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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刑应烛居然就化作了蛇身,他尾巴轻巧地缠在盛钊腿上,整条蛇灵活地顺着盛钊的腰线攀了上去。 盛钊:“……” 这刺激就有点大了——虽然盛钊刚刚才对着刑老板表了白,但跟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妖怪谈恋爱,和跟一条大蛇谈恋爱,视觉上还是有点冲击差别的。 但好在盛钊也不是第一次见刑应烛的原身了,一回生二回熟,倒也没吓着,只是近距离接触时,后脖子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盛钊问:“你怎么突然——” 刑应烛缠着他的腰腿,缓慢地“游”了上去,最后攀在他的肩膀上,丝丝地吐了一下信子,示意了一下他手里的药瓶。 “怎么?”刑应烛调笑道:“你不是要给我的尾巴上药?” 第46章 男朋友不想做人了怎么办? 知乎提问:男朋友不想做人了怎么办? 高赞回答:建议以毒攻毒,比他更不做人。 盛钊:“……” 他默默地把这个提问整个删掉,然后按灭了屏幕——显然,普罗大众的认知跟他的提问偏差极大,不听也罢。 “不看了?”刑应烛问:“做人嘛,虚心听听人家的意见,没错的。” “不看了。”盛钊干笑两声,把手机扔远,挂着一脸温柔无辜的表情认真道:“咱俩的事情咱俩说了算,不听别人的。” 刑应烛哼了一声,用尾巴尖缠上盛钊的手腕。 在盛钊看来,他原来一直以为刑老板是个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多碰一下都要被剁手。 可谁知刑老板自己却是个粘人怪,他似乎把盛钊当成了一个移动的人架子,攀在他身上就没下来过。 好在刑应烛有意收缩了原身的大小,现在整条蛇看起来顶多十来米长,也就盛钊的手臂粗细,缠在身上的时候虽然负重不轻,但整体也在盛钊的接受范围之内。 而且令盛钊觉得有趣的是,刑老板变回原身之后,整个人的性子似乎都变得更加侧重于“兽”了。脾气比人身时候明晰许多,甚至有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幼稚。 比如说—— “这是张简的药?”刑应烛问。 “是啊。”盛钊说着摊开手掌看了看手里的药瓶,拨开塞子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 “是胡欢给我的。”盛钊说:“他说他用过了……应该对妖怪有用吧。” 攀在身上的大蛇不满地吐了吐信子,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大高兴。 “别人用过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刑应烛说。 “凑合吧。”盛钊叹了口气,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瓷瓶,说道:“如果你不用这个,我就只能叫外卖闪送一个红霉素软膏了。” 刑应烛:“……” 在两块五一管的替代药品面前,刑老板终于认清了事实,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刑应烛身上的雷火灼伤大多集中在尾巴上下,也不知道刑老板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伤处正好缠在盛钊腰间,盛钊一低头就碰得到。 刑应烛身上的漂亮鳞片泛着可怖的烧焦痕迹,鳞片上的光泽没了大半,盛钊将手里清凉的浅色药膏抹在上头,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你这怎么搞的。”盛钊絮絮叨叨地念叨他:“我还以为你真不怕雷劈呢。” 大蛇眯着眼睛,百无聊赖地把脑袋搁在盛钊肩膀上,随口道:“他踩到我尾巴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那蛟龙是个导电体一样。”盛钊吐槽道。 盛钊怕张简这药疗效不行,于是用得非常不心疼,整瓶药几乎被他挖了个干净,在刑应烛的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 刑应烛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好歹身体很配合,涂完了尾巴上的伤口,他还主动翻了个身,把腰侧那一小块灼伤也露给了盛钊看。 盛钊仔仔细细地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才重新塞上瓶塞,摸了摸刑应烛敷着药膏的伤口。 当初在申城地下河里,盛钊摸过一次刑应烛的鳞片,那手感又凉又润,滑得像玉,摸起来比绸缎还细腻,手感极好。只是当时刑老板高贵冷艳,他只摸了一下就被制止了,实在很不过瘾。 盛钊一回忆起那个手感就心里痒痒,蠢蠢欲动地偏头看了一眼刑应烛,见对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于是大着胆子,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尾巴尖。 刑应烛:“……” 刑老板不客气地用尾巴尖抽了一下他的手背,只是力道不重,像是被窗帘穗子轻轻抽了一下,只留下了一点细微的红痕,并不疼。 盛钊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手背。 刑应烛一看他那没出息的傻样就觉得好玩,顿时没脾气了。 “好摸吗?”刑应烛问。 盛钊还以为刑老板要给新“入职”的男朋友发点福利,秉承着说实话不吃亏的原则,顿时疯狂点头。谁知刑老板轻轻一笑,尾巴甩了一下,转头从盛钊身上游了下去。 “那也不给摸了。”刑应烛说。 盛钊:“……” ——这小气劲儿的!摸一下又不会掉鳞! 然而盛钊敢怒不敢言,也没胆子冲上去硬摸,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福利。 可巧时候外面门铃响了,盛钊便暂时歇了跟刑应烛讨价环节的心思,转头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