫非这便是小师妹曾说的,有情人之间的情趣?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按照唯阳公主的吩咐,放轻动作先替临将军把了脉,微微掀开了些他的中衣领口再合上。 沉吟片刻后,林谨半真半假地说:“将军身上有多处重伤,其中胸腹和左肩几处都险些致命,但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此时只是因为服的药有安神的功效,才一直沉睡。” “这些或轻或重的伤口很多都曾几次崩开,所以恢复得慢。但将军的身体底子很好,若之后好好修养,再配合微臣调制的药,可以恢复到受伤前。” 夏问如实道:“但军医说将军此次元气大伤,即使伤愈也无法再长期习武或是cao练兵器。” 林谨不在意道:“也许是他医术不精。” “你……” 夏问很想说林谨甚至都不是正式的太医,但当着公主的面,最终还是忍住了。 林谨是公主叫来的,而夏问这几年一直受命留守京中看顾公主府,没人比他更清楚将军对公主的在意。 江殊澜清楚林谨话里保留三分意的习惯,直接道:“只是恢复到受伤前不够,你要设法让他的身体状况比之前还好。” 临清筠带兵打仗常常顾不上吃饭,胃疾久治不愈,上一世也是林谨帮他调养好的。 “殿下……” “你做不到,本宫就去城外的竹院等你师父回来。” 林谨游刃有余的态度里终于有了些意外,“殿下认识微臣的恩师?” 江殊澜放轻动作帮临清筠掖好薄被,“本宫不只认识你的恩师。” 还有他的师母和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