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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接二连三,汹涌灵流加持,皆为玉清风亲传秘术,威力骇人。 山门之处持续动荡,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欲要冲破苍穹之顶。 转瞬间火烧燎原,雨浇不灭。 咆哮四起,各峰弟子不断后退。 一袭莹白化作绯红,林晚江浑身浴血,脚踏无边火海。 熊熊烈焰,照亮师兄眸间,神情坚毅。 似梧栖之凤,涅槃重生。 刀刃森寒,指剑众人,一声怒吼: “何人来战!!!” 嗓音洪亮,怒火滔天,划破雨夜,冲破苍穹! 惊起鸦鸣阵阵,似丧钟渐渐飘远。 奈何,无人上前...... 传闻青囊峰术法诡异,一人可敌千军! 今日有幸得见,无人再敢轻视! 见有人逃离,林晚江并未阻拦。 若秦逸程等人提前归来,正合他意! * 夜幕深沉,窗外暴雨连绵,魏梓琪辗转难眠。 望着身侧沉睡的北冥闻,发出声声叹息。 大婚前夜,这人早早回了天海三清。 他因不喜这姻缘,任性未归。 谁知夜半时分,北冥闻浑身染血,归来时便犯了旧疾。 他们各有暗疾,却每年闭关,调养稳定。 可若是突发,便寸步难行。 待北冥闻平复,他方知发生了何事。 这几日为寻晏长安,天海三清近乎出动,可北冥闻一步都走不了。 这人当年伤在肺腑,为他挡了致命一击。 旧疾一犯,便呼吸困难,咳血不断。 “咳咳咳......” 正想着,身旁忽传咳嗽,血气充斥鼻腔。 魏梓琪急忙坐起,轻柔为他拍背,渡入灵流缓解。 北冥闻咳了许久,稍有平复,便急忙开口: “你为何还不睡?” 嗓音沙哑,却装作若无其事。 听这声音,魏梓琪眼眶一红,偏生骂道: “我敢睡吗?若你暴毙,何人替你收尸?” 北冥闻虚弱一笑,偷偷拭去唇边血迹,将人抱在了怀里。 “很快就好了,每年不都有这一次吗?” 魏梓琪不语,侧头狠咬一口这人面颊。 忍不住嘟囔道:“有事不知叫我,若我在何人敢动你?” 北冥闻又是一笑,轻声打趣:“叫你大着肚子,跟人拼命吗?” 魏梓琪瞪他一眼,刚想拍肚子,却被他握住了手。 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北冥闻望着他,柔声道: “有你在,我哪舍得死?心里都有数。” 魏梓琪眸间轻颤,眼眶愈发酸胀,忽然抬头轻吻那抹薄唇。 一吻转瞬即逝,低声道:“快些好起来吧。” 他很怕,心难安。 晏长安不知所踪,玉清风身受重伤,晏关山突发旧疾。 天海三清正值混乱,而身旁这人,也迟迟不见好。 北冥闻见他伤神,刚想安抚几句,却听他笑道: “若你死了,我便为这坏种找个后娘。” “要好看的,比那条鱼还漂亮的。” 话音刚落,北冥闻眸间不悦,那条‘鱼’应是阿乔。 忍住脾气,他知魏梓琪只是在逗他,不想气氛沉闷而已。 刚想‘以德服人’,忽闻门扉被敲响。 阿蛮的声音传来:“师尊,您歇下了吗?” 北冥闻抬手,房内骤然亮起烛火,门栓应声而起。 阿蛮听到声响,轻轻推开门扉。 蒲泽匍匐在屋檐下避雨,他便收了纸伞,走进了房内。 见人便笑着问好,询问恢复如何,又带来了仁心峰专配的良药。 魏梓琪身披锦被,遮住微鼓的孕肚。 又把北冥闻扶下床榻,让他靠在窗边坐下。 笑着接过药,对这二人道:“我先去熬药。” 语必,走去隔壁的灶房。 阿蛮规矩的坐在一旁,未等发问,率先开口: “师尊,徒儿有事相告。” “归来这几日,我状似被夺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您可发觉异常,亦或徒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北冥闻蹙眉,蕴出灵流探入。 半晌未果,一切如常。 他问道:“还有何异常?” 阿蛮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还是道: “徒儿隐约记得,深夜曾去过阿乔姑娘房里。” 见北冥闻瞪眼,忙道:“记忆虽模糊,但徒儿什么都没做!” “因她是大师兄的未婚妻,我本不想说却觉奇怪!” “我与阿乔不曾相识,若我有意冒犯,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蒲泽不会说话,且除他的话,旁人皆是一知半解。 蒲泽只说,他深夜去过阿乔房里,有过交谈却不知内容。 要蒲泽复述,这人也讲不清,连只言片语都表达不出。 北冥闻沉吟片刻,忽然道:“此事为师已知晓,多留意她。” “这几日长老们不在,切记万事小心。” “若长安有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蛮点头,他确信晏长安不会失踪,分别只是暂时。 见北冥闻未误解,也松了一口气。 若他真做了什么,蒲泽应会即刻冲进去,将那姑娘生吞活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