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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三个崽的将军爹回来了 第67节

    夏甜甜嘴上是恭维有礼,但心里却不断暗骂那等忘恩负义,胡乱猜疑的狗皇帝。

    “回禀皇上,我们一直被关押在柳河镇南侧的水域,北国军这次悄无声息的侵入,就是在那地潜伏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国带来的船只与军队数量并不多。因此,民妇和孩子们才能如此顺利地逃脱!”

    司徒哲冷哼一声:“北国军就算此次兵力数量不多,但他们以骁勇善战著名,又岂是你等妇女幼儿能轻易逃脱的!”

    夏甜甜并没被司徒哲的话吓到,继续说着自己和孩子们逃脱的经过。

    “民妇与几个孩子本就有些功夫在身。我等在被关押的时候,本想采取自救,但在过程中,意外得知北国军藏有大量的火药。”

    “我等猜想,担忧火药是北国军用来对付我天朝的秘密武器。思来想后,只能暂时放弃逃脱,回到关押我们的船舱继续思索既能应对,又不打草惊蛇的逃脱方法。”

    “孩子们皆不会水,我们讨论商谈后,决定在北国军进攻天朝的前一日,偷摸进入藏有火药的几艘船上,将火药的引线全数拔除。

    我们想着,若是没了引线,就能在北国军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即不打草惊蛇,又毁了他们这次攻下天朝准备的利器!”

    司徒哲对夏甜甜的话丝毫没有信任:“就凭你们?那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救下三国被抓的人。你的孩子不会水,又是如何逃脱的?”

    夏甜甜露出自己尚未干透的衣裙:“回禀皇上,孩子们不会水,可民妇会啊!”

    “民妇只知自己被关押的那艘船的火药放置的位置,孩子们就负责拔出我们所处的那艘船的火药引线。”

    “其他船只火药摆放的位置,则都是民妇从水域游过去,上船后,才找寻的。三国的各位就在我们船的隔壁,也是民妇在寻找的过程中意外遇到的。至于如何逃脱,还得多亏了几位的帮助!”

    拓跋炎身上的伤是被绑的几人中最重的。他双腿颤抖,在大岭国学子的搀扶下,走向殿中央,一手握拳,放于对侧肩上,行了一个大岭国的礼:“皇上,这位夫人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她的相救,我们恐怕早已被第五修文灭口了!”

    月国公主,白夷国太子见状,亦向前为之证实:“我等虽被困多日,也是会武的热血之人。再者,北国这番太过于自信,我们逃脱的时候,看守的仅有不足十人。还请皇上明察,还夫人及几个孩子清白!”

    司徒哲行事诡异,极爱胡想揣测,恐怕很难有人能轻易改变他的主意,除非..

    夏甜甜心里在想,当初在现代工作时,那些个领导者最喜欢的,就是一些嘴甜奉承的人。旧居深宫的上位者,应该更甚吧!

    她试探般说了一句:“这话说起来,我们得以逃脱,还有皇上的功劳呢!”她的眼里不知何时布上仰慕,司徒哲的虚荣心顿时被提起。

    他不再阴沉着脸,“唐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夏甜甜心里一喜,感觉此法或许能奏效,继续奉承:“天朝在皇上的统领下,一片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很是拥护!柳河镇南侧的百姓,在得知北国贼子要攻打皇城,纷纷拿起趁手的工具,协助我等逃脱。”

    “在逃离的一路,皆是高喊皇上万岁,天朝不灭的百姓。皇上若是此时出城,定能见此盛况!所以说,我等,都是受到皇上的庇佑,才得以平安!”

    第111章 因祸得福

    夏甜甜张嘴就是不停的甜言,旧居深宫,早已习惯奉承的司徒哲都经不住败下阵来。

    只是,疑心的司徒哲,仍是对其出众的一家无法放心。一个唐南就足以让他担忧,但此件事一出,证明了他这一家,都不是那等平凡之辈。更是让司徒哲想起自己那些无用的皇儿,他心里及其不平衡。

    “父皇!”

    司徒棠从殿外走进,打断了他的思绪,“父皇,方才儿臣对战事十分担忧,想要出城查探情况,父皇可知儿臣见到什么?”

    司徒哲一见到宝贝女儿,脸庞顿时柔和,“棠儿,父皇正在议事,此等闲话,晚些时候再说。”

    司徒棠抿嘴一笑:“这可不是什么闲话!父皇可知,整个皇城周遭的百姓,都在呐喊着天朝永存,皇上万岁!人潮济济,团结一致,皆是对您的拥护!此等盛况,儿臣还是头一回儿见到呢!若不是儿臣能力有限,真想将那景,搬于父皇面前!”

    她毫不顾忌众人诧异的眼光,走向龙椅旁,抱着司徒哲的手臂撒娇道:“父皇,甜甜所言即已证实,她的孩子们又是儿臣的干儿子,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他们吧!”

    不知道是司徒哲有意为之,还是方才火药的威力给了他太多的震撼。既往对女儿百般依顺的司徒哲,仍未下旨放人。

    谨慎的他召来当时在场的禁卫军,只见被召的禁卫军抬着好几个箱子,来到大殿:“臣参见皇上!”

    “叫你来回话,你怎么搬一堆箱子上殿啊!”

    “回皇上,这些皆是方才战后北国丢下的火药,唐将军和欧阳副将只命臣等将其搬回,并没有告知这该放于何处,如何储存?又该注意些什么?”

    皇上身边伺候的柳公公扯着鸭公嗓,呵斥道:“大胆,如此危险的东西,你竟敢搬于殿下面前!你视皇上安危如何物啊!快,赶紧找人搬出去!”

    司徒哲却抬起手,示意正想喊人搬东西的禁卫军:“这些都是北国留下的战利品?”

    禁卫军双手抱拳:“是!只是这些,都被。”

    他看了一眼唐南,发现唐南并没有看他,咽了一下,“这些火药,都被唐夫人拔了引线,十分危险,暂时不能使用。唐将军已吩咐我等,去找工匠试着将其修复。”

    “你的意思是,若是修复,这批火药,能为我天朝所用?”

    天朝乃至各国,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大量的火药制品。在场的人都知,若是天朝得此火药,在军力上,将更上一步!

    北国这次能拿出如此多的火药,即使不是动用了所有军力,也定然损失惨重。天朝这番,真的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这一切的得益,还得看天朝的工匠是否能将火药的引线修复。

    唐南也不敢妄下断言。“若是无法制出可以辅助燃烧的引线,这批火药,也是无用!”

    三国使节看向火药的眼神蠢蠢欲动,白夷国太子更是顺势而为:“天朝若是对制成引线没有把握,不如同我白夷国合作。我们联手,将火药复原,届时,天朝只要分一半火药于我白夷国即可!”

    “哼!白夷国的弓箭刀具都是各国制品,太子岂敢夸下海口,能制出火药引线!”

    月国公主行了一礼:“皇上,我月国工匠手艺向来高超,月国愿为天朝献力,只求少量火药!”

    唐言澈和夏云祁恰在这时,拿了一个包裹,出现在大殿门前。

    他们匆匆跑入,将包裹交予夏甜甜手里,夏甜甜绽开一笑,对着三国说道:“各位莫要白费功夫了!我天朝大国,岂有制不出区区火药引线的道理!更何况,你们看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司徒哲不禁探出身体,看向夏甜甜手中的包裹,“这,这是?”

    夏甜甜将手中之物交到柳公公手里,待柳公公呈于司徒哲面前,这才开口:“此乃这批火药的引线。”

    司徒哲本就因为三国欲想分走火药而有了愠怒,看着手中的东西,脸上的情绪随之变幻,是上位者不可言喻的占有和欢喜。

    “这火药的引线是我拔除的,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我已经将引线丢了。我既心有成算,能获得此次战事的成功,自然也是有所准备,将这批火药占为天朝所有啦!所以,各位,就别白费功夫了!我们天朝,暂时不需要各位的相助!”

    夏甜甜先是甜言奉承,后又助天朝在三国面前挽回颜面,更是将北国的这批精良火药占为天朝所有。

    司徒哲龙颜大悦,彼时才开口说出本该早已说出的话:“来人,将那几个孩子,给我放出来!”

    唐南知道,司徒哲所说的放出的孩子里,定然没有柳良骏。可是这次天朝得以解除危机,他功不可没。

    唐南跪地,替柳良骏求情道:“皇上圣明。这次我天朝得以攻下北国,其中亦有柳良骏通风报信的功劳。”

    “那日柳良骏与欧阳副将被第五修文的人抓住,就是为了告知臣北国的贼心。只是当时恐惊动北国,激进攻势,所以才没有道出实情,还请皇上看在柳良骏一片忠心向天朝,饶了他吧!”

    “即使他柳良骏给你通风报信又如何,你怎知他当时与你所说的,就一定是实情了!更何况,先前你与你的千金告诉朕,找柳良骏是另有事情,现又是这番说法。朕又如何知道,你那套说法,才是真实的!”

    司徒哲并没有宽恕柳家的打算。他本就对柳家赶尽杀绝,柳家加入拓跋家后,更是激起他心中怒火,奠定柳家皆是逆贼叛徒的想法。

    “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开恩!”司徒哲疑心过重,唐南不敢多言,只坚定的朝着他保证。

    拓跋炎再次站出,柳良骏是他最为欣赏的一个孩子。他得救后,更是从大岭国学子的口中得知,柳良骏就是因为救他而来,才被天朝皇帝抓了正着。

    他不能对这个孩子不管不顾,“皇上,拓跋良骏乃我拓跋家的孩子,还请皇上能饶了他的稚嫩冲动,将他交予我拓跋家。我以拓跋家起誓,定会将他重重惩罚,以还皇上一片慈心。”

    大岭使节心里并不想再帮柳良骏出头了,毕竟在先前,他已惹得天朝皇帝数次不悦。

    可是这次出使天朝,为了给大岭争光,大岭国君王是百般请求,才让拓跋家派出柳良骏出战的。出使前更是对他再三警告,一定要替大岭保住这样的才人。

    他颤颤巍巍,一脸不愿且视死如归的表情站向前。

    第112章 霏霏小仙女的特别调制

    “皇上,臣有话,不得不说,还请皇上见谅!”

    司徒哲低哼一声,对见谅二字并不满意:“大岭使节还是想清楚再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朕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你莫不是忘了,朕说过什么啦!”

    大岭使节更是战战兢兢:“可是..可是皇上,和平条例在先,各国的百姓,都应交由本国处理。皇上若是对拓跋良骏擅用天朝刑法,恐有违条例!”

    司徒哲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岭使节被吓得双膝重重跪下,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来!

    拓跋炎可不是胆小恐惧之人,他顺势而下:“皇上,使节所言极是,还请皇上三思,将拓跋良骏交由我拓跋家处置。”

    司徒哲满脸阴郁,处理一个半大小子,还有如此多的阻碍。

    他朝着桌上重锤一拳,茶盏奏折都被震倒。一旁的宫女连忙向前清理,司徒哲大手一挥,将人狠狠推开。

    指着拓跋炎说道,“他不是拓跋良骏,他是天朝柳家人,他叫柳良骏!朕处理一个本国的贼子,还需征求你等意见?”

    “回禀皇上,草民不敢!我只是为了天朝着想。各国签订合约,本就是各自商谈的结果,一方若是违反,其余国皆可以对其进行讨伐。”

    “天朝虽有火药在手,又才经历战事,定是不愿再将自己陷入风头浪尖。更何况,他纵然是柳良骏又如何!如今他已入我大岭拓跋的名下,依然是我拓跋的一员。还请皇上三思!”

    拓跋炎嘴上说着不敢,可话里话外皆是让司徒哲无比气愤的话语。言不敬,行亦无礼,全程没有行过天朝的大礼。

    他拓跋炎可不是使节,拓跋家家主在大岭,可是和大岭皇帝一样的存在。所以他这般行径,此番言论,司徒哲亦拿他没有办法!

    即使十分生气,但两人所言有理,柳良骏已投拓跋名下,他若是处罚,就是给了他国攻打的理由。天朝虽军力不弱,但也不想打破难得的平息。

    他无奈亦不忿地挥手,示意侍卫将拓跋良骏一同带上。

    几个孩子见到夏甜甜和哥哥们,立即冲向前,保住了他们。

    几个孩子是平安无事,还能跑能跳,可拓跋良骏可没那么幸运。

    司徒哲虽说已同意放人,但他可没有说过不对他动刑。

    放人是迫于各国的和平条例,可他作为天朝皇帝,心中的怒火,岂能随意消散。

    更何况,那么轻易就放过,难免会让三国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惧怕了大岭。

    拓跋良骏浑身伤痕,被带到殿上已奄奄一息。拓跋炎连忙将人抱起:“皇上,草民身体欠安,还请皇上批准,先行告退!”

    司徒哲得意地看向已昏去的拓跋良骏,微微颔首。

    拓跋炎不顾身上的疼痛,本是还需他人搀扶行走的人,硬生生地自个儿站起,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朝皇城外跑去。

    战事平息,想要怪罪的事弄清的弄清,放过的放过,司徒哲对眼下的人早已没了兴趣,“如若无事禀告,各位且先退下吧!”

    大殿中响起:“谢皇上恩典!”

    唐南本还寻个理由,找人给拓跋炎带路,好让他更快地寻个郎中。此时正好碰上了司徒哲的不耐,也省得他费脑筋想理由了。

    他朝欧阳飞扬望去,所看之人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先一步离开了大殿,朝着拓跋炎的身影追去。

    “言霏和云初呢,你不是说她们两小姑娘跟着徐院长一同进宫了吗?”夏甜甜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自己想念多日的身影。

    唐南亦未发现三人在哪儿,猜想着:“她们估计被徐院长先带回家了吧!我们先回夏园,估计她们已经在家等着了!”

    他并不知道,徐鹤轩的确是回了书院,只是被念叨的两个小姑娘,此时正吩咐徐家军,赶在北国前,赶到柳河镇南侧海岸。随行的人中,还有对收唐言霏为徒一事念念不忘的阵师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