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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评价为莫名其妙,是因为两人事后都觉得自己脑子进水。 宋旭酒量好,而且喝得不多,不至于神志不清要酒后乱性。 而许亦辰是清醒的,却傻乎乎被人吃干抹净。 两人从未谈起过这件事,一是太过尴尬,二是没有机会,所以都不清楚事情经过。 总之是场很不美好的初次体验,并且第二天还是宋旭发现枕边人发起高烧,一阵折腾后才把人送到医院。 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宋旭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认错人,然后态度强硬地把人拐上床。 那时候他对许亦星是有怒火的,从来没有人这么不给脸,冷不丁有个相貌相似的人出现在眼前,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意外就发生了。 就算这样,宋旭也没打算负责,那时候的他还年轻气盛,对许亦辰根本不以为意。 他让许亦辰保密,他说:“我会补偿你的。” 许亦辰十分配合,当即同意了,说:“没关系。” 过了这么多年,宋旭还记得许亦辰那时候的样子,宽大的病号服衬得他瘦削无比,皮肤白的没有血色,抓着被单的手骨节分明,微微偏着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但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二十出头的年龄,却像腐朽的枯木毫无生气。 宋旭讨厌这种人,无趣又木讷,他喜欢明艳、带刺的玫瑰。他对许亦辰那么铁石心肠,大概是对许亦星还心存希望。 再后来,两人并无交集,毕业后各奔东西,谁也想不到他们有一天会在一起。 * 事后许亦辰趴在床上没动静,宋旭起身把房间里的灯开了,白炽灯很刺眼,许亦辰“嗯”了一声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般情况下他们只开一盏小灯,昏暗的环境让空气都暧昧起来,虽然主要原因可能是宋旭不想看见他的脸,毕竟长得再像他也不是弟弟。 ——怪膈应的。 耳边响起打开柜门的声音,接着是翻找衣服的动静。 “大概是要去洗澡吧。”许亦辰心想,突然背上多了张被子,他诧异地扭头,由于眼睛还未适应灯光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别感冒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许亦辰呆滞了几秒,然后把被子裹紧了些,室内开了空调,一旦身边没有人渐渐地就会感受到冷气入侵体内。 ……虽然宋旭是个混蛋,但偶尔也会关心人。 他想过很多次结束这种奇怪的关系,却总是心软,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他感动。 “我要的很少,所以,应该没有关系吧?” “只是……很对不起弟弟,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很快,许亦辰陷入半睡半醒中,直到身体被温热的毛巾擦拭,有人低声问他:“睡着了吗,要不要去洗澡。” 许亦辰动作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恍惚中想起好友的话,他曾跟人抱怨宋旭很难伺候,但偶尔又会很温柔,好友吐槽说那是男人的贤者时间吧。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是各取所需,我也没别的可以给宋旭了。” 许亦辰闭着眼睛,嘟囔说我要睡觉,只不过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宋旭随便擦了几下有些不耐烦,便把人拉起来弄进浴室。 花洒刚开始的水是冷的,许亦辰被冻的一激灵,宋旭毫无歉意地说:“啊抱歉,刚才我洗的冷水。”话音刚落,水流就转为温热。 宋旭问:“醒了?” 许亦辰抹掉脸上的水,轻声说“嗯。” 于是宋旭就出去了,许亦辰一个人留在浴室。 冲了一会,许亦辰拿浴巾擦干头发,回到房间时看见宋旭坐在床上还愣了愣,他以为这人已经走了。 宋旭低着头看手机,说:“今晚在这边睡了。” 许亦辰想他喝了酒,加上时间很晚了,司机也要下班回家,便欣然同意。 他晚饭吃得早,折腾到这个点有些肚子饿,他问宋旭要不要来一份,得到否定回答后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吃的。 等他吃饱刷好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会,把手背到身后才踏进屋里。 “你要现在睡觉吗?”他问。 “还没。”宋旭说。 “那……要不要看一下公司的年中报告吗?” 宋旭终于抬起头望他:“闯祸了?” “不是,单纯只是想先给你看看,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好做一下准备。”许亦辰把背在身后的文件递给对方,宋旭是大忙人,两人也很少谈论公事,但难得有机会他还是想见缝插针地提一下。 宋旭不怎么管“君盛”的事,那是他在大学时期宋父给他练手的,毕业后宋旭的精力都放在自己创办的公司上。他把许亦辰安排在君盛,有些高层知道他俩的关系,一到有宋旭出场的重要会议总爱让许亦辰来汇报。 “你们太高估我了。”许亦辰心想,宋旭工作起来六亲不认,他见过宋旭打电话训斥下属,脸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把人批的狗血淋头。 公司上半年度绩效很一般,许亦辰希望他给个面子不要当众说出来,不然他会尴尬地想钻地缝。 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所谓的吹枕边风吧。 “许亦辰,真有你的。”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可以收藏一下专栏的预收吗,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