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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质问的话,医生无所谓地摊手,答非所问:“加微信吗?我0.5。” 顾山泽目光森冷,“问你话呢,刚刚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那人嘁了一声,掏出烟盒,抖出一根递过来。顾山泽冷着脸不接,他便悠然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才说:“顾大公子,我认识你,圈里可多人喜欢你了,遇到也是缘分,要不要和我去玩一晚上?” 这医生长相是不错的,gay圈里多的是这样玩得开的人,顾山泽不清楚他是在哪里认识的自己,但就算按照以前的标准,这样无脑sao的男人也断然没可能进他后宫。 他耐心忍到极限,“我在问你,刚刚是不是在占沈冰洲的便宜?” 医生终于认真起来,“他自己都没拒绝,你替他激动些什么?” 顾山泽无言注视了两秒,抡起拳头,猛地砸他脸上。 医生哇地惨叫,手里的烟头飞了出去,“你怎么打人!我招你惹你了!” “没错,你招我惹我了。”顾山泽抬起下颏,缓慢转动拇指上的红宝石扳指,“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不想我动真格地追究,立刻马上滚蛋,再让我见着你出现在沈冰洲面前一次,我打死你。” 医生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嘴唇哆嗦,“那么较真干嘛?不就对着他意yin了一下……”说着,他没声了,好像终于后知后觉地转过弯儿来,明白了自己究竟惹怒到哪里。 顾山泽唇角有笑,笑里却藏锋利冰刀,“沈冰洲,是我的,懂了吗?” 不要为难我(已修) 第10章 或许是南面的玻璃墙大半被常青藤覆盖,外头那层太阳光始终照不进来,即使在白天,沈家的会客厅也笼罩着阴沉感。 沈冰洲独自坐着,褪去鞋袜的双脚搭在凳子上,感受到几丝凉气。他颇为无奈,这个姿势,若是乱动,很容易打翻凳子或轮椅,上回他这样做,被沈辰砂狠狠说过一顿。 他只好等着顾山泽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人终于沿院子的小路进来,手指间夹着张类似湿纸巾的东西,脸上表情很臭,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打架回来。 沈冰洲默默用视线相迎,他大步走到面前,蹲下身去,刷地撕开湿纸巾,一声不吭地往裸露的脚踝上抹。 猝不及防,他惊叫出声,“你干嘛?” 顾山泽用明显不爽的眸子回视,给他的却是笑和调侃,“帮你消消毒。” 沈冰洲费解地蹙眉,忍受着冰冰凉凉的湿润感,犹疑许久,开口:“顾山泽,你还不走吗?” 话出口,顾山泽手头的动作停住,口气略冷,“你就这么不欢迎我,急着赶我走?” 沈冰洲轻咬下唇,睫毛乖顺地垂了一会儿,忽而抬起,目露为难,“我姐快回来了。” 他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既不冰冷也不疏漠,有种难能可贵的萌感,可惜稍纵即逝,比昙花和流星更难捕捉。顾山泽心情变好了不少,眼底流出真实笑容,“沈老师,你是姐控吗?” 沈冰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轻笑着收起纸巾,一边帮忙穿袜子,一边自然地聊起:“我也有个弟弟,不过那臭小子从来不听我的话,除非实在没钱,否则连哥都不叫,整天顾山泽这顾山泽那,烦得要死。” 既然是他弟弟,那就是山远的二公子了。沈冰洲想象出他被烦得要死的画面,难得勾了唇角,“挺像你弟弟的,如果你是年纪小的那一方,应该也不愿意乖乖叫别人哥哥。” “那肯定,有机会带他找你玩,替我好好教训教训。”顾山泽埋头整理袜子,竟然错过了那丝笑容。他的手心燃着火,像暖宝宝一样贴上脚踝,无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沈老师,你为什么非要穿短袜子?” 如果双腿肯听话,沈冰洲一定早早逃开了,可惜没有如果,只能由他捂着。他冷下脸,“因为现在是夏天。” 顾山泽也冷下脸,“现在是秋天,早晚都很冷了,只是午后还有些热而已,成天到晚这么晾着,不怕得风湿吗?” 他想还嘴,院子外传来开门声,伴随着脚步和说话声,沈辰砂很快出现在客厅门口,身后还跟着朱玉玉,提了两只白色购物袋,翠绿的大葱叶子从袋子口露出。 沈辰砂脸上本来有笑,望见顾山泽,先是吃惊,而后眉头收拢,“顾总监,你怎么在我家?” 好在鞋袜都穿好了,顾山泽站起来,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沈总,沈老师带我来看他的藏品。” 事实是他不依不饶闹着要看,以沈冰洲的性子,肯定不会揪这种细节,于是这话完全变了个味道,落入沈辰砂的耳朵,也完全成了另一个意思。她惊奇地挑眉,“真的?” 她眼睛盯的是沈冰洲,沈冰洲这时才察觉不对,可惜晚了,只能含糊地点头,“嗯……” 沈辰砂啧啧称奇,“那你俩关系有够好的,前两年有人把他的冰洲石标本摔碎了,那之后他就再也不让任何人进收藏室,连打扫卫生都要亲自来。” 顾山泽意外地看了眼身旁的人,后者面若冰霜,隐隐有丝被拆穿老底又不敢言的愤懑。他不由得笑了,“这么宝贝啊?” 沈辰砂自然地接上,“何止宝贝,那是他的命根子。” 这种情怀倒是不难理解,顾山泽也不会轻易让外人碰自己的作品,原因一样,怕被弄坏了,矿石珠宝这类东西,说到底多为易碎品,哪怕硬度如钻石,一锤子下去,也逃不过粉身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