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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翁让蒲扇般的大手上,放着一个超级迷你的小雪人,而且那小雪人和翁让还有六七分像。 怪不得能让翁让都笑了,谁收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会不高兴。 而小东西的制造者,正扭头看他,一缕头发还翘了起来,呆萌呆萌的,对着他忽的就笑了,小虎牙惹眼。 “叙言哥,你看,你也有。” 余惜辞笑嘻嘻的把背在身后那只手拿了出来,一个和温叙言一模一样的小雪人,被他献宝似的举到温叙言身前。 温叙言的视线从小雪人上挪到他亮晶晶的眼睛上,手指搓了下。 “谢谢。” “叙言哥喜欢就好。” 温叙言小心的接过小雪人,感觉到余惜辞的手凉的厉害,“以后玩雪记得戴上手套,又不是小孩子了。” 余惜辞蹭了下鼻尖,垂着脑袋,“哦。”真就和犯错的小孩一个样,还是幼儿园级别的。 “回去吧,今天先不要过来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 余惜辞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委屈的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转动轮椅,蔫耷耷的,“我走了。” 温叙言看着他狗啃似的后脑勺,手里的雪人化出水从指缝中掉落,犹豫了下,“事情办完,我会去找你。” 余惜辞瞬间又支棱了起来,高兴扭头,可温叙言已经不在门口了。 他只好向翁让看去,企图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翁让露出个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对他举了下拳头,就像是不善言辞的老父亲在哄孩子。 余惜辞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温叙言再次把门拉开,看着翁让手里的小雪人,突然说了句,“我的比你的精致。” 门又“唰”的关上,翁让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温叙言把小雪人放到了外面的窗台上,眼神透露出温柔笑意,又继续鼓捣他那些东西,都弄好后拨通了温叙安的电话。 “谁啊?” “叙安嘛,我是你哥温叙言。” “温叙言!” 温叙安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翻了个身,温叙安瞄了一眼后,下床向卫生间走去,才想起对方失忆了。 “哥,我刚才太激动了,你感觉怎么样?记忆有没有恢复一点?” “没有什么恢复。”温叙言扯了张纸,给在寒风中苦苦支撑的小雪人披上。 “医生建议我见见对自己重要的人,我想着我们是兄弟,所以想和你见一面,而且,听父亲说准备让你进公司,我作为哥哥也应该送你个入职礼物,可以过来嘛,弟弟。” 温叙安扭曲的心里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温叙言居然用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当然了,只要对哥哥的情况有帮助,我马上到。” “好。” 温叙言挂断电话,眼中笑意也变的冰冷,又拨通了余梦生的电话,没有什么意外的把余梦生也邀请了过来。 伸出指尖在小雪人的小脸蛋上刮了下,“万事俱备。” 另一边余梦生刚到车库就接到了温叙安的电话。 “他也要你去了?”两人异口同声又一同沉默。 过了会儿温叙安开口道:“梦生,他现在虽然失忆了,但他妈那边靠山雄厚,这些年公司的人心,估计也被他收拢的差不多了,还需要你留在他身边注意情况,委屈你了。” 余梦生上了车,笑的温柔,“只要能帮到你,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梦生,你真好。” “是你值得我对你好。” 两人腻歪了会儿才挂断电话,各自把手机一扔。 余梦生:等温氏到手,就踹了他! 温叙安:等温氏到手,就踹了他! * 温叙言先等到了余梦生,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比余惜辞给他看的那张图片要精致很多。 不过不如余惜辞顺眼。 这就是和他有一年婚姻关系的人,他想他们果然是不相爱的,自己见到他别说激动甚至没有一点波澜。 余梦生捧着花束站在门口,和温叙言对视半天,才留着眼泪跑进来,“叙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温叙言看着他努力眨眼睛,挤眼泪的样子,这种演技怪不得网友都不买账,真的是太假了。 抬手拦住要往自己身上扑的人,“我身上有伤,碰到会有些痛。” 余梦生愣了下后擦着眼泪退开了些,“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哥!” 温叙安哭喊着跑了进来,比余梦生还要激动夸张。 “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个该死的肇事司机,我非得扒了他的皮!我可怜的哥哥啊——” 温叙言有一种他在给自己哭丧的感觉,不过他的演技比余梦生强,起码眼泪流的自然。 温叙安趴在病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哥,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医治的,你放心,就算你永远都无法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弟弟会和你创造新的回忆的。” 温叙言有点恶心。 和这么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下,好像连空气都变的浑浊污秽了。 他掀开被子,“你们先坐,我到时间了要去主治医生那里一趟,大概半个小时就会回来。” 温叙安和余梦生偷摸交换了下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