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走眼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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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严锐之甚至都忘了吃完饭,只一味地靠在对方身上,惫懒地提不起劲。

    贺年就揽着他说话,把十来天没跟他聊过的见闻全说一遍。

    他给严锐之倒水,还贴心地拿了根吸管来。

    严锐之都不知道自己让贺年回来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他硬是把吸管扔掉,自己坐起来喝完了半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贺年只对着他笑。

    后来两人说到那一次的游乐园,贺年又跟他聊到小时候被逼着弹琴的事儿:“那时候老师讲完了,我妈就让我自己练,可她又忙,但又要听到琴声。”

    “然后我就把漫画书夹在琴谱

    “别骂我了,”贺年生怕他指责,连忙说,“后来被我爸发现,差点被打得下不了床。”

    贺年跟他说以前的事,严锐之听得很新奇,也很认真。

    “所以最后我家里人也没叫我真走艺术,就当个兴趣爱好了。”贺年说,“还好坚持下来了,追人的时候不就用上了。”

    回想起那天,严锐之没说话,只安静喝了一口水。

    “对了!严总!”贺年忽然拔高了声音,“你知道钢琴有多少个白键多少个黑键么?”

    严锐之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皱着眉懒得理:“怎么了。”

    尽管他没回答,贺年还是兴致勃勃给他说答案:“有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

    “如果你是白键,那我就是那36个黑键,弥补你旋律上的缺陷——”

    “……”

    严锐之被油得眼前一黑,虽然没多少力气,但还是狠狠踹了他一脚:“闭嘴。”

    “这是我刚想的!”贺年不服地说。

    想起之前这人张口就来的话,严锐之简直想把人踢下床:“贺年。”

    “你文学鉴赏就学的这些?”

    贺年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我这是灵机一动!”

    严锐之绷着唇角。

    “我就是想逗逗你!”

    大概是真被油到了,严锐之干脆翻个身,不理人。

    他其实没生气,只是懒得再动力气翻回来。

    他也知道贺年不过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尽管有时候幼稚得不行。

    只是严锐之忽然听见身旁的人动了动。

    贺年好像翻身下了床,也没批衣服,像是往桌子那边走去。

    尽管是夏天,但昼夜温差仍不小,严锐之等了一会儿,不知道贺年在窸窸窣窣做什么。

    最后生怕他感冒,还是支着身子坐起来,往另一头看去:“你在干什——”

    “好了!”

    贺年从书桌前站起身,严锐之听见钢笔盖合上的声音。

    “为了表示我真的没有只听那些土味情话,”贺年说,“我特地赋诗一首,送给你。”

    严锐之如临大敌,这几天的冒鬼火和有情饮水饱实在令他心有余悸,不想接过来:“你要是再土一次,不如现在就先扔掉。”

    没想到这次贺年看了一眼刚刚临时写的东西,居然还真犹豫了起来:“其实也挺狗屁不通的……”

    “但刚刚亲你的时候,忽然就想写给你。”

    严锐之权当再陪贺年闹一次,有些无奈又不抱期待地接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写了什么。”

    只是当他望着纸上遒劲漂亮的字体,竟意料之外地失了神。

    那是一封信,或者说,是一首情诗。

    看得出是贺年刚刚随手抓了一张纸写的,像是怕自己生气,为了哄他。

    没有别的,只有一个无比直白的标题——

    “给我最喜欢的宝贝。”

    我是无所顾忌的亡命徒

    流窜到你的星球

    行星环不是我的刑具

    是我被你心甘情愿缠绕的

    莫比乌斯带

    我要在你赐予我的月光下流浪

    抛却怅惘

    我将与你颤抖着长吻

    今夜,穿过你身体的河流

    我是行驶于其间的船只

    带着战栗划过

    于高丨潮中溺毙

    如若天明

    你应有爱意化作风

    它吹向我

    你找到我

    第49章

    “太急了, 早知道应该拿个信封装着的,有仪式感一点。”贺年说。

    这次严锐之终于说不出“你文学鉴赏课到底在干什么”的话来了,只是看了两三遍, 满眼都是最后的四个字,你找到我。

    贺年带着一点不讨人厌的得意往他身上蹭:“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写新的给你, 然后每天念给你听。”

    念出来多少有些羞耻, 严锐之伸手推了对方一把, 但没用力:“别念了。”

    没被他推走, 对方就用下巴磨着严锐之锁骨上的凹陷, 双手都抱着他的腰, 黏黏糊糊地叫他:“严总。”

    贺年好好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明显,脱下来便露出紧实漂亮的肌rou线条来, 不过分夸张, 更显得流畅好看。

    因为被动作牵动,他的胸膛还贴着严锐之的, 心跳声平稳有力, 无法忽视。

    这个姿势极尽亲密,严锐之只感觉自己被笼罩着,仿佛刚才的余韵仍没褪去,他一边头晕目眩,一边又轻飘飘的。

    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半,有夏风吹进来, 没了之前的闷热, 只多了不少清凉。

    “你怎么现在还在叫这个。”严锐之仰着脸轻声说。

    “叫惯了, 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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