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嫁个枕头抱着走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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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初仍未说话。

    他太熟悉越初了,便是一言不发,那神情眉宇之间他都能看出他心下所想,“看到也不会插手的,神明不在乎的。”

    “你如果想救他——”

    “关我什么事。”越初将头偏了回去。

    车子驶向别墅区,应九正拖着三米长的龙尾盘在院子中,与之一并的是满院的快递。

    祁宴:“什么东西。”

    “六百多个枕头,越少爷粉丝寄来的。”应九甩了甩因为签字而酸痛的胳膊,“我拆了几个,别说,还都价值不菲。你看这个,杤木做的,枕着能增强记忆力。再看这个,鬼草做的,枕着能睡得好不说,醒来一整天都能顺心顺意。还有——”

    “哦。”越初随便扫了一眼直接进了屋,“我要吃佛跳墙。”

    应九:“我能请个佛,让他给您表演跳墙吗。”

    应闲璋又准备追上去,但路过应九时,踹了腿边枕头一脚,神情极其郑重,“不需要这些,他只能枕着我。”

    我,才是他唯一的枕头。

    应九:“别这么自信,你看越少爷理你吗。”

    ·

    越初的每一个要求,家里都尽心尽力的完成了,无论是解约,还是佛跳墙。

    应九真喊了佛过来,但对面没空,想了想便给越少爷开了个直播。此时越初正吃着应九做的佛跳墙,看着手机里的佛跳墙。

    “来来来,老铁双击666,马上就跳这个墙。大家新的一年风调雨顺。跳了啊!”

    越初支着脑袋,“我这样算亵渎神明吗。”

    “亵渎就亵渎吧。”祁宴完全不当回事,“亵渎还能把你怎么了。”

    根据越初的观察,祁宴对神明存在的本身是颇有微词的。他对应九可能是个例外,毕竟在看不惯一切神明之前,祁宴首先是个龙性恋。

    应九晃了晃龙尾巴,悄悄顺着祁宴脚踝一路缠了上去,“没什么亵渎不亵渎的,神明就是如此,性格各异,志趣不同,动辄还有几个整日疯疯癫癫的。凡人若只觉着神明高高在上冷冷清清不可直视不可攀,那才是亵渎。”

    越初:“神明有七情六欲吗。”

    “你觉得我有吗。”应九反问道,但并未等越初回答,“以前是不许有的,但后来发现,根本控制不住,天道也就不管了。神明生性总归淡薄一些,但正常的情绪还是有的。”

    一直没开口的应闲璋已经吃完了三碗佛跳墙,“神明有七情六欲对现世凡人绝对不是好事。”

    越初不完全明白,但不想理他。

    祁宴:“情感和理智很多时候是冲突的。神明若只是依凭着情感,喜欢谁便帮谁,看谁好看便降福于谁。那就背离神明最初存在的意义了。”

    越初半是思索,“神明存在的意义就是帮扶世人,为了世人甚至不能拥有七情六欲,那未免不是…太过可怜了。可神明若是有了欲望,那神明的愿望谁来实现呢。”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一个恍惚,没人想着这孩子会突然说这么句话。

    越初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一时没想通,随口问了下他便又埋头吃饭,吃完就撤,并不是很在意这其中的答案和逻辑关系。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对神明好感本就不多,但并不影响他的理智判断就是了。

    他还是觉着,神明是需要感情的,无论悲喜,都该是拥有的。

    “你去歇会儿,两个小时候过来跟我对下戏。”祁宴见他离开饭桌便嘱咐了一句,也顺便能让越初别胡思乱想这些事。

    祁宴真的不希望他师父再和神明或是天道扯上关系了。

    ·

    下午越初去和祁宴对戏,本来就已经请了三天的假,不想进了组再耽误大家时间,在家先练熟了去那儿别给大家添麻烦。

    应闲璋则是和应九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你为什么上热搜了,是准备出道了吗,还嫌家里事不够多吗。”应九将手机丢给他。

    热搜:越初身边的神秘男人

    点进去看了下,发现是早上的事,因为挡住了越初,所以拍下的全是他。同时因为他故意将自己曝光在相机下,身子挺拔,冷漠异常,几张照片硬是排出硬照的感觉,修一修都能当封面。

    热评1:明明是雪渺身边的神秘男人,这里面到底哪里有越初,别动不动就蹭越老师流量。不过这个男人还怪好看的,是公司新人吗!出道了吗!我怀疑我要爬墙头了。

    热评2:楼上这么容易爬墙头就不要粉越老师了好吗。

    热评3:纯路人!快快快谁有这个小哥哥的资料!生图都这么能打的吗!

    热评4:真的不是炒作吗,一个新人同时蹭两大顶流的流量,这是快要出道了吧。

    热评5:但他的颜我真的吃。

    应闲璋吧…他完全没有看懂。满脑子都是她们在说些什么花里胡哨的。甚至觉得越初能在这种环境下破爬滚打的如鱼得水,简直太了不起了。

    应九示意他在外面消停点,别给祁宴和越初添麻烦。不说天道那边如何,便是现世都没那么容易应付。应闲璋表示自己听到了,但不一定过脑子。

    “你戒指呢。”应九突然发现他戒指没在手上,“你没丢了吧!”

    “在的。”应闲璋从颈子上拽出来,戒指被穿在一根似乎不可察的细线上,“我猜他也不愿我带着,就摘下来了。没什么事,只要不离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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