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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第17节

    “不过没关系,现在你自己送上门儿来,老娘真算艳福不浅。”柳慧大手一伸来扒裴砚宁的衣服,“让我瞧瞧你是不是个雏,那个女人怎么不睡你?她是你的什么人?”

    “别......”裴砚宁极力阻止,哪里还有闲心去答柳慧的问话,可是很快,一把刀子抵在了裴砚宁的脖子上。

    “如此麻烦,先杀了你!”柳慧双目骤然阴沉,抬手就要动手。

    “别!”裴砚宁忙道,“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见他配合,柳慧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容,阴仄仄地道:“果然是个sao货。”

    裴砚宁一颗心狂跳,他简直要哭出声来了,为什么他总是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老天真的连一条生路都不肯给他吗?

    他害怕得几乎开始颤抖,但还是极力想着脱身的法子,于是裴砚宁软声道:“能不能稍微起来一些,我的腰硌着了,疼得厉害。”

    “关老娘屁事!”柳慧看也不看他的脸,只用力从裴砚宁身上扒他的衣服,裴砚宁怕她再用刀子抵过来,根本不敢反抗太过。

    脱去外衣时,裴砚宁轻声问:“能不能轻一些,我以前还不曾有过......”

    柳慧手上一顿,得意洋洋地道:“还有这样的好事?放心,老娘技术不差。”

    她伸手去将裴砚宁怀里紧紧抓着不放的包裹拆看,许是想瞧瞧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在她稍稍起身的档口,裴砚宁猛力用膝盖顶了下柳慧的小腹,寻着间隙拔腿就跑。

    柳慧痛呼一声,反应倒也不慢,立刻追上去大叫:“你给我回来!你还想去哪儿?”

    裴砚宁咬紧牙拼命奔跑,可女人的声音始终在离他不远的后方,吓得裴砚宁都不敢回头去看。

    山路不平,看不清的地方还藏着藤蔓与小坑,裴砚宁心中慌乱,没多久便踩进一个坑洞中崴了脚,他清楚地听见一声骨头扭伤的声音,却顾不上喊疼,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柳慧见此,倒是不急了,冷笑一声快步走了上来。

    裴砚宁怕得浑身发抖,饶是如此,他半点都未放弃,几乎是绝望地向前爬着,但与此同时,也看到柳慧伸手朝他抓了过来。

    “你就乖乖听话罢。”柳慧笑着伸手,在快要触碰到裴砚宁的后背时,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从后领处提了起来。

    裴砚宁怔住,看见那个钳住柳慧后将其瞬间制服的青衣女子,正是薛婵!

    “是谁?谁??”柳慧大叫着挣扎,可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薛婵的脸。

    倒是薛婵,她反手制住柳慧,凉凉地看了裴砚宁一眼。

    “妻、妻主,我......”裴砚宁的恐惧并未削减分毫,他知道,只要被薛婵带回去,他就要被浸猪笼了。

    可...可他的脚好疼,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能走吗?”薛婵问他。

    裴砚宁抿紧唇摇了摇头。

    有些麻烦。

    薛婵不耐地看了眼手中的柳慧,然后一脚将其踹向路旁的大树,柳慧的头撞在树上,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薛婵慢条斯理地拿出她带来的绳子,将柳慧捆得结结实实。

    裴砚宁咽了咽口水,薛婵出门竟然还随身带了绳子,她果然是来抓他的。

    料理完柳慧后,薛婵便朝裴砚宁走了过去,她每走一步,裴砚宁就禁不住要抖一下。

    最后,薛婵蹲身在裴砚宁面前,转过身去。

    “背你。”

    裴砚宁僵了一会儿身子,才犹豫不决地将双手攀了过去,薛婵嫌他动作太慢,直接用手托着裴砚宁的屁股将他颠到了自己背上。

    方才惊吓过度,裴砚宁不禁打了个寒噤。

    于是,薛婵背上背着裴砚宁,手上牵着绳子的一头,拖着地上的柳慧往清河村走。

    一路上她都极为沉默,既没有问裴砚宁为什么跑,也没有问裴砚宁这是怎么回事,惹得裴砚宁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他、他是要被带回去浸猪笼了罢?他能不能求求薛婵再给他一个机会......

    “妻、妻主,我其实并不是想......”

    薛婵开口打断他,“与其说谎,不如不要说了。”

    裴砚宁轻咽了一下,然后趴在薛婵背上红了眼圈。

    “我再也不敢了......求妻主别告诉村里的人,我真的不敢了,别拉我去浸猪笼......”他的声音颤抖又绝望,薛婵能感觉到搭在自己双肩上的那双手也在发颤。

    她低声回:“不会,回家后好好养伤罢。”

    “不、不抓我去...吗?”裴砚宁难过得睫毛上都沾满了泪水,还没哭出来,只是湿漉漉的。

    不过,薛婵并不能看到,她只是垂眸看见地上的影子,背上那个男人似乎正在吃惊地望着她,像一只呆呆的大鹅。

    “嗯。”薛婵应声,便不再说话了。

    快进村的时候,薛婵道:“以后不用再跑了,房子会留给你。”

    “啊?”裴砚宁没听明白。

    薛婵倒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觉得,要尽早解决了裴砚宁的事,免得夜长梦多。

    回村之后,背上背着一个手里还拖着一个人的薛婵十分轻易地引起了大伙注意,这几日薛婵没少露脸,几天下来,清河村大部分人都对她有了印象。

    有人好奇便问:“薛婵!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看你着急忙慌地出去了,是去找你夫郎了吗?”问话的人不住在裴砚宁与地上的柳慧之间来回打量,眼神怪异。

    裴砚宁紧张地捏紧双手,这怎么解释得清......是人都要以为他私奔去了。

    薛婵道:“这是杀沈金玉的凶手,阿宁发现后先追了过去,我回屋拿了家伙才去跟上抓人。”

    薛婵的声音很清冷,裴砚宁默默听着,心突然跳得快了几拍。

    “真的吗!?这就是那个杀人犯?”村民大惊,又反复看了地上的柳慧几眼。

    “薛婵和她男人真勇啊,拿着条绳子就敢去抓杀人犯了!这可是连沈金玉都不是对手的人!”

    看热闹不嫌人多,加上又事关村子里的治安,引来了许多人一看这杀人凶手的真面目,还不忘要对薛婵和裴砚宁大肆赞赏和钦佩一番。

    “真看不出!你这副身板,竟能有这么厉害!”前来参观的村民拍了拍薛婵的肩。

    在送走最后一个参观者时,薛婵的脸色已经很黑了。

    不过进村的时候已经有人告知村长去报了官,想必衙门很快就能来领人。

    薛婵将裴砚宁放在床上,自然而然地开始脱裴砚宁的鞋袜。

    裴砚宁整个人十分不自在起来,可他是断然没有理由拒绝的,只能僵着身子任薛婵动作。

    脱掉袜子后,薛婵一手包住裴砚宁的脚踝,用手摸了摸,扭得有些严重,恐怕要歇一阵子,还好不至于伤到骨头,不过会疼一些。

    看样子需要贴几帖药才行,寻常草药怕是达不到效果。

    薛婵摸了几通正要说话,抬眸却见裴砚宁正用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表情十分微妙。

    薛婵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在这个世界,男人的脚轻易摸不得、也看不得的。

    “没伤着骨头,卧床休养几日罢。”薛婵倒也不解释,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去外面盯着柳慧了。

    人还没醒,额头上好大一个包,看来刚刚撞得厉害。

    连杀两条人命,应该是活不成了,确认了一遍绳子有没有松泛后,薛婵便去了厨房做饭。

    今日倒是白耽误她许多练剑的时辰,不过裴砚宁没出事,倒也是好的。

    裴砚宁想要逃跑,这不难理解,可算上之前他的那些行为加在一起,就让薛婵十分困惑了。

    他会抱着她说他很喜欢原身,还想和原身一起殉情,甚至觉得她们妻夫生活十分恩爱,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跑呢?

    既然带着东西一走了之,便是不想再与他这妻主有纠缠了,那他以前那些行为算什么?

    还是说......裴砚宁其实怀有很严重的癔症?之前他并不清醒,现在清醒了?

    薛婵紧皱眉心,在自己的本子上写:病者有逃跑意图,原因不明。

    看来不能等了,正好借着给裴砚宁看脚伤的说辞,去带他看看大夫为妙。

    第17章

    衙役来得比薛婵想象中的要慢,她都做好了饭然后看着裴砚宁吃完,才听见屋外有人唤她的名字。

    来者仍是捕头丁香玉,带着两个薛婵面熟的捕快。

    “没想到,最后还是你给抓住了。”丁香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来的路上抓了个小贼,耽误了些时辰,没造成什么麻烦罢?”

    这位丁捕头倒是很好说话。

    薛婵摇了摇头,也不拖延,直接带着她们去领人。

    柳慧已经醒了,吵吵嚷嚷的,被薛婵往嘴里塞了一大团碎布,见到丁香玉她们,顿时怂了不少,低着头都不敢抬了。

    “想不到,凶犯竟是个如此干瘦的模样。”丁香玉皱了皱眉,用力踹了柳慧一脚。

    薛婵冷眼旁观,询问:“她家可是做药铺生意的?”

    丁香玉点头:“不错,不过不是开铺子,就是个供货的。”

    “那你们真是要好好查查她的来路了。”薛婵抿唇,“她一个普通商贩,能弄到迷药,还能弄到白.粉,后面的来路恐怕不小。”

    “你是说......”丁香玉眉头一拧,看着柳慧那副人不像人的模样又觉得在理,“怪不得她能瘦成这样,几乎要脱相了。”

    眼看天快黑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再作闲谈,丁香玉让两个手下押着柳慧出去,再看向薛婵的眼神有些热切,“薛婵,这个案子你出力不少,若不是你,我等不可能这么快结案,待我回衙门复命之后,便批了朝廷应发的赏银给你!”

    薛婵摆摆手,“这倒不必。”

    “你放心!龙首镇的王知县若知道你的事,也一定会重重有赏的,像你这样的人才......”丁香玉反复看了看她,却是没再说话,只是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道:“我这里有些米酒,你若不嫌,我二人对饮一碗,如何?”

    江湖人以酒会友,薛婵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

    丁香玉倒了酒,两碗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两人一齐饮下,丁香玉便抬手告辞。

    “不急。”薛婵按住她,“我有一事想向捕头打听。”

    “你说。”

    “捕头姓丁,可是丁家庄的人?你认不认识丁全?”

    丁香玉点了点头,“正是,算不上认识,只是知道此人,我在衙门当差后,便极少回丁家庄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我欠她一些银子,她说派人来取,迟迟不曾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