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穿书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时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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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藕:“……”不准她说话的人是他,让她说的人还是他,这个傲娇的提督大人,可真难伺候。

    “夫君请用汤!”一碗nongnong地丝瓜汤奉上。

    哼,某人不是吃腻了?

    稷澂的视线从丝瓜汤上,挪到她贼眉鼠眼的小脸上。

    他微微挑眉,道“如今七月,八月上旬的乡试我要下场,需提前动身前往燕京,可要一起同去?”

    “燕京不是会试才去的嘛?”夏藕想到了那个将提督大人残害的至亲,心里有点发怵。

    提督大人那么聪明,还会被哄骗,前脚进宫后脚就净身,感觉事情不简单。

    稷澂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只以为小娘子从未出过清河县,见识有限。

    于是,他好心的讲解,道“清河县隶属广平府,而广平府从属北直隶,北直隶有八府一十八州一百一十七县,不仅在会试时整个大眀应试的举子云集,在乡试之际,北直秀才亦是要前往。”

    夏藕相信事在人为,她都通过努力活下来了,想必稷澂也能顺利避祸。

    她正犹豫着要如何阐明观点,才能既不被当做妖孽烧死,又能取得认同,就听外面传来杨柱子的声音。

    “少爷,我担来丝瓜水了,您看一下,我的方法可对?”

    闻言,夏藕一愣。

    这丝瓜水不会是提督大人给她准备的吧?

    这位爷在丝瓜的狂轰滥炸下,对丝瓜不仅仅是不喜,而是颇为深恶痛绝。

    都这样了,他还会给自己准备丝瓜水?

    不大可能,是吧?

    许是他被气饱了,素来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了淡淡地人气,仿佛从天上降落俗世,不再那么高高地活在云端,但那姑射神人般的容貌却更为夺人心魄。

    魅惑至极,仿若九尾狐仙……

    这一刻,他仿若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和目光。

    她嘴唇微微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灼热外,只余“砰砰砰”的小鹿乱撞声。

    稷澂在小娘子痴痴的目光下,一瞬不动,任由她痴迷自己。

    小娘子的眼睛直勾勾地都看直了,几乎失神销魂。

    尽管如此,他也未曾生出一丝反感。

    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他便允许她看吧!

    稷澂的唇角噙着一抹笑,笑意似是来自心底,道“娘子,去看看这丝瓜水可符合你的要求?”

    “小狗子,你看看这丝瓜水怎样呀?”杨柱子对于自己接下来的生意十分上心。

    稷澂的目光落在杨柱子身上时,顿了顿,提醒道“内人已嫁,应称为稷娘子!”

    “是,少爷,我这次肯定记住了!”杨柱子态度良好的认错。

    第24章 她的坦白

    “夫君,这得多少钱呀?”夏藕朝着正在翻看祭品的提督大人,神色格外“一本正经”的问道。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提督大人的美色勾了魂,暗暗懊恼,故作镇定地瞧着他,不料红晕却攀上她的脸颊。

    杨柱子担心小狗子心疼钱,就不让梁秀才买了,忙道“不贵,不贵,才一文钱一桶呢!”

    “你是我娘子,总不会亏了你。”稷澂微微勾起唇角。

    小娘子这副羞涩不自在的样子,和过去鬼精鬼精的小模样相距甚远,让稷澂的心里,有种奇妙的愉悦。

    夏藕望着丝瓜水,心中触动颇深。

    这真的是给自己准备的,哪怕他嫌恶丝瓜,但依旧可以因为自己喜欢,就去为她准备。

    想不到看似清冷的提督大人,对待家人可以这样暖。

    还有,她知道五文钱不是小数目,一个壮汉去码头抗大包一日才能赚取五文。

    而他单单仅为了自己的洗澡水,就下了这般大手笔。

    自家的钱可不能白花,为了物尽其用,她又嘱咐了几句。

    “采丝瓜水时,不可在刚下过雨的时候去取,这时候的水分过多,是没有药效的,还有就是太阳出来后也不能提取……”

    “好,我都记下了!”杨柱子仔细的记住条条框框。

    稷澂见祭品没有错漏,又见这桶汁水合格了,便从荷包摸出一文钱,道“这桶算我买的,拿着吧!”

    “谢谢稷秀才!”杨柱子本来想将这桶送给他们的,没想到还有铜板拿,既意外又欣喜。

    他作揖道“谢谢少爷,明儿见!”

    待杨柱子离开,稷澂问道“一日五桶不够嘛?那我再去多定些?”

    夏藕双目炯直,忙拒绝道“不用,够了,五桶加热后都倒入浴桶,起码能到胸口,我把脑袋扎进去正好!”

    “那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稷澂低眉沉思,努力揣测小娘子的想法,道“若是实在想吃丝瓜,也不是不可以……”

    “夫君,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我被配婚给吴庸,还未过门人就没了。

    再之后人就一直恍恍惚惚的,记不大清,但我却记得夫君被至亲算计,之后入了宫,做了宦官,穿的衣裳可好看了,可你却总是闷闷不乐的冷着脸,他们都说你是残缺的……”

    夏藕尽量用调侃的语气坦白。

    她努力咧着小嘴笑,脸上始终带着笑,内心却忐忑不安。

    “这就是你在公堂上,死活都要嫁给我的原因?”稷澂薄唇轻启,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袖管下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紧紧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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