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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也不知道现在请假还来不来得及。 杜衡煊靠在椅子上,叠着两条大长腿。他刚收到堂嫂发来的订婚请柬。他看着笑得像两傻子似的两个人,有些不悦。 连丞探过头来瞅了眼,啧了啧嘴:“你堂嫂长得还真带劲儿。诶对了,听说你堂嫂以前还是莫尔的校霸,真的假的?” 杜衡煊眉头微蹙,颇有些不满,“嗯,完全没个Omega的样子。杜辰弋找个什么样的Omega不行,偏偏看上个舒家这么没规矩的。” 连丞笑嘻嘻地顺着杜衡煊:“是是是,杜大少爷,你哥他哪有你这样的好福气。” 说完看了眼木锦。木锦低着头抿了口茶,耳根子有些发红。 杜衡煊把手机放在桌上,抬眼扫了扫。大晚上的被连丞拉过来吃火锅,说什么这家上了锦城十大最佳火锅店排名榜,非要拖着两人来试试。 这家店看着就很低档,而且,这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半天都没人来点单。 木锦见杜衡煊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就轻轻扯了扯旁边忙得不亦乐乎的大妈的衣角。 “阿姨,劳烦您,我们要点菜。”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暖阳,还附赠了一个小小的微笑,露出了小而洁白的牙齿。 这乖巧讨喜的模样,陈大姐看着就像看自己的小孙子一样,于是大大咧咧的人也柔软了起来,笑着“诶”了一声。 而且这还是陈大姐第一次被人称呼“您”,心花怒放,边往店里走边扯着嗓子喊:“小江!快出来给客人点菜!” 江晚把菜单往陈大姐手里塞,“这桌客人叫我买单了,陈姐你先去帮外面那桌客人点吧。” “哦哦,那你就在里面忙,我去外面。”陈大姐直来直去,一根肠子从头贯到尾,没有发现江晚今晚的异样,拿着菜单就奔了出去。 江晚松了口气。 那两公子哥铁定不怕惹事,逮着自己揍一顿还好说,要是影响了店里的生意,被老板开除了,那可就就完了。 虽然现在快一月份了,西北风一路南下,他有得喝了。但是不够,只有西北风是远远不够的。 医院像一把上了膛的枪,指着江晚的头要钱,赤/裸/裸的要挟,不给还不行。貔貅似的吞掉他的每一个子儿。所以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他不能没有工作。 火锅端上来了,菜也上齐了,杜衡煊夹了两筷子就没动了。倒也不是不好吃,川人好辣,但是杜衡煊从小吃惯了清淡,对这种热闹到沸腾的饮食并不习惯。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不习惯这样的饮食,还是这样的氛围。 杜衡煊站起身来,“我去抽根烟。” 然后紧了紧风衣,往河边走了去。 木锦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他的家教很好,寝不言食不语。 连丞很绅士地夹了菜放在木锦的碗里,叮嘱道:“等你俩结了婚,你得好好管教管教杜狗了,让他把烟给戒了。” 木锦把食物吞了下去,轻轻放下筷子,又擦了擦嘴,才说:“衡煊最讨厌别人管他了。” 连丞边塞一筷子毛肚边说:“害,怕啥,你是杜狗打小就定好了的未婚妻,叔叔阿姨多喜欢你啊,杜狗敢不听你的,就打他小报告,告他丫的,给他穿小鞋儿。” 木锦垂下眼睛,有些不安:“连丞,我和衡煊真的会结婚吗?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唔,想什么呢?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家世好,性格好,长得好,妥妥的三好媳妇儿。杜狗怎么会不喜欢?再说了,咱三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谁都那副样儿。” 说着,连丞站起身来:“别瞎想了。我去看看他,半天不回来,抽烟不会把自己给点着了吧。” 夜深了,店里渐渐空了。店外面也只有木锦这一桌,还有隔壁新来的一桌。 那桌的三个客人拼着酒,很是喧哗吵闹。 “诶我说,你真的是Alpha?” “那可不,老子货真价实。不过你们这些Beta闻不到。” “哎哟哟,是不是真的啊?怕不是吹牛逼吧,给释放不出来找借口。” “呵!”那人把酒杯重重一放,撸着袖子站了起来,“看好了。” 木锦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听到了那桌的谈话,他收拾好包就要回避。 但是还没来得及起身,一阵铁锈味的信息素就散发了出来,在他的腺体旁直打转儿。 这种低级的信息素,木锦闻着几欲作呕,像吞了苍蝇一样地生理性恶心,但是却浑身瘫软无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了那Alpha的信息素。 浓烈的奶糖味迸发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甜蜜的勾/引。 这是高级的Omega信息素,一般的Alpha很难抵御住诱惑。 那铁锈味的Alpha像着了魔一样,红着眼睛直勾勾地朝木锦走去。一路带翻了好几个凳子。 江晚听见声响,伸着头往外瞧,却看见一个大肚便便的男子伸手搂住了木锦。隔壁桌的两个客人非但不拦着,还拍着手起哄。 那小王八和金毛呢?! 江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顾不得多想,拔腿就往外跑。 “先生,你冷静点!” 江晚挡在木锦前面,把铁锈味Alpha往外推,但也不敢太用力,毕竟是客人。 那铁锈味Alpha哪里控制得了自己,一个劲儿地要往木锦身上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