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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济最出名的两大男神都姓钟,一个是胸外科主管钟知停,另一个就是急诊护士长钟怀远。 同姓的巧合似乎并没有延续五百年前一家亲的缘分,两个人反倒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每次见面都是止不住的火星四溅,幸亏二人都是高知分子,这才没让暗流涌动升级成流血事故。 虽然同列榜首,但两个人被放在一起比较时,赞许的眼神和向往的倾慕多数都倾斜到了跋扈张扬的钟知停身上。而关于急诊中心那个人群之外的钟怀远,谁看了都忍不住叹一句,可惜不是个医生。 钟怀远对于外界的揣测和传闻一概置之不理,他是绝对无心与钟知停起冲突的,只不过多年来后者习惯重复发起单方面的挑衅罢了。 比如此刻,钟知停又是率先过线的那一个。 “看到我来就走,这么多年还是一样幼稚。”钟知停的手很好看,常年进手术室被消毒水泡过的肤色偏白,但却很有力。 钟怀远完全不受他的挑拨,可却一下松开了手。失去力量制衡的盘子直接翘了起来,一块啃剩的糖醋排骨蹭到了钟知停来不及收回的衣袖上。 有洁癖的钟知停立刻嫌弃地甩了甩手,奈何几滴汤汁已经渗到了布料里,在蓝色的袖口处留下突兀的污渍。他立刻掏出手绢疯狂擦拭,好像速度再快一点就能冒出火星来。 两个人剑拔弩张许多年,钟怀远还是很清楚怎么让钟知停跳脚的,一般不轻易出手,可行动起来往往一招制敌。 钟怀远沉着脸看热闹:“钟科长这么客气干什么,这餐盘我自己会倒的。” 钟知停一面嫌弃地把手绢丢到桌面上,一边咬牙说:“你故意的?” 或许是注意到他们的争持,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聚拢过来,围观者越来越多,都闭着嘴巴不吭声,整个员工食堂瞬间只剩下电视机里中场广告的声音。 “我先走了,钟科长慢用。”钟怀远不想再纠缠下去,作势要走,又被人伸腿挡住了去路。 平时钟知停招惹他,见他不上钩自讨没趣就不玩了,今天吃了瘪还忍着脾气不走,那就是真的有大事。 “不想被人八卦就赶紧老实坐下。”钟知停用下巴点了点,示意钟怀远坐下,又转头用眼神轰走了人群。 好好一张餐桌,被两个人分侧坐着,就变成了谈判桌。 钟知停刚挨了一记糖醋排骨攻击,心情不是很舒爽,直接开门见山:“老钟喊你周末回家吃饭。” 钟怀远的眉心一下子聚拢了,原本放在膝上的手骤然紧握。克制住眼底的漠然,他摇头拒绝:“我不去。” 钟知停眼里掠过一丝无语,说话很不客气:“你以为我乐意餐桌上多个你?哪次不是臭着张脸,看着还影响消化。” “那正好和你意,你还能好好吃饭。”钟怀远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因为不顺气而说出更尖锐的话。 钟知停像是撩不起架打的小狗崽子一样感到无趣,也不逗他了:“你忘了我就提醒你,周末是老钟的生日。记得别给我们家丢人。” 生日不过就是个幌子,底下的人情买卖、钱权交易才是主角。钟知停作为年少有为的胸外一把刀,是社交场的宠儿,而他不过是个别人嘴里微不足道的男护士,甚至都入不了那圈子的眼。 钟怀远越想,眸色越沉,可他知道这次由不得他任性。 “我就喜欢看你明明反胃,却又硬着头皮消化的样子。”钟知停看着自家便宜弟弟越来越紧绷的唇线,终于有了扳回一局的快感。 “下面插播一则突发新闻:傍晚六点二十五分左右,本市江河大道中段发生一起大客车侧翻事故,造成三车追尾,现场多人受伤……” “江河大道不就和我们院隔了两个街区吗?” “现场环境看着还挺严重的。” “赶紧吃完回去把,说不定等下转接过来,今晚有得忙了……” 听到新闻的钟怀远想也没想立刻跑了出去,后面有人快步跟了上来,他没忍住侧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一边跑一边松领带的钟知停。 钟知停被他充满疑惑的神情伤到了,面子一下挂不住了,立马吼了句:“你这什么眼神?刚才有个人胸口插了那么大块玻璃没看到啊?” 钟知停虽然人臭屁,但医德却比人品好太多,也没算坏到彻底。人命关天的瞬间,是钟怀远唯一信得过他的时刻。 两个人跑到急诊中心的时候正好救护车也到了,科主任已经带着一众医生护士等在门口,随时准备迎接病人。钟怀远和大家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救护车的门打开,在一片浓重的血腥气间,钟怀远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中药独有的香气,不缠绵却醒神,像是镌刻在骨上、浸润着灵魂的体香。 他突然愣了一下,只觉得这气味熟悉。下一秒,便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跟着急救员和担架一起进来了。 男人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精致的纹理间已经渗饱了开始发暗的血浆。再加上那张过分白皙的脸蛋占了血污,瞧着像一件易碎的玻璃饰品—— 这人正是前不久刚见过的和春堂小大夫。 -------------------- *连枝草,又称苜蓿,清脾胃,清湿热,利尿消肿 钟怀远:是的,我有一个便宜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