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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意狠狠翻身不理他,“方总,请您要点脸。” “两个人在一起只能一个人要脸,脸都给你了,行了,不气了,抱你去洗洗,玉竹我来洗。” “不能洗,洗完又要保养。” 好像又说错话了,陈晚意赶紧找补了一句:“我说的是正经保养。”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听你的,洗完我再正经保养,一定帮你好好保管。” 临睡前陈晚意想把玉竹藏起来,先一步被方听澜收走了。 隔天陈晚意在网上开始搜索出售旧唱片的商店,找到两家一联系,都是假的,并不是真正的旧唱片,唱片是新的,曲子是旧的。 中午休息了下,继续在网上找,方听澜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中午能抽出一个半小时吃饭,陈晚意说不要,天天晚上都能见,他也不知道方听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准确的说不是粘人,是在乎陈晚意。 方听澜最近的重心又放回方耀了,他那个半残的叔叔方在秦最近多了些小动作,把方听澜谈好的几单都给搅黄了,方听澜只当他不存在,方耀是老爷子一手做起来的,老爷子人还在,就算立遗嘱也会有方在秦一份,更何况方听澜根本不在乎方耀的资产最后落在谁手里,他还留在方耀只是在向方家那帮老顽固证明,他是私生子的儿子又如何,整个方家照样靠他养着,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方家那帮只会吃饭花钱的老纨绔都得弯腰尊称他一声“方总”。 下午,陈晚意听取林思远意见,去各大废品回收站碰运气,有些老一辈喜欢收集这类怀旧唱片,到年轻一辈手里会被他们当废品扔掉。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四家废品站终于找到一箱旧唱片,更幸运的是里面有好几张凤飞飞和甄妮的唱片,就在陈晚意挑选唱片时,一位老伯走过来,问道:“小伙子,这些唱片能不能让给我?” 陈晚意忍痛从挑好的唱片里递过去两张:“抱歉啊大爷,我只能让给你两张,我还有其他用处,不过你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用不上的话再送给你。” 老伯打量着陈晚意,“两张够了,小兄弟挺厚道。” 付了钱后将唱片打理干净,找了间唱片店试了试,都是完好无缺的,音质上等,买了几个干净的盒子将唱片装好,再次去到怀民公司。 还是助理接待的,陈晚意没提见廖总的事,只说:“听说廖总喜欢老唱片,刚好我也喜欢收集这类老物旧。” 好在助理这次没推脱,收下了。 晚上回家累得瘫倒在沙发,连洗澡都是方听澜代劳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一开始定下的协议是你给我当助理,负责我的生活起居。” 陈晚意靠他身上,有气无力:“你自己愿意的,不能怨我。” 方听澜被他撒娇的语气逗笑,“站好,给你擦干,是,我愿意的,我的小少爷,抱你去睡觉。” 陈晚意懒懒的挪了个位置,把头枕在他腿上,打着哈欠:“什么小少爷,我倒是感觉我给自己找了个爹。” 方听懒手伸到他睡衣里掐了把他的腰:“什么爹,干爹?嗯?” “什么爹不重要,总之就是给自己找了个老子,喜欢管着我,喜欢训我,还喜欢在床上欺负我……” 方听懒俯身亲了亲他额头,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那一刻眼里的温柔:“以后不欺负你了,睡吧。” 陈晚意一觉睡醒,习惯性的摸了摸床边,没人,看了眼床头夜光钟表,半夜两点。 书房灯还亮着,方听澜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好,你安排。” “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方听澜在陈晚意进到书桌前关掉电脑,“没什么,怎么醒了?” “你没在,睡不踏实。” “再去睡,我陪你睡。” 半睡半迷糊间陈晚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方听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以前他有什么事都会直接告诉我的,总感觉他有事瞒着他。 三天后陈晚意接到廖总助理信息,约他在一间茶馆喝茶。 陈晚意提前十分钟到达,等廖总出现时陈晚意滞了一瞬,眼前廖总正是那天在废品站见过的老伯! 就连打扮都是跟那天差不多,盘扣对襟中山装,半白的头发,粗布裤黑布鞋,压根儿看不出是上市公司老总。 “您……您好,我叫陈晚意。” 廖总示意他坐下,“我认识你,你是陈寻枫的儿子,说起来我跟你父亲有过一段交情,那时他经常陪我喝茶,如果你家也有凤飞飞的唱片,那一定是我送给他的。” 陈晚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我撒谎了,我没收集过这个,就是听说您喜欢,打算投其所好……” “哈哈,小伙子实诚,来,喝茶。” 陈晚意好像并不知道该如何跟长辈相处,对着老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他一直以为廖总最多也就四十来岁,没想到是位花甲老人,他坐在对面,乖巧的像个小学生,双手捧起茶杯抿着茶。 “别紧张,其实那天在废品站我就认出你了,你跟你父亲很像,眼眉,脸型,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您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说起来和康现在谁在打理?听说姓沈的那小子抛弃和康跑去投奔老于那家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