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七天后重新恋爱在线阅读 - 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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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赌一把。

    男人打了个电话。

    守在那边的人果然找到了那块砖。

    但是因为许炀说章在里头,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开砖”印证。

    不过也没关系了,因为他们已经相信了,毕竟砖头里夹了塑料的确很奇怪。

    男人挂了电话,拔丨出了自己口袋里藏着的小刀。

    许炀眼皮子跳了跳,小余今急得要跳起来,却被人死死摁住:“哥……!”

    就连他的嘴巴都被人捂住。

    即便是许炀,在面临死亡时,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男人却说:“放心,这里还不是你的死地。”

    话音落下时,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许炀。

    许炀倒是想反抗,但是他们这边来一个人,就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了他。

    然后小刀就狠狠地划破了他的手臂,男人算准了位置,只划破了他的静脉,但饶是如此,翻出来的血rou还是触目惊心。

    许炀根本站不住脚,疼痛和大量流逝地鲜血让他的眼前都模糊起来。

    架着他的人就是他唯一的支点,而这些人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男人把棍子递给了身边的人:“把他手脚打断了,扔河里去。”

    小余今在这句话中瞪大了眼睛,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

    他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但却被摁得死死的。

    许炀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他甚至因为过量的疼痛,就连双手和双脚被打折时,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们还要做准备,所以先把许炀丢在了工厂里。

    小余今扭动着身躯到他身边,已经哭得不成声音。

    许炀却能够分辨出来他在喊他:“别…别哭……”

    “小金鱼。”

    许炀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他却还在努力地咬清楚字音安慰小金鱼:“你坚持一下,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才六岁……你会长大,也会忘了我的……”

    许炀闭上眼睛,刚刚被打折了双手双腿都没有哭,现在却掉了眼泪:“你总会忘了我的。”

    忘了他也好。

    这么痛苦的记忆……

    可别给他的小金鱼留下阴影啊。

    许炀被拖着上了车。

    他强撑着一口气,本来都要散了的,但在看到他们给还关着小金鱼的屋子里落了锁后,大脑有一瞬的清明。

    ……不对。

    这些人…跟他说谎了!

    他们是不会动手处理小金鱼,可是没说不让他自生自灭!

    ……该死。

    许炀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勉强保持清醒。

    他们也不打算亲手杀死他,他们要把他丢在河里,他还有机会。

    这座城市唯一能溺死人的河只有一条,那条河有一个渔夫在摆渡。

    这些人不知道。

    人,真的拥有无限的潜能。

    或是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爆发,或是为了保护什么重要的事物而被挖掘出来。

    许炀在被丢进河里的那一瞬间,就在努力不让自己沉没下去。

    憋着那口气,顺着冰冷刺骨的河流而下,瞄准了在水里的桥柱,用自己的脚腕堪堪勾住。

    好在今天没风,水流不急。

    好在许炀学过游泳,他很能憋气。

    许炀浑身已经彻底没了知觉,别说什么疼啊、冷啊,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感受不到了。

    他只能凭借着意念强撑着。

    他记得——

    他记得那个渔夫的眼神很好。

    那天坐船的时候他跟他们炫耀过,说他是叉鱼的好手。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哪怕只是这么一点。

    那个渔夫在许炀快要失去意识、被水淹没的刹那,看见了许炀。

    这里总有人投河自尽,渔夫一开始以为是挂在桥柱的浮尸,打浆过去后,心中一惊,赶忙把人捞上来就近靠了岸后做了个简单的急救后,就要打120,但是许炀却拼着最后那口气抓住了他的手:“110.”

    他说:“110,叔叔,救救我弟弟……”

    渔夫看着他这张已经快要看不出人形的脸,终于想起什么:“你和你弟弟坐过我的船!”

    许炀撑着最后的力气,清晰明了的告诉了渔夫小余今在的地方要怎么走,他就在旁边听着渔夫打110,把他说的路线都复述了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渔夫对着电话还要再说句什么,却忽然有人抢走了他的手机,摁断了电话。

    许炀在彻底失去意识和所有有关许炀的一切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命硬的人才能够在南界活下来,你够格了。”

    那个声音,是那个保安的。

    也就是那个表面效忠他的生父,实际效忠他叔叔的严兹。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结束了qwq

    第79章 七十九尾金鱼

    医院里乱成了一团。

    院长从未见过荣荀这样的神色。

    他倒是没有甩冷脸, 也没有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但偏偏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感。

    没有人敢多说话, 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停下来。

    他什么都不用说, 光是站在那,就让每个人恨不得自己现在忙碌到最好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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