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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找替代品的男人都是孬种,真的深情就该终身不娶。” “……” “够了。” 如虹只觉他在念咒,几乎要把她绕了进去,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她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去认可这种道理。她唇瓣几次张合,最后只能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够了”。 她累了。 无力又沉重。 他摸摸她下巴上那道红线,大发慈悲放过了她,走到对面的位置上,端起米饭,没吃,又想起什么,轻轻一哂:“所以你就偷着乐吧,除了你,谁还能让我这样对待?” 她恨不得脱口而问:“难道你爱我,我就要感恩戴德吗?那你前女友爱你,你怎么不和她结婚?” 脑子一热,她还真的问了出来。 季惟东一愣,旋即把碗筷一放,背靠着椅子,眯眼笑道:“你别说,如果她没死,倒有可能。” 他唇角上挂着几分玩世不恭:“所以啊,我得努力活,多活几年,如果你肯嫁我,等我死了,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好不好?到时候你可以再嫁,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比如那个周烈,你养一沓都没问题,便宜。” 他这话实实在在是侮辱人了。 她一下子站起来,筷子又掉在地上,她恍若未觉,指着门:“门在那,吃完自己走。”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你的爆发点在哪?是周烈吗?” 她抬眼看他,有些气结:“你不要贼喊捉贼。” 他齿关紧扣,眼底透着森然。 她乱极了,本来她就为周烈这件事瞒着他而心虚,这下更烦躁,可她知道,她一开始不告诉他周烈的事,是对的。 既然他知道后必然会有一场风暴。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缓一点吧。 她尽力打消他的顾虑,以求脱身:“我今天试戏感觉很不好,而我很喜欢那个角色,我真的很烦,所以你能不能别闹了。” 她先软语相求了,他眼底的阴霾渐渐散了。 她想,他比想象中好哄一点,于是又补充,“你快吃饭吧好不好,否则凉了,对你胃不好。” 或许是刚才占了上风,加上那话确实过了点,于是他不愿再斤斤计较,竟然真的放她回卧室了。 可她走了,他却不再有胃口。 他把她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顿了下,把所有的菜连同米饭都倒进垃圾桶里,随后拿了外套走了。 如虹进了屋,一直没敢真的放松,唯恐他冲进门来。 他再有定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事也是说不准的。 又过了几分钟,她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外头没有人,出来一看,玄关处的鞋子也没了,这才确定他离开了。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却不知道自己在愣什么。 第二天回“梦岛”,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 周烈在她走的这两天没有懈怠,把舞练的很熟。 下午的时候,如虹与他合练,他竟然一个动作都没跳错,反倒是她,错了两三回。 这种错误对她来说简直是种侮辱,她强打精神,让导演组把摄像机关上,又和他认认真真的练了一小时,尽管还是有些放不开,但至少动作上再没失误过。 可仍然有个最大的问题——他们太拘束了。 跳完这一遍,周烈又要去放音乐,如虹制止住了,说:“没用,练不出来。动作没问题,但你和我跳不出这支舞的味道。” 周烈眼神黯然,显然也明白症结所在。 这支舞太需要二人的配合,就像打乒乓球,务必有来有回才行。 总有个人要先发球。 如虹叹气,总不能硬着头皮选了这首,练都练了,到头来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吧。 她喊他:“周烈,这支舞你什么感觉?” 他舔舔唇,问:“你真要我说?” 她点头:“废话。” 他舌头顶了顶腮,眼神风流的说:“硬了,你却不让进的感觉。” 如虹一愣。移花 打死她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 虽然摄像机都关了,可她还是下意识望了望四周。 她舔舔唇,仰脸看他:“那…刚才那遍什么感觉?” 他顿了顿,移开眼,哑然道:“想硬,硬不起来的感觉。” 如虹顿了顿,点头:“那我们再跳一遍,你记住,你不仅要让自己被撩拨到,更要让全场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片刻之后,重重点了下头。 音乐响起,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那一刻她脑海里忽然想起绿岛的山水,不知道他脑海里是不是也出现了那幅场景。 总之,航海夜行,两只妖物出没。 这一遍比上一遍好了太多太多。 如虹笑:“等演出吧。” 演出不过两天之后,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如虹一早就起床做造型。 她这天穿一条黑色紧身抹胸皮裙,黑色细跟高跟鞋,黑长直造型,又酷又欲。 等到彩排候场之前见到周烈,他也穿黑,一身黑色缎面西装,大V领,一弯腰就看得到里面的肌肤。 两个人这样去跳《Touble Maker》。 难以想象会是怎样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她摸着他的手臂,他勾着她的腰,或一起扭动,或眼神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