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嫁个枕头抱着走在线阅读 - 第1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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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那是越溪信来这儿第七日时,听到了应闲璋说得第一句话。

    越溪信:“我不。”

    应闲璋仍是沉静着,但又开口,“天道要回来了。”

    越溪信那时才知道,原来之前天道是不在的,“天道去哪了,天道不是天天住在你身体里吗,天道已经回来了吗,我能见见天道吗。”

    一道夺声的灵咒被强行覆在了越溪信的喉咙上,迫使他无法再发出声音。

    “我安静。”越溪信用口型告诉了他,这才让应闲璋给他解了。

    “天道回来了我就不能说话了?那我怎么知道天道要不要回来。天道会把你怎么样吗,所以你和天道谁更厉害些啊。”越溪信顶风作案继续吵吵。

    应闲璋第一次被这么个玩意儿惹得有些烦躁了。

    越溪信看出了他的不耐烦,立刻做小伏低,讨好着往前凑凑与他道,“这样吧。以后天道回来了,你就把眼睁开。天道走了,你就把眼阖上。如何。我若见你睁着眼,保证再不吵你半分。”

    “不然我就跟天道举报你不好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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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意义上,越溪信胜利了,应闲璋确实答应了他所说的。

    虽然从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他还是看出了应闲璋对自己深深的不耐烦。

    但管他呢,越溪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反正一招惹他自己就觉着开心。

    天道是三日后离开的,越溪信便自己玩了三日,就像他答应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直到第三日时,应闲璋闭上了眼。

    “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越溪信坐在他身前,轻声说着。

    应闲璋不知道为何,只是三日,竟是觉着这声音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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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默契。

    应闲璋闭上眼时,就会听到那聒噪的声音。睁开眼时,就会看到那自娱自乐的身影。

    他有些习惯这样的日子了,人生里除了天道就这样突然被横插了一个人的感觉,很是微妙。即使是与天地同寿的自己,也还是理不清这样的情绪。

    有时天道在,越溪信便要回去看看自家孩子们。好在过得都也安生,饶是幺儿也好端端的,他便能更放肆的在外面招惹应闲璋了。

    宋衷:“你勾搭男人去了?”

    “你怎么知道是男人。”越溪信不相信自己这么容易被看穿。

    但宋衷只是笑,“怪不得每次回来都这么开心。很好,一定要把握幸福啊!”

    越溪信才懒得听她的,嘴里一句靠谱的没有,只嘱咐了宋衷照顾好几个孩子,他会找到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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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走了?”越溪信再回来时应闲璋已经闭了眼。

    他本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你喝酒吗,我从家里带的。你这里能酿酒吗,我来回跑还怪麻烦的。”

    越溪信已经零零碎碎从家里搬了好些东西来了,此处已经全然不是他第一次来时的样貌。

    他从家里拿了种子,种上了各异的花草植株,又铺好了石子路,远些的地方种上竹林。近出引入水源汇成池塘,亲手编出荷灯,再从外寻了些锦鲤放入。

    源是死气沉沉的地界,顿时活络了起来。

    “呼,不错。有点眉目了。”

    越溪信倒也并非全是为了讨好应闲璋,他就寻思自己未必得在这儿耗多久,还不如给自己盖个好点的狗窝。

    如此这地就差个房子了。按理讲是该先该房的,但动静未免太大,不如种种花草来得方便。另一方面,万一应闲璋不许,他这房子不就白盖了。好在整个院落收拾出来,应闲璋都没说过话,不单是他,便是天道好像也没制止过。

    越溪信从自家山上运了些木料来,整整齐齐码在应闲璋的院子里。

    那时应闲璋又有两日没见他了,他这会儿来了,才又安心。可瞧着他这阵仗,心下也是发愁,不知道这孽障又要做什么。

    越溪信看看应闲璋还闭着眼,就知道天道还未回来,如此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盖房子了。

    先在图纸上画好,然后坐到应闲璋旁边,“盖个三层的小楼大概就够了吧。我住三楼,你住二楼。我住里面,你住外面。别的无所谓,床要最软的。”

    越溪信确实是那说干就干一点不含糊的,只是这一忙,就很少再来烦应闲璋。甚至还觉着应闲璋坐他院里碍事,总想着把他往僻静处赶。

    就是天道回来了,越溪信照样该做自己做自己的,才是三日的功夫,便原地起了个小楼来。

    内里的装潢还没做,但他先将最下一层辟出一半试图做成室内汤泉。

    “你给我弄点热水来。”越溪信走去应闲璋旁边,踹了他一脚。池子是挖好了,但热水不知道从哪来。

    应闲璋此时睁着眼,眼神聚焦在越溪信身上,然后没理他。

    越溪信撇撇嘴,但心下也不计较,自己再想法子就是了,溜达回了屋内,却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热气熏湿了眼。

    那砌好的池子里竟是已经注好了满满一池的热水。

    “哎呀…还挺听话。”越溪信从窗子里看着那尊不动如山的玩意儿,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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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不在你身上的时候,是去哪了。”越溪信自己在应闲璋面前放了张小案,自己做了点心,摆了酒水,再自顾自坐到了对方面前胡言乱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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