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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杜衡煊是个什么样的人?”杜衡煊狗贼起来不分场合,他小叔小婶子在场又如何,脸皮是个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也不需要。 “嗯……对我好,特别好。可他,还凶,还打人,疼,可疼了。脑袋疼,脑袋疼,背也疼,可疼了。”江晚不笑了,一张俏脸儿皱了起来,一个劲儿喊疼。 杜衡煊心里一紧,心脏扎了针似的,漏了个洞,一个劲儿灌凉风。 在一块儿的时候,江晚就没有怪过他干过的那些cao蛋事儿。他就当江晚心大,不记仇。 可人记着呢,人就是不说。感情江晚的心理阴影,一大半都他杜衡煊造就的。 杜衡煊把人抱紧了,还拍着小肚子安慰,想穿回去揍自己这个大傻逼,巴不得疼的是他自个儿。“不疼了,不疼了,乖,不疼了啊……” 一抬眼,是杜展颜和苏伊的同款嫌弃脸。 “还整家暴呢?”杜展颜知道他侄子是个畜生,就是没想到这么畜生,连媳妇儿都打。 “哪能啊?!那会儿我和江晚不熟,我跟他好了之后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真的!”杜衡煊也觉得自己以前不是个东西,这他承认。 可他现在早改了,洗心革面了,就差颁个立地成佛奖了。 “乖啊,不疼不疼,你再疼,你男人的心窝子也该疼了。”杜衡煊不太会哄人,要知道江晚喝了酒就这么会撒娇会闹,他就早该报个VIP的班儿学学怎么哄媳妇儿了。 这话一说,江晚也不喊疼了,还扒拉着摸杜衡煊的胸/口,“不疼不疼,揉揉。” 喝醉了像个霸总的小娇妻,可爱到脑瓜子冒泡。 杜衡煊没了脾气:“你搓奶呢?趁醉占你哥便宜。” 苏伊别过脸去,拉着杜展颜的袖子没好意思再看。 酒足饭饱,一桌子残局,杜衡煊和杜展颜两个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有种想把这些盘子碗筷直接扔了的冲动。 “小叔,你会洗吧?” “不会。”杜展颜直接断了杜衡煊的念头。 放屁!上回在文具店里猫着腰做饭的是谁?但杜衡煊没辙。他又不能把杜展颜绑了去,这样儿忒大逆不道了点儿。 “我来洗吧,但是可能得给我准备一个高点儿的椅子。”苏伊看看自己的便携轮椅,有些为难。轮椅不够高,够洗碗池有点困难。 杜展颜不乐意了,自己都舍不得让苏伊洗碗,来这儿却给人家洗碗,算个什么事儿。“那哪儿成?小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得给侄子一个机会,让年轻人多展示展示。” 然后扭头看杜衡煊,一副好叔叔的慈祥模样儿。“看在你婶子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一起收进厨房去。” 杜展颜只能做到这儿了,他最近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苏伊,可不想都浪费在洗碗上。 而且,自个儿的媳妇儿自个儿疼,他杜衡煊就不能有点儿主人翁意识,自己全部承包了吗? 杜衡煊看着收进厨房的一堆脏碗,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买了洗碗机。 洗碗机搁角落里。杜衡煊一看就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江晚就没再用过,江晚怕浪费水。 江晚这样儿的,往现实里说,就是勤俭持家的糟糠之妻,省吃俭用一辈子,除了一身毛病啥都落不下。得亏他杜衡煊是个疼媳妇儿的主。 -------------------- 作者有话要说: 连丞是喜欢过江晚,很正常啊,因为他是颜狗。后来没喜欢了,主要是因为江晚是男Beta,而他只喜欢女生,他跨不去第一性别的坎。第二才是,他隐隐觉得杜衡煊好像对江晚有点不一样。 第60章 == 江晚躺在沙发上,睡得都快说梦话了。沙发窄,搭身上的毛毯一半儿都滑地上了。 做梦梦到在床上,杜衡煊让他挪挪,他就一个翻身,差点摔了下去,一下给吓精神了。 虽然还醉着,但是江晚已经有些意识了。 睁眼一看,没有杜衡煊的影儿,再一看,苏伊和杜展颜貌似也已经回去了。就连丞还瘫在椅子上,金发闪闪,歪着头,张着嘴。睡着了就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儿。 金毛修了个人形,可终究还是一条傻狗。 这孤A寡B的,杜衡煊心可真大。虽说连丞对朋友还挺正经的,可万一自己醉迷糊了,把连丞当成杜衡煊给霸王硬上弓了怎么整? 连丞又干不过自己,到时候找谁说理去?嗯? 江晚晃晃脑袋,比较了一下连丞和杜衡煊的魅力值。 嗯……这……可能自己就算醉死过去,对连丞也能自持。毕竟自己对连丞确实没有一丁点兴趣。 江晚捡起地上的毛毯放沙发上,用膝盖想就知道是杜衡煊从卧室拿出来的。这人,外表不拘一格,却意外的细心和温柔。 厨房里有声音,江晚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杜衡煊打开洗碗机,端出一叠碗往柜子里收,一个下巴轻轻磕自己肩头上了,手还不老实地环自己腰上了。 茉莉味儿清清淡淡。 胸口那口暖意猝不及防又来,杜衡煊整个人软了一下。 “诶媳妇儿,哥把碗收了先,一会儿哥一激动手滑了,把碗给碎了。”杜衡煊习惯了对江晚自称为哥。他本就比江晚大点儿,说出来还有种宠着媳妇儿的感觉。 “不行。”江晚不撒手,脸埋杜衡煊脖颈间。喝醉了酒就黏人呼呼的,他一睁眼没看到杜衡煊,就烦。现在捞着人了,压根儿不想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