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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脸严肃:“我们的同事会去工厂调查,请二位暂时不要离开本市,随时接听电话。” 沈立昂礼貌的应好,陈晚意问:“请问方听澜先生什么时候能离开?” “他是企业主要负责人,暂时不能离开。” 陈晚意急着解释:“可他不是,我才是企业主要负责人,和康的创始人是我父亲,这款药品从上线到上市都是我在负责。” “你们内部安排我们不管,你们可以走了,随时留意电话。” 沈立昂赶紧将陈晚意拉走,上了车才说:“我知道你担心阿澜,但你这样做于事无补,顶多是多一个人进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问题所在,如果我没记错,那款药材后来全被一家垄断了。” 那款药材被列为儿童药物违禁品,只有极少数几款药物用得上,后来被一家中药药材公司垄断了。 “哪家?” “你应该认识,现在的主事的是何致清。” 陈晚意只约了何致清一人,来的却是两人,何致清大大咧咧的往他对面一坐,拉着他旁边的年轻男人一起坐下,“介绍下,我男朋友,你也知道,上次我们出了那档子事儿,我男朋友比我还害怕,现在去哪都跟着我,你不介绍吧?” “不介意。” “那就好,找我有事?电话里不能说?如果是关于方听澜的事,当着我男朋友面儿一次说清楚,我跟他早没关系了,你知道的,我当时还去找他纯属好玩,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心里只有我身边这一个。” 陈晚意说:“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关系,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 “你问。” 陈晚意把关于药材的事说了,何致清说:“确实这两年只有我们有,但也不排除之前有人有存货,不过你想要这几年的进货名单那倒不是难事,十分钟就能给你,就当还你们人情,上次要不是方听澜,我估计也没那么快能逃出来。” 十分钟后陈晚意拿出近两年的进货名单,向何致清道谢后回到公司,沈立昂和林思远也在,三人一起研究,最终把目标定为三家,其中有一家曾跟沈立昂有过过节,还有一家以前想跟和康做生意,送来的却是次品,被和康扣过一笔货款,最后一家是孟元初的公司。 晚上陈晚意回了方听澜的房子,阳台的玫瑰最近无人打理,花瓣散落满地,给它们浇完水整理完已是深夜十一点,躺在他的床上想以曾经的美好,陈晚意穿着他的睡衣,压制不住思念将他从微信黑名单放出来,发过去三个字:“想你了。” 然后方听澜在里面连手机都摸不着。 一周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市场上被监测出有问题的那批货,只有外包装出自和康,里面的塑封和药品,均来自一家无名加工坊,加工坊的老板被抓获,招供时只说有人找到他,让他按照他们给的配方做一款产品,做好后将药品交给他们,其他一概不知情。 和康罪名洗刷, 税务核实无误,市场监督部门也给出卫生通过通知书。 方听澜回家的那天,陈晚意和林思远一起去接的,陈晚意还不知道方听澜愿不愿意面对他,他对自己做了这么多,从来只是默默做着,哪怕自己误会他,他还是第一个冲在前面替自己顶住风雨,现在的他还愿意原谅自己吗? 方听澜并没受什么苦,只是被羁押,他出来时穿着陈晚意托律师给他带进去新西装,看到陈晚意,见他不过来,笑道:“怎么,这就不认识了?” 陈晚意还是愣在原地不敢动,林思远拍拍他肩膀:“去吧,我先走了,车钥匙给你。” “还不过来?”方听澜又说。 陈晚意奔过去,站到他面前,他还没放开到能在这种地方扑到他怀里的地步,只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我来接你回家。” 方听澜想抱他很久了,强压住意头抬手碰了下他额头,笑得宠溺:“好,回家。” 一上车,方听澜揽过陈晚意后脑勺,对着他吻了下来,陈晚意微微挣扎,“外面有人看着。” “让他们看,我只想吻你。” “唔……” 方听澜像是吻不够,这个吻相互想念太久了,吻到难舍难分,吻到陈晚意气喘不已,强行推开他:“回、回家亲。” “好。”方听澜笑着应他。 回到四季云顶,陈晚意抢先进门,让方听澜站在门口等:“等下等下。” 他先一脚进门,把早已准备好放在玄关的柚叶水洒在方听澜身上:“去晦气,保平安,保佑我们家方听澜先生一生平安,一世无忧。” 方听澜听了好笑,也不打断他,任由他洒水,他大概是觉得洒得越多越平安,只差没把方听澜整个喷湿了,“好了吗?你们家方先生想回家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拿拖鞋。” 手上的盆还没放稳,被方听澜拉进怀里:“不用拿,现在有件很急的事要做。” “嗯?” “回家亲,你说的。” 没等陈晚意表态愿意还是不愿意,方听澜吻住了他,从玄关到沙发,一路擦枪走火,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新买的西装随意扔在地上皱成一团,没人去注意,沙发上的靠枕全被方听澜扔到地上,陈晚意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仰着脖子承受着,沙发被两个成年人活动的力度震到稍稍移位,陈晚意在激烈中想起应该回卧室,“回、回卧室,去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