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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买不起,而是他家里不兴喝这玩意。 白降觉得牛奶太贵,老爷子不爱喝听起来像是洋玩意的东西,白露舍不得。 “真想喝啊?”白降叹了口气,望着许子芩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于心不忍。 他确实记得每晚秦鸯都会给他泡牛奶。白降对于牛奶本来也不感冒,每次当水一样一口豪饮完,也没在意。 “我出门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白降摸了把钥匙,往小少爷身边一坐,故意凑到他耳边,“刚你也听到了,最近挺乱的,我走了,别瞎跑。” 许子芩懵了。 拽住起身离开的白降:“我……不喝牛奶了,我要喝果汁。” 白降:…… 小少爷屁事就是多,这分明就是在溜他。 “家里没有牛奶,果汁,饮料和零食。”白降侧过头,“要吃什么只能现买。” 呵…… 还威胁我。 小少爷心里乐开了花,头一抬,朝着客厅地上的柚子指了指:“可以鲜榨。” 白降:…… 鲜榨?白降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小少爷在耍他! 他扭过头用一种冷峻的眼神扫过许子芩时,对方率先采取攻势:“我是伤员,你就不能对伤员好点吗?让你榨果汁,又没让你种果树。” 忍无可忍。 白降扭头往小少爷的耳边一趴,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下一秒就能亲到,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脖间婆娑,许子芩脖子上瞬间染了绯红。 “家里没有榨汁机。”白降呼吸扑腾在他耳边。 心砰砰直跳,许子芩面红耳赤,极为艰难地推开他:“那你可以挤!” “你耍我是吧?”白降凑的更近了,“混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想干嘛?” 喉头一滚,小少爷吓得堪堪咽了口水。 怂但气势不减:“我想喝水!” 白降微微蹙起的眉头舒缓,在他的鼻尖勾了勾:“这还差不多!” 房内设施简陋,连件顺眼的电器都没有,中间火炉上的架起来的茶壶黑不溜秋。 他生怕白降从那黑乎乎的东西里面给他倒水,引颈扯大嗓子喊:“我要喝纯净水!” 白降侧着头瞪了他一眼,从火炉边上绕了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怡宝。在拿水的时间里,他还剥了个柚子。 许子芩喝了口水,白降贴心地帮他把水杯接下,塞了果rou在他嘴里。 应该是放了挺长时间的,所以柚子比上次在学校吃的时候更甜,酸味弱了很多。 窗外微风一刮,窗户晃晃悠悠地摆动,小少爷侧着身体往外挪动,生怕风一刮,砸到脑袋。 小少爷嘴巴一开一合,没多久一半柚子果rou下肚,白降剥了块果rou投喂:“这么怕死还瞎逞强,那种人渣打他也不怕脏自己的手。” 你在育才还天天打架呢,怎么不说你自己,许子芩腹诽。 “对了,在车上四眼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许子芩问。 “嗯。”白降把他嘴角的柚子果rou抹了,“还不是担心你,人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她工作上的学生,你瞎掺和什么?还好你没出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四眼妹良心得受谴责一辈子!” “那你还来帮我?”许子芩问。 “我不来你就死在那了!”白降在他脑门上一拍,“你不是学过跆拳道吗?你跆拳道老师是走后门进来的培训机构吧?不知道要保护重点部位吗?兜头一砸,不护着是会死人的!还学霸呢,一点常识都没有!” 许子芩硬生生接下了他一堆冷言冷语。 他是学过跆拳道,那可是小学的事情了,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练过。 加上他向来与人为善,也不打架,跆拳道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就上次许商晚葬礼上和白降干架,都使出了他记忆里的最厉害的一招。 虽然效果不明显,但吓人足够了。 “你还是愿意管的。”许子芩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你看不惯的事,你就会出手。” 白降把手上的柚子汁水洗干净,撒了点水在小少爷脸上:“如果你没去,我就不会管。我说过,我不爱多管闲事。但我答应我过你,会护你一辈子的,我说到做到。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今夜的月光如水,如银盘一般高高悬于天空。夜深时,许子芩已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睡在里面,似是有意给他留了半边床。 银光撒在面上,荧荧发光。白降把他额头的刘海撩到一侧,静静地像是观赏一个精美的艺术品般打量着许子芩。 这时,小少爷手一横,搂在白降的胳膊上,脸上冷汗直流,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 白降记得,许子芩说过,他睡觉很老实,从来不乱动。今天这样,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吧!白降搂着他的胳膊,在他的胸口上小心的拍了拍。 等到他身体起伏稳定,呼吸也均匀了,白降才凑近从桌上抽了纸巾给他擦汗。 被月光勾勒的轮廓下,白降心脏砰砰直跳。 每次只要和许子芩离得越近,他就心跳地很快,是那种完全控制不住的悸动。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和窦惊蛰两人也一起睡过,还一起洗过澡呢,也就是正常的cao作,可是每次他只要靠近小少爷,他都会不自己地紧张,甚至会觉得呼吸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