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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 池秋站在床边,“你刚起没多久吗?” “十五分钟前起的,冲了个澡。你呢,要先冲个澡吗?昨晚没洗漱你就睡了。” 陆鸣径直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居家服,当着池秋的面,脱掉了浴袍,有条不紊地开始换衣服。 健康的肤色把陆鸣的身材体现得很好,看得出来,他应该有抽时间去健身。 池秋听着陆鸣富有磁性的声音,耳后微红,直愣愣地对着陆鸣的方向望去:“好。” 陆鸣明知道池秋看不见,却还是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他迅速换好了衣服:“我带你过去。” “我自己可以,你还没吹头发吧,别着凉了。” “不碍事。” 池秋摆摆手,赤着脚,按照脑海中的路线,毫无阻碍地走进了浴室。 陆鸣跟上前:“我帮你放完水就出去,衣服和毛巾给你放在老位置了。” 他按住池秋的肩膀,一双手温暖,帮着池秋逐一解开了衬衫纽扣。 与陆鸣不同,池秋常年不出门,肤色偏白。在浴室暖色的灯光下,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陆鸣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池秋的皮肤,池秋发出短暂轻声的惊呼。他匆匆低下头,掩饰自己仍旧会害羞的脸颊。 陆鸣则不以为意。 他们是伴侣,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不过 “看” 这一方面,与池秋无关,仅限于陆鸣。所以从某种程度上,陆鸣大概能理解池秋的羞涩。 “早餐你想吃什么?我让张姨去做。” 陆鸣缓解了尴尬。 池秋考虑着说:“我想吃汤面。” 陆鸣把池秋脱下的衬衣丢到脏衣篓里:“好。” 陆鸣为池秋调整好水温后才走出浴室,他转身去了厨房让张姨准备两碗雪菜汤面,叮嘱配菜放池秋喜欢吃的卤牛rou片和虾球。 早晨的天气不错,陆鸣回到卧室,靠在一把座椅上,拿着平板边看股市边等池秋。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 池秋擦了擦头发,摸索着换上家居服。一打开门,陆鸣立刻放下平板,喊他:“我帮你吹头发。” 池秋没想到陆鸣还在家里,他慢慢地抱起毛巾,又惊喜又担心地说:“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现在几点了?” “今天周六。” “之前的周末你总是加班,今天不去吗?” “这周末都不去。” 想到昨天受欺负的池秋,陆鸣觉得自己作为伴侣,应该在家陪陪他。在陆鸣的理解中,这是他理应履行的 “义务”。 池秋欣喜,嘴角弯弯向上,他很久没和陆鸣一起度过周末了。他不敢相信地再次确定:“真的不加班?真的两天都在家吗?” “嗯。” 陆鸣对于池秋的问题,似笑非笑,反问,“你希望我加班?” “不!” 池秋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笑得露出牙,心情愉悦,高兴地朝前走去,一双手摸到了陆鸣迎接他的手臂,甜蜜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填满了整个卧室:“陆鸣,快帮我吹头发吧。” 吹头发这种小事,平时都是池秋自己做的。可只要陆鸣在家,他会习惯性地帮助池秋。 池秋也乐意陆鸣帮自己吹头发。 这半年里,陆鸣忙于刚接手的公司,总不在家。池秋哪有那么多享受婚后甜蜜时光的机会,但凡有了,他必然牢牢抓住,一刻不松手。 而且,陆鸣的手虽然大,力道却很轻。像是对待珍重之物,怕碰伤了池秋一般,令池秋莫名感受到自己有在被爱着。 餐厅内,张姨将两碗雪菜汤面端上桌,香气扑鼻而来。 池秋刚踏进一步,便生生咽了口唾沫。 他在陆鸣的照顾下,坐到他心心念念的汤面前,低头闻了闻。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和勺子。 “先生小心些,还烫着。” 张姨按惯例同池秋说明,“面里放了卤牛rou片和虾球,汤底是用雪菜和猪油调味的,您的 12 点钟方向有一盘腌萝卜片。” 池秋用勺子舀了汤,率先吹了吹后喝下,配合着雪菜的鲜香,浓郁的汤底把池秋饿了一晚上的胃激活了。 陆鸣见他迫不及待,让张姨拿来一只小碗,将池秋碗里的面夹起几筷子:“等会儿。” 他将小碗里的面条轻吹了吹,连带着筷子放到了池秋手中,“先吃几口面垫肚子,汤还烫着。” 池秋饿坏了,几口就把碗里的面吃完了。他意犹未尽,实在难以等待,以前怎么不知道雪菜汤面居然能好吃到这个程度? 他难为情地麻烦陆鸣:“可以帮我再夹一碗吗?最好把虾球和牛rou也夹出来,我好饿。” 张姨忍俊不禁,上前代劳:“陆总,我来吧。” 陆鸣:“我来就行。” 他一边夹,一边告知池秋,“昨晚季飞宁有给你发信息,你记得回消息。” 顿时,池秋的表情停住了。他慌张地张了张口,仿佛自己和季飞宁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应被陆鸣发现。 他后悔昨天在车上的瞌睡:“他、他给我发了什么消息?你是看了吗?” 陆鸣将他的故作镇定看在眼里,不点破:“我没有看。” 池秋松了一口气,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陆鸣把小碗重新递给池秋,“吃面。” 池秋捧着碗,用筷子夹起一片牛rou,塞进嘴里,鲜美的汤汁在口中四溢。他心不在焉地咽下咀嚼后的牛rou,开始圆话:“我和宴琛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哥哥就像是我的哥哥。你知道的,我眼睛不大方便,所以宁哥一直比较关心我,也会私下发一些消息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