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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孙子无论去哪儿留在村里,还是去山脚,至少都有一个住处。 * 叶忍冬从来没沾过酒,且还是烈酒。 此刻,他双眼蒙着水雾,被程郎玉抱着回家。 雪还没有积起来,程韶跟程宝儿牵着,紧紧跟在两人身后。 程宝儿胆子大些,敢在程郎玉身边说话了。 她不解地看着被抱着的叶忍冬,问程韶道:“阿嫂又抱了?” 她记得阿嫂前些天都是被抱着回去的,可是明明可以走路了呀,今天又抱抱了。 程韶看了看对他来说是巨山的程郎玉,悄悄道:“阿嫂喝醉了,要抱抱。” 阿嫂好黏人啊! “咱们不能喝酒,知道不!”他拿出哥哥的样子,教育两岁的meimei。 程宝儿欢快点头,张嘴接雪。 “知道的。” 因着雪天,外边没什么人,一行四人很快到家门。 屋里,棉被冷冰冰的。 程郎玉没将他放进被窝,而是抱紧厨房,烧热水。 两小孩乖乖坐在凳子上,程郎玉横抱着叶忍冬,时不时添把柴。 橘黄的火焰带着暖意,渗进人的身体。 跑进骨头里的冷气被赶出去,叶忍冬舒服得像小猫摊开肚皮,在程郎玉怀里舒展身体。 打了个滚儿,面向着男人的胸膛,捏紧他上衣,睡得弯起嘴角。 程宝儿歪头,冲着程韶道:“像养猫崽崽。” 程韶看了看,认真点点小脑袋。 还是小猫崽子那种。 噼里啪啦的柴火溅起,程郎玉顺着叶忍冬被火熏着热乎的长发。 水烧好,程郎玉单手抱着人,让两小孩盥洗完回屋。 他就着还没燃尽的灶火,用帕子将叶忍冬的脸、手擦得干干净净。 最后抱着人坐在怀里,自己大脚踩进脚盆,再将他的脚丫子放下去。 大脚踩小脚,冬日一起泡脚。 等白嫩嫩的脚丫子变成粉红色,程郎玉才将他抱着放到被窝。 泡了脚,至少能暖个半夜。 叶忍冬迷糊间感觉人脱自己的衣服,巴掌举起,拍在男人胸膛。 “流氓!” 软绵绵的,不痛。 程郎玉抓着胸前的小手捏捏,塞进被窝。 “流氓!”还在嘟囔。 程郎玉半撑着身子趴在他上方。语气沉沉:“说谁流氓?” 叶忍冬蛄蛹半响,手又伸出来,啪得下拍在男人脸上。 一声脆响。 “阿……阿玉……”叶忍冬迷迷糊糊。 程郎玉卸下力气,将脑袋埋进香喷喷的肩窝,像大狼狗版哼哼唧唧,蹭蹭咬咬。 叶忍冬迷蒙,他梦到一粒蚕卵大小的种子被扔在地里,噗噗几下冒出绿叶。 还没来得及抽条呢,瞬间白雪落下,将那绿油油的菠菜叶子压断了。 叶忍冬伤心地拱人:“呜呜……菠……菠菜……” 程郎玉挨了一记耳光,此时闷闷的。 “小没良心的,还菠菜。” 叶忍冬种的菜,也已经有十几天。 从种下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要去查看,还细心地浇水浇。白菜萝卜从大指粗,现在已经变成了两指大小。 知道叶忍冬心疼这些,程郎玉将被子掖好。 “好,我去帮你看看。” 程郎玉关好门,绕到柴房抱出一捆草甸子。 接着他又弄了几个木头墩儿,放在菜地中固定,再把草垫子挨个铺到上面。 至于这样叶子会不会被折断,那就只能明天才能知道了。 萝卜还好,白菜断了那就只能吃了。 得亏是铺了雪,即使晚上外面看着也亮堂。 程郎玉将菜地收拾好,回厨房盥洗。 那两个小的已经睡着了,程郎玉站在门外犹豫会儿,还是进去翻出一床厚被子,给两人搭上。 卧房 叶忍冬被捂着热,将被子踢到一边,程郎玉几步上前给人盖好。 关上门,吹了灯。 隔着外边的亮色,他慢慢走到窗前。 衣服一脱,将软乎的夫郎拦腰抱进怀里。 温温软软,比暖手炉还舒服。 程郎玉眯眼,只能叹一句,冬日的夫郎更为可爱了。 第34章 手痒痒 外面的窸窣声响了一夜, 天地成了白色。 银装素裹,料峭寒雪。 上华村这个村下小山庄,在雪被的掩盖下, 静谧安稳。 村里人穿得是布鞋, 雪地里踩几下就容易湿透,凉了也常容易发热。 因此大人小孩都窝在家,围坐在小炉子旁聊天。 这时候,晒的南瓜子, 种的花生就起了作用。 就着一碗热水,一家人喝喝茶、磕磕瓜子儿,时间就是一打发。 程家屋里 叶忍冬被圈在大狼的肚皮上, 贴着宽阔的胸膛。 男人身上温度高, 只挨着,就像烤着着暖炉,能安稳一晚。 叶忍冬羽睫颤动几下,慢慢苏醒。 睁眼间,直直对上男人的脸。 这是半个多月来,第一次醒来后他还在自己身边。 叶忍冬身子没动,一双杏眼细细描摹。 睡着的相公像雪山山巅的积雪,清冷寂静, 也温润如玉。 越看, 就越想上手。 叶忍冬碾磨指腹, 紧抿唇角却放出了藏着的梨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