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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浮生点了点头,“盛钟之怒火攻心,想提他儿子报仇,却落入了外国人的圈套,被算计致死,但好在拼死保住了七星灯。临死前,他苦苦哀求我们用七星灯来招回盛音河的魂魄。” “所以说......”陆惊鸿诧异地问:“七星灯真的能令人起死回生?” 盛音河垂眸,用沉重的口吻说:“篡改天命是大忌。但青山不忍盛家从此断了血脉,还是选择逆天而行。”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陆惊鸿长舒了口气,心觉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施浮生说:“青山因此也受到了反噬,他此生孤苦无依,老了连养老的人都没有。惊鸿,你是你们陆家最后一条血脉,可要想好了!” 陆惊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信誓旦旦地说:“师父,我此生五弊三缺本就占‘孤’和‘独’,身体又不争气,可能就这两年的事了。临走前能为徒弟尽一点微薄之力,也算是没白活一趟!” “造化弄人啊!”施浮生哀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滴下,一番艰难地抉择之后,还是选择将七星灯的下落告诉陆惊鸿。 “施青山的行为已算是违背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施浮生说:“为了不让其他人再犯下大错,也为了更好的保护好七星灯,我们将灯拆成了两部分。一半被我藏在密云谷的施家庄里,另一部分原本在青山手上,但......” 话还没说完,施浮生的眸子突然骤缩,像是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剧烈的疼痛,喉咙中只能发出些模糊不清的气声,周身萦绕起一股流动的黑烟。 陆惊鸿当下便意识到是有人想用邪术加害师父,于是一面飞快地从裤缝中掏出一张黄符钉在师父的额头上,一面大声呼唤着屋外的程叔和施松雪。 黄符将黑烟逼散,但诡异的是,施浮生的四肢虽被黄符钉住,但却用牙齿活生生地断了自己的舌根! 一股股鲜血从口中豁然涌出,眼眸瞬间扩大,不到一秒的时间,眸子就没了神色。 “师父!”陆惊鸿大喊,再掏出一张黄符分捻于指尖,符头被火光点燃化作一道黄光,被送入施浮生的口中。 闻声赶来的施松雪看见此景后,惊呼连连,一边用手帕止血,一边向施浮生的口中喂了一颗棕色的药丸。 此时,陆惊鸿和程叔早已跑出了屋外,四处张望着究竟是什么人躲在暗处想谋害施松雪! 可院子里空荡荡的,大门也锁着,根本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原本寂静的四合院里陆续亮起了灯,费延初、薛涛等一众人人闻声跑了出来,边穿衣服边询问事情的缘由。 屋内传来施松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众人纷纷跑进屋内,只见她颓然地跪倒在床边以泪洗面,施松雪的一只手无力地耷拉在床边,盖在身上的被子已被染得血红一片。 三下钟声过后,指针已过十二点。 难以承受的切肤之痛从心口顿时蔓延至全身,折磨着陆惊鸿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令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浑身泛寒,如同置身于冰窟之中。 可身上的痛苦远不如心中的万分之一。此刻的他心如刀绞,悔恨和无助顿时淹没胸口,随后“噗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泪水簌簌而落。 “陆惊鸿,你特么地究竟对我爸做了什么!你个畜牲,我要你替我爸爸还命!” 施松雪噙满戚色的眸子里满是恨切和绝望,几乎是喊破了音。她从腰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像疯了一般扑向陆惊鸿! 还好费延初和程叔反应够快,一左一右地将她拦住,才阻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师姐你先别激动!惊鸿是一定不会害师父的。”费延初一边劝说,一边连忙让薛涛去把大门守好,“凶手可能还躲在暗处,我们现在必须小心!” 施松雪自然也不会妥协,她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嘶声逼问:“我爸爸明显就是中了傀术才会自残。这个屋子里,就你和费延初会傀术,但当时就你一个人在屋子里!一定是我爸爸不愿把七星灯给你,你一怒之下痛下杀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叔义正辞严地说:“我们先生虽然在国外,在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施老前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陆惊鸿喘息一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身上的痛苦,一字一句地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 费延初说:“师姐你听我说,我看师父并非中了傀术,而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或者中了巫蛊之术。” “降头?!”施松雪怒极反笑:“费延初你是觉得我好忽悠是吗?咱们院子里怎么可能有人会下降头?况且,我爸爸今天的衣食起居全都是我在负责,难道还是我害死了我爸爸么!” 费延初:“据我所知,东欧一带有一种巫毒娃娃,只要得知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就能隔空施术,和傀术极其相像。” 陆惊鸿虚弱地点了点头,额角的汗珠只增不减:“的确不是傀术。我用两道黄符都没钉住师父,施术者确实是用了国外的邪术。” “不用狡辩了!”施松雪当机立断:“我要把爸爸的魂魄召回来、问清楚!阿梦,你赶紧联系施家庄的人,让他们立刻把七星灯送来!我要让爸爸活过来!” 阿梦是施松雪的徒弟,收到命令后立刻掏出手机,去到了屋外。 陆惊鸿哽咽着说:“师姐,师父说七星灯被一分为二,另一半之前在施青山手中,但师父还没说完就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