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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的村子,当最后一只邪祟被心魔击杀,惊悚惶恐的百姓们四散逃窜,哭叫声四起。 琅舟国要完了!要完了! 人群里,村民们大叫着,劫后余生的第一件事竟是收拾包袱。 原本安宁平静的村庄,四处是残肢骸骨,浓郁的血腥气在空中久久不散。 姜晚晚受了些轻伤,擦去脸上血迹,正放眼搜寻还有无遗漏的邪祟。 只听远处的暗角中,传来一声孩童尖叫。 两人迅速奔去,只见一只模样可怖的邪祟正张大獠牙,朝着小孩的头颅咬去。 琼华剑疾如风,她剑气破空飞去,霎时就将邪祟贯穿击碎。 这儿还躲了一只,真是防不胜防。姜晚晚咬牙道。 孩童逃过一劫,但恐惧惊怕却仍未褪去,他瑟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泪水流淌身体发颤。 姜晚晚轻轻搂住孩童,低声轻语:别怕,它已经死了,伤不了你。 孩童只有三四岁左右,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抬起来,哭得下巴都在抖。 姜晚晚心有不忍,六界之中人族最弱小,即便体魄再强健的人,在妖魔邪祟面前都犹如蝼蚁。 况且是这样小的孩子。 它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吃人?小男孩语带哭腔,抽噎着掉泪。他迷茫地望着四周惨状,不明白为何村子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它们姜晚晚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孩子解释。 此时却听见一声妇人尖叫:晨儿! 妇人手臂有伤,发髻凌乱面容狼狈,远远看见瑟缩的儿子,疯一样奔过来。 她一把推开了姜晚晚,将小男孩搂在怀中,泪水直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姜晚晚猝不及防被一推,整个人歪倒后摔,心魔眼疾手快捞住她,手稳稳地扶在腰肢上。 然妇人如护崽的母兽,搂紧儿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心魔冷声道:无知妇人,方才是我们救了这个小娃娃,你一句感谢也没有,推人是什么意思! 妇人嘴唇微动,警惕的眼神扫过两人手上的兵器,却没有说话,抱起孩子匆匆就走。 你!心魔大为光火,这个愚蠢的凡人,竟敢无视自己的话。 姜晚晚拉住他袖子:无妨的,她只是个凡人,害怕惊恐是正常。 他的手还贴在少女的腰肢上,柔软纤细的触感,让他耳根微红:你没事吧,摔疼没有? 不就推了一下嘛,大惊小怪。少女浑不在意,轻轻挣开他搂着腰肢的手。 心魔手心一空,别扭地揉了揉脖颈。 姜晚晚道:我们再搜查一圈,确认安全无误就去下一个地方。 两人沿着村落筛查,遍地望去除了断肢与干涸的血液,什么也没留下。幸存的村民早不知逃到哪里去。 他们正要动身去下一处,忽而见远处黑气盘踞,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朝着那个方向快速飞去,乌压压的一片遮月骇人,几乎要将夜雾整个遮蔽。 那个方向,是皇城!姜晚晚惊呼起来。 四散在琅舟国的邪祟,忽而疯一样朝皇城涌去 姜晚晚与心魔对视一眼,心头惊颤。 琅孚有危险! 第160章 心魔吞噬大阵 皇城内。 琅孚衣衫解开,胸前玉白肌肤划开一条深痕,血液正顺着伤口留下来,猩红刺目。 快,拿碗借着!他吃痛地喊了一声,纯金匕首铛地一声被他掷在托案上。 小五欲哭无泪,抽着鼻子一边用器皿接住琅孚的心头血,一边带着哭腔道:陛下奴才拦不住您,龙体有损奴才罪该万死 好了,别说那么多,正事要紧,这点小伤朕根本不放在眼中! 血液潺潺下流,很快便装满了半盏器皿,小五连忙为他包扎,层层裹裹地缠上白纱。 琅孚唇色微微泛白,快速将血液同朱砂混合,按照书中的符咒图样在黄纸上飞龙走笔。 待仙人们回来,一定会惊艳于朕的聪慧睿智,有勇有谋。 他心中如是想着,嘴角都忍不住弯起来。 笔下是不间歇地画着符,而宫墙外狂风暴起,暗云涌动,无数沙石卷飞,邪祟的尖啸越发响荡,由远及近地翻涌而来。 那哭嚎般的厉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天边是不断汇集的黑雾,就像什么禁制被破,那些蠢蠢欲动的邪物终于控制不住滔天欲望,前赴后继齐齐涌来。 琅孚画符画到一半,眼瞅着天色变了,心莫名地慌乱。 那些邪祟盘踞在宫墙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陛下奴才怎么觉得那些东西要破墙而入了!小五抖着嗓子,两腿开始发颤。 琅孚也越发心慌,手上动作不敢停下。 只听一声尖啸,一只邪祟率先越过高墙,直直冲着琅孚的方向飞来。禁军们瞳孔一震,当即高呼:保护陛下! 无数长枪对准了邪祟方向,弓箭齐发。而邪祟有哪里会惧怕寻常兵器,整团黑雾抖动着,羽箭簌簌掉落,伤不到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