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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澜睁眼:“几点了?” “六点半。”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嗯?” “睡不着,快点起床了,早餐要凉了。” 吃过早餐,方听澜突然把陈晚意拉到身前,勾着他的围裙带子,“围裙很可爱。” “新买的。” 方听澜突然喉结滚了滚,说:“上衣脱了,裤子也脱了。” 陈晚意推着他:“大清早的,脱衣服干嘛?” 方听澜也不明说,“过来,我帮你脱。” 陈晚意还愧疚着呢,只能听话的走过去,任由方听澜将他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最后只穿着一件围裙去洗碗,方听澜跟着进厨房,就那几个碗洗了大半个小时,陈晚意趴在水台边,手上全是洗洁精,身后方听澜一边动一边拍他臀部,催促:“别偷懒,快洗。” “我……握不住……太滑了……” “没你滑,洗好去公司。” 围裙全湿了,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湿得透透的,等碗洗好,方听澜喘了口气也将他弄湿了。 眼看着方听澜脸色缓和了许多,陈晚意轻揉了揉被水台压出的红痕,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晚归不骗他了,骗了人的人连拒绝和反抗的底气都没有。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页,没想到到了公司,方听澜又想出另一出,他让陈晚意在办公室只穿着方听澜的衬衫,时效一上午。 衬衫底下什么都没穿的陈晚意坐立不安,反倒是方听澜,这会儿倒装的正正经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期间助理敲了几次门,林思远打过两次电话,每一次都吓得陈晚意夹紧衣服下摆,这比早上的弄湿围裙难堪得多也煎熬得多。 中午十二点,酷刑结束,换回自己衣服的陈晚意忍不住问方听澜:“你还没消气啊?” “你还知道我生气?那你说说,你错哪了,我为什么生气?” “我不该……不该回来那么晚,还没跟你报备。”还是没敢说他昨晚送了沈立昂回家。 方听澜“嗯”了声,“继续反省。” 晚上,陈晚意正准备进卧室,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方听澜一般不会看他手机,提醒他:“手机响了,有信息。” 陈晚意占着手,随意回他:“你帮我看下,锁屏密码你知道,跟以前半月岛大门一样。” 方听澜解锁,一个备注“李叔”的人发来的信息:“小意,钱收到了,怎么打这么多,感谢啊,叔慢慢还你。” 方听澜眉头皱了皱,把手机拿给陈晚意,“什么钱?” “没什么,借了点钱给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为什么借钱?”方听澜追问。 “他家有人生病了,我的钱应该能自己作主吧?” 方听澜语气软下来,“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被骗。” “认识好多年了,老熟人,不会受骗,沈立昂也认……反正就是熟人,不会骗我的。” “嗯。”跟他计较太多,受累的只会是自己,方听澜想,算了,纵容他吧。 元宵节刚过,一切都上了正轨,方听澜的离开方家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早年底气不足,没实力没权力,被方家老爷子压着签了点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单子,全是方听澜签的字盖的章,并且方家老爷子那时以“奖励”为由,将那几单随时能“爆炸”的订单收益悉数打给了方听澜,这样一样方听澜的把柄等于握在他手中,一方面牵制方听澜,一方面试探他,现在方听澜要做的第一件事,把过去这些订单全部抹消,那些年早就被他拿去做了公益,卖的货也在后来被他又买回来销毁了,只要把当初签过名的单子找回消毁即可。 方听澜刚跟人跟完电话,何致清的电话打了进来,一进来对着方听澜一通抱怨:“怎么回事,我们合作的事暴露了?我今早一出门,大门口被人写了好几个血字,让我注意点,你那边有收到风吗?” “除了血字,还有什么?有拍照吗?” “当然有了,都报警了,警察来查了监控,一看都是混黑道的老手,包得严严实实,也没留下指纹,翻墙走管道口进来了,只在小区后门留下一点身影,哦,还有,还有张卡片,卡片上画着一只……一只蝎子。” 方听澜眉头一皱,安抚道:“我们合作的事只有我们俩人知道,除非你或者我露了风声,我这边还没开始部署,你也还没动作,这件事应该是个巧合,你想想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何致清惊呼:“我靠,该不会是我家那小狼狗的前男友吧,挂了,我还有事。” 方听澜挂断电话敲击着桌面,是方家老爷子,蝎子是他早年闯黑道的外号,洗白后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方听澜也是无意中在他后背看见蝎子纹身才知道,当时方老爷子看见他,主动把后背全露给他看,告诉他那年黑道传奇人物“蝎子”就是他,每当蝎子卡片出场,都会死一个人。 他这一出明摆着是对方听澜的威胁:先给你点颜色,再不处理跟何致清的关系,下次可不是见血这么简单。 同时也松了口气,幸亏陈晚意被他藏得好,老爷子还不知道他真正想保护的人是陈晚意。 李婶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他们在外地的女儿特意赶回家照顾母亲,李深给陈晚意打电话,说想找份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