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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策冷笑:“你拿本宫当傻子耍?” 病了?这样的理由谁会信? 安平郡主眼底毫无波澜,语气平淡:“殿下发现了吗,这就是你和秦公子不一样的地方。” 祁承策握紧了拳头,声音狠戾:“别跟本宫提他!” 他以前从没想过,一个侯爵之子会把他逼成今天这种地步,不仅获得了父皇的青睐,还让父皇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最可恨的是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祁承策恨秦默骞,恨不得将其捆起来千刀万剐,他就不信这次派过去那么多人,还整不死一个文官。 安平郡主微笑:“殿下得知许姑娘病了,竟觉得是我在骗你,觉得这是许姑娘不来我府中的理由,若是秦公子听到这样的话,他不会在此多留,会过去看望许姑娘。” 昨日听许槿欢提起秦默骞的时候,满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许槿欢提起心上人爱自己时的信任,那样的感情让她惊讶。 她今日之所以这么说,是知道了皇上不让太子去太傅府的事,一旦去了,就禁足一月。 所以笃定了祁承策不敢再过去。 前院来的人并不知道太子和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太子来时心情是好的,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这还没有待上一刻就走,谁都能看出发生了争执。 独留四皇子一人在这儿,四皇子很是尴尬。 明白人都将事情放在心里,不懂得则是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讨论太子为何突然走了。 太傅府。 许槿欢小病一场,今日已经好了,她没有在屋里待着,坐在后院的亭子里想事情,自从前日下了雨后,这天又冷了起来,她坐在亭子里吹了许多风,只觉得凉爽。 柳儿将一幅字画展开放到石桌上,说道:“姑娘怎么想起看这幅字画,您病刚好,理应在屋里躺着的。” 许槿欢看了眼展开的字画,怀念起和秦默骞待在一起的日子,上次突然被叫到宫里,秦默骞并没有把这幅画拿走,到现在都放在她这里。 这几日都是如此,一旦想人了,就看一看字画和书信。 她没有吭声,抬手摸着这幅画,摸到画上的手指时,指尖停留了片刻,上次进宫,秦默骞为了不让她害怕,时不时的就牵住她的手让她放心。 总是让她勿念,这么久不见面,怎么可能不念呢。许槿欢抬了抬头,看着亭外被风吹着的树叶,轻轻叹息道:“柳儿,你再去拿笔墨和纸过来。” 她想给秦默骞写封信,想在信里写出这几日的想念,也告知他,自己这里一切都好。 “好。”柳儿应下就小跑着去准备。 许槿欢站起身,来到亭子边上蹲下,低头瞧着清澈的河水,里面的鱼儿都能看清楚,微微挽起衣袖,伸出白嫩的手臂,手指在水里搅了几下,鱼儿在水里游的更欢了。 她觉得甚是有趣,就这么玩了起来。 这附近只有她一个人,耳旁除了风声和水声,还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许槿欢尚未抬头,眸中划过深思,倏然从水面上瞧见自己身后多了道看不清人脸的黑影,指尖微颤,鱼儿吓得游去了别处,后面的身影正在慢慢接近她。 若是柳儿,早就咋咋呼呼的喊出了声,就算是府里的其他人,也不会这么鬼鬼祟祟,所以—— 身后的人不是府里的! 不过是刹那间,身后的人有了动作,许槿欢急忙向一旁挪去,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慌张回头,看到了来人,眼底浮现出诧异,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那人本是要打在她肩头的手掌停住,见她躲得那么快,说不惊讶是假的,不过都被发现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抱歉了许姑娘,殿下因为你发了好大的脾气,我这个当奴才的,总要做些什么让主子欢心。” 来人正是太子心腹,那个把许槿欢当做仇人的太子心腹陈诀。 这次行事是陈诀自作主张,他顾不得事后殿下会怎么训他,其实殿下很想用这样的法子,就是下不了决心,最怕的就是惹佳人厌恶。 既然如此,这样的事就由他来做。 许槿欢看到他反而稳定了心神,手指蜷住,碰到了一旁的柱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这次你动了手,一旦我得了救,皇上会怎么看待祁承策!” 她是害怕的,声音都在颤,说话时不断的后退,鞋子抵住了亭子边的石栏,前面是陈诀这样的恶人,后面是冰凉刺骨的河水。 陈诀眼神阴险,不断的向前逼近,压着声音:“你以为你还会得救吗,殿下想了你那么久,得到之后不会放你走的,我跟在殿下身边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了。” 许槿欢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弥漫出悲凉,只因她知道,陈诀说的话是真的,祁承策那样的人真的有可能这么做,想来觉得可笑,这就是对她的喜欢,不顾她的感受,像个小人一样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恶心她。 想到身后的那片河水,不如就这么跳下去,或许能躲过一劫。 陈诀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耗着,眼神发狠,突然走过去伸出手臂,想要把人打晕再带过去,却不想在他接近的时候,眼前一脸慌乱的人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身跳进了河里。 这条河很宽,若是不跳下去根本没办法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