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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扶了秦岭一把,行李箱推进们,跟着对佟贝贝道:“秦总发烧了,上飞机之前39.8度,才吃了一粒退烧药。” 公司还有事,李蒙先走了。 秦岭人不舒服,躺在床上,佟贝贝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又泡了一杯散热解毒的中成药,边用勺子搅拌着边走进卧室。 秦岭闭着眼睛,不甚舒服地躺在床上。 听到脚步声,秦岭睁开眼睛。 佟贝贝坐到床边,秦岭撑着胳膊坐起来,把药喝了。 佟贝贝又递水给他润了润嗓子,问:“什么时候病的?” 秦岭蹙着眉:“有两天了。” 起先太忙了,他管都没管。 后来有一晚跟人应酬到半夜,直接就烧起来了。 佟贝贝给秦岭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先吃了药睡一觉,要是醒过来还不舒服,我再带你去医院。” 秦岭整个人烧得晕晕沉沉、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佟贝贝走出房间、带上门,先把扔在玄关的行李箱靠墙摆好,接着走进了厨房。 秦岭一觉醒来,舒服多了,睁开眼,佟贝贝坐在身旁。 佟贝贝:“你醒了?” 伸手向秦岭,掌心覆额,体感了一下,“还好,温度不高。” 佟贝贝关切地看着秦岭,温声问:“饿吗?” 秦岭跟着叫起来的肚子完美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佟贝贝和秦岭一起笑了。 秦岭撑着胳膊预备坐起来,佟贝贝拍拍他,起身下床、绕过床尾:“你别起来,就在床上,我把粥给你端进来。” 粥不是白粥,是加了料的皮蛋瘦rou粥,很香,只是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配菜有三道:酱牛rou、玉米粒、海带豆腐。 简单下饭,还有营养。 秦岭吃了几口,直说好吃,又见佟贝贝坐在床边看着他吃,自己不吃,问:“你吃过了?” 佟贝贝摇头:“Danny说我rou太多,做动作的姿势都不轻盈了,劝我晚上别吃,减减肥。” 秦岭:“Danny?” 佟贝贝:“我的瑜伽老师。” 秦岭的气色好了一些,闻言往佟贝贝身上看了一眼:“你这也叫胖?” 佟贝贝摇头:“胖是不胖,但老师既然这么建议的,还是得听听。” 秦岭和佟贝贝闲聊了起来:“最近在上瑜伽课?” 佟贝贝点点头:“是我原来的瑜伽老师,他自己开的瑜伽馆。” 秦岭:“远吗?” 佟贝贝:“离这儿有点,离新房很近。” 秦岭:“新房怎么样了?” 佟贝贝:“差不多了,就剩露台。不过露台可以慢慢整理。” 秦岭:“对不住,从春节忙到现在。” 佟贝贝摇头:“没事啊,我一直知道你很忙。” 秦岭:“最近过得怎么样。” 佟贝贝:“我怕你听了会伤心。” 秦岭:“嗯?” 佟贝贝:“蛮好的,特别自在。” 秦岭便笑了。 并不觉得有任何伤心。 没什么比他不在家、伴侣却能过得不错更好的。 从一开始,这就是他想要的。 饭毕,秦岭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抬眼看向客厅: 阳台开着窗,斜阳并着清风落进屋内,洗衣机里滚着他出差时替换下来的衣物; 窗明几净,地板干净,茶几上摆着新鲜的百合。 佟贝贝一身居家服,正弯腰在沙发旁,给牛郎织女喂零食。 一切都如他离开前那样,井井有条,温馨舒适。 跟幅美好的画卷似的。 秦岭只是看着,都不忍出声打破。 直到佟贝贝扭头。 秦岭看向他,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 秦岭走过去,道了句“小佟”,佟贝贝直起身,秦岭拥住他。 没什么比忙碌多日回到家,家里有饭有菜、有烟火气有伴侣的生活更令人心安了。 而这些都是佟贝贝带给他的。 秦岭既喜欢又迷恋。 这一个拥抱,就仿佛给自己加了道锁,心都像有了重量,踏实地沉下。 “小佟。” “嗯?” 秦岭没说什么,安静地抱着佟贝贝。 佟贝贝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安静地让秦岭抱了。 抱了会儿,秦岭的语气带着遗憾,光明正大地说:“如果不是发烧生病了,现在我们应该在接吻。” 佟贝贝被说得有些臊。 秦岭突然沉了口气。 佟贝贝听到,连忙问:“怎么了?” 秦岭松开拥抱,抬手扶额,略显难受的样子:“头疼。” 又吐了口气,随口道:“也是被气的。”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佟贝贝问秦岭:“怎么了?” 秦岭抬手揉着太阳xue,一句没什么已经堪堪到了嘴边——毕竟他从不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和人聊工作。 可坐在身旁的是他的伴侣,是佟贝贝,秦岭临时改口道:“合伙人的烂摊子。” 佟贝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麓山有个合伙人。 他问秦岭:“你有合伙人?” 秦岭:“职务和身份上都不算,但当初创业的时候,他是一起的,也有公司的原始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