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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玉通体晶莹剔透,完美至毫无瑕疵。摸上去的手感便是细腻又带着暖意,就算放在在洛星降的小金库中也不会被其他的宝物的光芒埋没。 “这可真是一件宝物, 章主事也算是上心了,不过,再漂亮的暖玉也比不上我们的公主神姿仙容。”采瑶笑嘻嘻得说道。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番油嘴滑舌腔调?”洛星降失笑。 “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我发誓!”采瑶连忙讨饶。 虽然她也是跟在公主身边, 与公主一同长大,但是最近,公主的容貌越来越晃人心神了。 就连整体对着公主的自己,偶尔看到公主都会觉得心悸,也不知以后公主会长成何等惊艳的模样。 “对了, 安阳郡主最近又在做何事?”洛星降靠在床榻上,问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 采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听说安阳公主最近干了许多的出格事。” “说说看。”洛星降一手拿着书卷, 一般漫不经心的问道。 “之前宫中特供的玉器与金盏,她霍霍完了自己的份额,便腆着脸向栖云殿中的管事嬷嬷讨要公主的份额。当然, 没有您的同意, 嬷嬷现在不会那么轻易由着她的性子。” “前阵子的珍器分给安阳郡主的可不少啊, 她那么快就全部挥霍完了?”洛星降面露诧异。 那么多珍贵的珠宝玉器, 安阳郡主就算是每天砸着玩也得摔到手酸, 她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全用掉的? “主要是因为……安阳郡主近日一直流连于……”不知为何,采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月象坊。” “月象坊?这是何处?为何这里的消费如此高昂?”洛星降面露不解,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 采瑶吞吞吐吐得说道:“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安阳郡主贪图享乐,公主殿下可千万别让她做的那些事脏了您的眼。” 见采瑶迟迟不愿据实以告,洛星降愈发好奇:“采瑶,不要瞒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就算你不和我说,我也能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快对我说出实情吧,关于安阳郡主最近经常去的‘月象坊’,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种事可千万不要问别人说!”听到洛星降的话,采瑶瞬间急了,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得开口了。 “所谓的‘月象坊’,便是皇亲贵胄的销金窟,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常常在此处一掷千金。” 凡事一旦开了一个头,要进行下去便顺利多了。 看着洛星降探究得神色,采瑶不由得破罐子破摔起来。既然自己已经说了有关“月象坊”事,那么再多透露一些也已经无所谓了…… 采瑶不由得暗自埋怨安阳郡主,为何要去那种地方,害的纯洁的公主也知道了这种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月象坊中设有赌场酒场,皆是寻欢作乐的去处。但里面最为特别的盛事,便是每年的花魁才艺大选会,届时月象坊内的清倌全部都会参与。谁收到的礼物越金贵,谁便能胜出成为花魁,大会会评选出男花魁与女花魁各一名。” 采瑶尽量说的含蓄,但洛星降还是很快的理解了采瑶的意思。 所谓的月象坊,主打提供的便是一些卖艺不卖身的男女清倌,以作陪讨人欢心赚取金钱。 而那花魁比赛,便是金主之间为了自己心爱的清倌,顺便彰显财力的大战。 易国的开国祖皇帝已经废止了前朝的花街柳巷的制度。而如今,□□交易更是被明令禁止的存在。然而,即使是这样,达官贵族也有寻欢作乐的手段。 如今存在的“月象坊”便是这样的存在。 “安阳郡主好像最近沉迷其中的一名叫‘荀悦’的男清倌,据说她出手大方,经常在月象坊内专门捧他的场。” “这成何体统?”洛星降眉头紧锁,“小小年纪便沉迷男色,奢靡放浪,去那种下九流的地方,简直使人蒙羞!” 气不打一处来的洛星降当然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就比安阳郡主大了几个月罢了。 “近来安阳郡主行事越来越跋扈,到底是何人将她往歧路上引?”洛星降语气中不自觉的便带了几分怒意。 虽然之前对安阳郡主所作所为颇为不认同,她对章淬丽的人品与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也十分反感,但毕竟安阳郡主是母后亲自给她安排的伴读,而自己也曾答应过会看顾住安阳郡主。 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她的行事越发变本加厉。 “我看就是那个叫‘荀悦’的清倌。”采瑶撇撇嘴。 “混在那种地方的男人,个个可都是练就了好眼力见的人精,将安阳郡主哄的团团转想必也是手到擒来。而且啊,月象坊的清倌,那可是一顶一的能说会道,哄人掏钱,害的人一无所有也是屡见不鲜了。” 说完,采瑶又给洛星降讲了一段关于月象坊流传甚广的八卦。 首次上京的富商,被月象坊内的清倌迷的神魂颠倒,为了在月象坊内博美人一笑一时脑热,不但在赌场内输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还借了高债。 见从那富商身上榨不出油水,月象坊的美人便抛弃了他转而对别人投怀送抱。而那富商也一时想不开,便在旅馆中悬梁自尽了。 越听采瑶描述,洛星降越觉得那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安阳郡主现在都已经是这种刁蛮自我的模样,再在那种地方混下去,还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