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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此刻,女玩家们正愤怒对着绿衣男□□打脚踢,男玩家们正嚷嚷着要把自己的道具拿回来,而她则带着季枫、小曼和张彬,坐在另一边烫自热火锅。 季枫单独拆了双干净的筷子,把自己火锅里的牛rou夹给她。 “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也不急着做什么,先睡一觉吧。” “我刚看见二楼有床单和蚕丝被,待会儿给你打个地铺。” 她闻言笑了起来:“你这服务是不是太周到了,连铺床都负责?” “我别的帮不上忙, 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好的。” 原本是句玩笑话, 他却回答得非常认真诚恳,一时倒教骆白樱有些过意不去。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那我得想一想,怎么感谢你才好。” 小曼坐得稍远一些, 嚼着土豆片偷看,半晌和旁边的张彬耳语。 “你说他们真的不是情侣吗?他叫她jiejie诶,多暧昧啊。” “应该不是, 骆小姐说了是临时组队的。” “临时组队为什么靠得那么近?好像认识很久了似的。” 张彬无奈看她:“咱俩也是临时组队, 你不觉得自己也靠我很近吗?” “……对不起, 一时失态。” 这时骆白樱转过头来, 似笑非笑瞥了两人一眼。 “看什么呢?” 小曼可没忘记刚才这位祖宗一脚把绿衣男人踹飞, 还眼也不眨开枪的事情, 这种威慑力是由内而外存在的, 她下意识挺直脊背, 紧张瞎编借口。 “噢,骆小姐,我在看你的棒球棍,想着能不能改造成狼牙棒。” 张彬小声吐槽:“你对狼牙棒真的很有执念。” “你不要讲话!” 骆白樱不太清楚这孩子的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但也懒得多问,直接把自己的棒球棍递了过去。 “送你了,你可以慢慢研究。” “哇,真的?谢谢骆小姐!” 季枫向后望去,片刻又移回视线,平静替她开了一罐啤酒。 “姐,那男人的衣服被玩家们扒光了。” “挺好,大家开心就好——你别看,非礼勿视。” “知道了。” …… 昼夜更替,黎明到来,但雾气却久久不散,熹微晨光难以冲破乌云,这座城市依旧笼罩在模糊不清的阴翳之中。 季枫当真给骆白樱打了个软和的地铺,让她躺得舒舒服服,相比之下,其他玩家可没有这种闲心,他们大多疲累交加,席地而卧,抓紧一切机会休息,因为意外状况随时可能发生。 所有人都在补觉,没有谁再去关注被赤.身裸.体绑在货架上的绿衣男人,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废了一只手又缺了一条腿的他都不可能挣脱绳索,挣脱了也跑不远。 可他偏偏就消失了,没有发出任何异常动静地消失了。 这件事,是醒得最早的季枫发现的。 货架旁,染了血迹的绳索被随意丢在那里,绿衣男人已经不知去向,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走回到骆白樱身边,俯下身去轻声唤她。 “姐。” 只一声,骆白樱就睁开了眼睛,她眼底睡意未褪,语气却很清醒。 “怎么了?” “那个男人不见了。” “跑了?那他还挺厉害。”她懒散翻身,“跑就跑吧,也碍不着什么事。” “但衣服就离他几米远,他居然一件都没穿,我怀疑他不是自己走的。” 很明显,这句话引起了骆白樱的兴趣,她顿了一顿,坐起身来。 “那我去看看。” 她走到货架前,看见了散落在地的绿衣男人的衣服,确实一件也没穿,都留在那里,正常人就算逃跑,应该也不至于裸着跑,除非失心疯了。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附近,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然而…… 那根用来捆绿衣男人的绳子上,除了血迹,还有一点点极其不易察觉的黑色黏液,在顶灯下隐约泛着绿幽幽的磷光。 不仅如此,如果顺藤摸瓜再找一找,货架边缘和地面的缝隙里,也有同样的黑色痕迹。 不对劲,这明显不属于人类能够留下的痕迹。 大概率是怪。 可黑禁地的怪物种类太多,骆白樱也不可能每一种都记得,这事儿得咨询执行部长林皓,林皓比较专业。 她思忖片刻,特意避开了季枫到稍远的地方,利用腕表联系了林皓。 林皓那边隔了很久才接听,他声音有点喘:“怎么,有你搞不定的事了?” “我挺好的,反倒是你听起来有点奄奄一息啊。” “白禁地的屏障也被破了,我正在重修工事,已经修了两天两夜了,你觉得我能有多精神抖擞?” 黑禁地和白禁地,都是封印怪类的地方,是当初系统创立的元老们合力修建的天然牢笼。 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黑禁地的怪物缺乏智商与思维,大多丑陋凶恶残暴、野性难驯;而白禁地的怪物则要顺眼许多,并更富于灵性,有的甚至可以与人类合体生存,发挥更强的力量,只是对天赋和实力的要求较高。 这就是后话了。 骆白樱挺不走心地安慰:“辛苦了,你辛苦之余能为我答疑解惑一下吗?”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