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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海想了想:“那不挺好一孩子。” “......”老崔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那孩子挺好的,看上去像个有能力的。但我就怕飞飞投入那么多,她脑袋瓜子一根筋到底,喜欢了一门心思的扎了进去,要是到最后——毕竟感情的事情,再说他家庭也不简单,我怕她接受不了。” “顺其自然吧!”余大海说:“受伤了就领回家。”一辈子这么长,哪儿能事事如意。 晚上余飞飞接了一通顾臣的电话,她猫进被窝里将整个人在里面捂着。 “在干什么呢?”顾臣问她,声音听上去沉沉诺诺的好听,甚至通过声音她就能回味起她所熟悉的他身上的气息,因为她躺在床上,莫须有的嗅觉也变得稍显旖旎。 “上床盖被子了。”她如实回答。 对方却嗤的一声,像是用鼻息从胸腔里振出一声笑,“刚八点,睡这么早?” “你管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上床这么早,会不会有别的猫腻,比如——” “什么意思?” 他顿了一下,说:“我猜你——。” “......”她好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脸一热,反驳:“我穿了衣服的。” “......”对方传来一声闲散的笑,顾臣无语,她在想什么啊?他好像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顺着话音往下随口的接:“哦,那是什么图案的?还是哆啦A梦?” “......” 她怀疑这件事情会不会被他给笑话一辈子。 有时候面对顾臣,她真的招架不住,但又不想白白被他这么调戏,交往时间长了,热血冲上脑门,一热,就会还击。 “那——你又不在。有哆啦A梦陪着,不挺好的。”被窝里闷闷的,她声音也闷闷的,呼出的热气将整个手机裹了一层湿湿的膜。 顾臣停顿了下,拖着的声音透着怡情缱绻,“原来你是这样的飞飞鱼,耐不住寂寞。” “顾臣!”余飞飞羞愤。 “......”紧接着是他从胸腔震颤出来得逞的笑。 甚至余飞飞都被他的好心情给感染到。 “其实——顾总~你猜的还挺对的,我真没穿衣服的。”说着她自己捂嘴笑的不行,反击过去的话,说的不清不楚不说,到最后直接都要听不见了。 安静了几秒后,顾臣某根独属于男性的神经末梢有被挑衅到,慢着音接着说:“胆子这么大,”他可太知道她惯会嘴上逞强了,“你有想过,回来的后果么?”他声音像是裹着黏腻湿气,能透过窗,钻进被子,然后把人掳走一样。 不知是她因为捂着被子所以热,还是他的话太过烫耳朵。 额尖都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没。”她怂了。 起初抠着床单的手发着紧。 接着隐约从话筒中,她听到了他那边一个女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好像听见,有人喊你了。”她犹犹豫豫的问。 “嗯,是我妈。”顾臣毫不犹豫的回她,打消她的疑虑。 “你也回家啦?”刚刚酸涩的心豁然,像是怕被对方mama听到一样,她声音放的更低了。 “没有,她回国来看我。她住瑞士的。” “哦哦哦。”她说话开始束手束脚起来,“是去了公寓是吗?” “嗯。”顾臣这边说着,也像是动了起来,余飞飞想着他应该是因为刚刚的那声喊。 “那你赶快去吧,阿姨说不定找你有事的。” “行,那你挂。” 挂了电话,在原本已经算得上冷的天气里,她愣是在被子里闷出了浑身的汗,整颗心也像是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可还没来得及钻出去,被子就被人给掀开了。 余飞飞惊得啊一声大叫! “你叫什么?敲你门没个动静的,你蒙被子里干什么?”崔银花转眼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手机的时候,没再继续往下问,甚至没追问她到底蒙被子干什么,转身又走了,还给带上了门。 “......”余飞飞抓了抓头发,惊得一身汗更多了。不明白老崔这么一出是想干什么。 接着手机收到一条顾臣发来的微信说:我妈问我在跟谁打电话。 余飞飞心如打鼓,合上被子重新躺下,沉默了几秒,打了几个字过去:那你怎么说的? 顾臣给他发了条语音:自然是女朋友。 余飞飞隔着屏幕,脸一阵燥热。 安静了几分钟方才问出一句想问的话:那、阿姨怎么说? 话题变得正经,却反而更让人抓心,顾臣顿了两秒说:她很开心。 这边余飞飞开心的像是那话是对着她说的一样,在床上打滚。 然后乐极生悲,砰的一下掉了床,叮叮当当的,床头柜子上的闹钟还被她给扒拉掉在了地上。估计要摔坏了。 老崔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扶着腰扒着床沿,从挨着窗台的那边起身爬床,还嘶呼嘶呼疼的直皱眉。 老崔皱着眉一脸无语。 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儿磕的嘎嘣嘎嘣响,这次进了女儿屋,直接将灯光开到最亮。 余飞飞揉着头,吭吭唧唧的上了床,喊了一声妈:“又怎么了?” “哪里是我又怎么了?”老崔说话还很有艺术层次:“明明是女儿你又怎么了?” 余飞飞:“......”接着又撒娇似的喊了声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