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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坏人很难学乖,他只会在下次做坏事的时候变得更精罢了。 王颂元那边来了个电话让秦翀按兵不动等消息,秦翀也只能乖乖照做。这种事虽然见得不少了,但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多少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秦翀整个下午都在给林芳芳打电话,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他找胡越要了林芳芳的住址,打算亲自跑一趟,至少确认一下林芳芳还好不好。 结果还没等他出门,林芳芳就先跑来了。 “老天,你屋子里的暖气该修修了,开了跟没开有什么区别?”林芳芳抖落着肩头和头顶的雪粒,顺势把帽子扒拉下来。 才一个多月没见面,她的头发掉得更厉害了,头发丛变得稀疏了许多,很明显的看得到下面的头皮。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秦翀心里不是滋味,“我正想去找你呢。” “你?找我?”林芳芳愣了愣,“找我干什么?” “至少确定一下你还好不好。”秦翀把她让进屋里坐着,自己转身去泡茶。 “我没事儿。我一个编剧本来就是做幕后的,又没什么热度,就算有人找麻烦也就是捎带的罢了。他恨的是你,针对的也是你。” “他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你想多了,他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吃醋只会让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质疑。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你听听这个……”林芳芳把手机放到桌上,点开了一段录音。 “宋光明,你居然搞这种栽赃陷害倒打一耙的手段,你拍戏拍疯了是吧?” “我栽赃陷害了吗?你们俩在地下车库打我是事实,我的钱打给他了,他也没有要退回来的意思,这也是事实。” “明明你欠着秦翀的拍摄费……” “我表示过要支付拍摄费吗?况且这金额和欠的拍摄费不符。别想狡辩了,就是你们俩敲诈勒索我,证据确凿。我告诉你,我正在整理证据,整理完了就去报警,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利。” 宋光明太狡猾了,可能早就意识到林芳芳会录音,说话的时候口风很紧,滴水不漏。 “宋光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让秦翀身败名裂。” “你到底是想融资还是想找人牵线,这些都可以谈。” “我了解你,你只是想暂时稳住我,然后靠公关把我的声音压下去是吧?我没那么傻,你们合伙打压我算计我,等着看我的笑话。行,我一无所有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会有人陪你死的。你这种废物就自己烂在地里吧。” 电话被挂断了。 秦翀忍不住笑了,林芳芳这种藏不住事的暴脾气怎么会想到自己找宋光明交涉呢,这明明就是吵了一架顺带火上浇油罢了。 “你还笑得出来?”林芳芳又气炸了,“他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一出,现在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我相信假的真不了,法律会还我公道。”秦翀还是不着急,“我等他报警。” “他才不会报警呢,只是口嗨而已。他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很清楚动真格的自己的局马上就会被揭穿,所以他只想裹挟舆论做他的帮凶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秦翀苦笑,“你的病和情绪有很大的关系,你也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林芳芳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佛系了?” “我不是佛系,而是就算咱俩凑在一起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他身上也不会少块rou。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林芳芳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全都是因为替我出头才把你拉下水了,你后悔吗?” “后悔。”秦翀十分诚恳地说,“下次替天行道之前应该先确认一下有没有摄像头。” “还指望着下次呢?希望那个瘟神有多远滚多远吧,别再有下次了。”林芳芳噗嗤一声笑,“对了,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门口响起了震天的敲门声。 嘭嘭嘭! “秦翀!开门!秦翀!赶紧滚出来!你在不在家!” 果然,每次生死时刻就少不了林一鸣的激情搅合。 秦翀无奈地跑应门:“不在!” 林一鸣在他关门之前使劲挤了进来,熟络地跟林芳芳打招呼:“林编剧,你也在啊?是啊,这事跟你也有关系,那个疯子是你的前夫。你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林芳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不会说话你就憋着。”秦翀怼了他一句,“你跑来干嘛,有事吗?”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屁事?下午我去录专访,一堆人跑来问我对于你的事情有什么看法,连专访都一直问CP的事。”林一鸣挤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茶,“你家真冷,暖气片当柴烧了得了。” 秦翀忽略了他对暖气的吐槽,直接问:“专访之前难道不事先核对问题吗?” “谁知道一见钟秦这个CP热度这么高,你又闹出那么大的事儿,这热点不蹭白不蹭。” “那你怎么回答?” “我还能怎么回答?”林一鸣一拍大腿,“就只能说相信你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