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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照顾我?你今天不应该陪床吗?” “你这样还需要陪床?” 方听澜理所当然地说:“需要,半夜我会起床喝水,倒水不方便。” “可以把水先替你倒好放床边。” “我半夜要上洗手间,是打电话让你过来扶我,还是隔着门大声喊?” 陈晚意被他的无赖震撼到了:“你还是方听澜吗?你砸到的是脑子还是脚?” “不管砸的是哪里,都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所以,你不应该负责到底?” “我也没说我不负责啊,陪就陪吧,我睡你床边打地铺吗?” 方听澜把枕头放好:“床不够你睡?” 这晚是陈晚意头一次以清醒的状态睡在方听澜身边,陈晚意睡姿很好,不乱动,也不打鼾,老实的躺在一旁,怕碰到他的脚,一直拘谨的缩在一旁,两人之间能再躺进两个人,连呼息都不敢大声,偏偏旁边那人时不时抬下胳膊伸下腿,有意无意的与陈晚意来个肢体触碰。 陈晚意一个劲儿往床里面躲,方听澜叫他:“再往里躲该掉下去了,怎么,床上有刺?” “不是……” “不是就好,我后背有点痒,帮我挠下。” 陈晚意伸长胳膊替他挠背,偏偏他穿的睡袍,从衣服底下伸手要把衣摆先从小腿处撩上来,陈晚意犹豫了下,隔着睡袍挠,方听澜不满:“胳膊长两米?再往前伸点能伸客厅去了,这么挠,是给衣服挠还是给我挠?” “大爷,您吩咐,要怎么挠?”陈晚意气呼呼,腹诽,明天就去给你买个不求人,以前没我的时候你不挠痒痒吗? “手伸进去挠。” 行吧!陈晚意挪到他身边,手伸到衣服下摆处,方听澜一动不动,睡袍被他压着,根本拉不上来,“你的腰,抬高点,你压着衣服了,我手伸不进去。” 方听澜抬腰,“可以了,拉。” “还是不行,你把腰带松下,我手还是伸不进去。” 方听澜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发信息,随口吩咐:“自己动手,带子在这边。” 他的衣带系在左腰侧,没办法,陈晚意只好半趴在他身上去解他衣服带子,衣带刚解开,睡袍散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冲进鼻腔,刺激得陈晚意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几大杯guntang的开水,浑身发热,他吸了口气准备退开,方听澜突然“嘶”了声。 “怎么了怎么了?”陈晚意问。 “你碰到我了。” “没有吧,我哪有碰到你脚,你看我离你脚多远。” 方听澜放下手机拽住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你碰的是我的脚了?” “那碰到你哪里了?反应这么大。” 方听澜一手拽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调亮床头灯,半支起身瞟向陈晚意,“因为你自制力不够强,出了丑,所以故意碰我,让我跟你一样?” 陈晚意脸一红,赶紧拉过枕头挡在身前,“谁、谁故意碰你了,我、我根本没碰到你那儿,你……” 他的眼睛瞟过去,被吓了一跳,“你变态啊,我走了,你自己睡吧。” 方听澜哪会放过他,一把揽住他的腰,“我变态?不是你招惹的吗?你负责让它消下去。” 陈晚意不敢大动作挣扎,气到脸红,耍起赖:“我也、也、嗯,那个起来了,我找谁负责去,各人负责各人的,我要去睡觉了!” “不行,我从不自己动手。” “你骗鬼呢,你没需要的时候吗?还是你不行?” “行不行你自己试试,过来,我先负责我的部分。” 陈晚意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了,居然留在了方听澜的床上,浑身像是被人抽走了气力,软成一团任由他拿捏着,方听澜坐起身,将陈晚意拉到身前,命令道:“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更短时间,陈晚意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的羞赧和理智都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平复下来,身后方听澜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热气直往他脖子里钻,“该到你负责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他睡在方听澜臂弯里,陈晚意在方听澜开口的前一秒从床上逃走了,扔下一句:“我去煮早餐。” 今天的早餐只是简单的煎三明治,却做了三次才做好,第一次煎蛋煎糊了,第二次面包烤过头了,第三次才算勉强做好,陈晚意甩甩脑袋,都怪方听澜,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还好,白天的两人相互假装失忆,没人去提昨晚的事,方听澜体谅他今天有会议,刻意不提。 吃过早餐陈晚意赶去公司开会,方听澜叮嘱他不要怯场,“会议开视频,我会一直陪着你,按你想的去说去做,什么都不用怕,你要记住,和康姓陈。” “记住了,你在家也要注意,不要随便走动,我会早点回家的。” “嗯,有什么事找思远。” 站在电梯里的陈晚意深呼了口气,他刚刚的语气,真的好像小媳妇儿送丈夫出门时丈夫说的话,什么我会早点回家,你在家要乖。 这到底是怎么了,最近都是想些什么!陈晚意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十万八千里。 好在会议进行顺利,方听澜在视频另一头看得很满意,几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陈晚意成熟了,能独当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