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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纳个小妾最合适了。 晏汀从前就说过绝不为人妾室,可眼下……眼下这种情况,再加之裘逸轩说的条件很动人,若她应下,邵准也不敢再动她,而她与裘逸轩并无感情,想必婚后他也不会碰自己,到时候她的日子就能回到在潮州的时候。 裘逸轩看她微微心动,又补充道:“夫人可要明白,在洛阳,除了我们裘家,你再无去处了。” 晏汀不解:“你为什么要帮我?” 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这一点晏汀就不会放下戒备,裘逸轩笑着说:“我是为了薇熙。你知道的,她心悦瑾王,我不想你成为她嫁入瑾王府的阻碍。” 这个解释可以称之完美。 他为了自己meimei的幸福才来帮她确实也说得过去。 这下晏汀彻底信了,只是她还需考虑几天,裘逸轩允许她时间考虑,夜里晏汀把利弊权衡过后,第二日就让人送了书信前去,裘逸轩收到书信时邵准也在场。 那信上只写了一个大字——好。 “字体娟秀,是哪家的小姐送来的啊?”陈自修打趣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也勾搭去良家妇女来了!啧啧,可真是罕见呐!” 裘逸轩往邵准脸上看了一眼,笑着挥鞭御马往前奔走。 陈自修等他走后凑到邵准身旁:“你不觉得他最近有点不对劲么?我听说,他昨日去了一趟清风堂,还见到了那位,两人相谈甚久,你不去查查?万人被人撬了墙角,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眸狠剜。 陈自修憨憨的笑着:“我这是好心提醒提醒你,你们家那位不少人惦记着呢。” “她敢!” 第49章 邵准生辰宴当日嘉兴公主来朱府接晏汀一同前去。 顺道看了一眼朱时叔。 朱时叔在二人走后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颤。 她竟然还敢跟瑾王牵扯! 晏汀原是不想过去的, 从明面上来说,本来她与瑾王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私心来说, 她也不愿意过去受那个罪, 可嘉兴公主却以好友的身份,邀请她一道去瑾王府游玩,这个理由她便不好推辞了。 掐着指头算, 她来洛阳一年零两个多月, 除了清风堂的人,她再没结交什么朋友,嘉兴公主待她不薄, 两个人因性趣相投, 也算得上半个知己, 如她贸然扫了嘉兴公主的兴致,反倒是会引来猜想。 如此她只能却之不恭。 这一次去瑾王府祝寿的情形大不相同,她随嘉兴公主由后门入府,穿过水榭楼台径直抵达招待女眷的后院,因她贵为公主的府上客,其他人对她态度友好,就连裘薇熙也不再难为她,还招呼她入座又给沏果酒, 并当着所有人的面举杯为一年前自己的鲁莽与无知朝她道歉,算是给足了她颜面。 裘薇熙说:“若晏jiejie不受, 便是不肯原谅薇熙,薇熙只好扇自己几个巴掌, 如此才算解了晏jiejie的心头之恨。” 这么多人在场, 裘薇熙话语诚恳, 她若是抓着不放,倒显得小家子气了,更何况她已然应下与裘逸轩之约,日后是要住进裘府的,还是不要跟这“小姑子”结下仇怨了。 想清楚,晏汀接过酒,小饮了一口,青梅酒甜香四溢,才下肚不久,只见她脸颊泛红,微微有了几分醉意。 嘉兴知道她不胜酒力,便差人去给她煮醒酒汤:“你啊,从不饮酒,身子又弱,才喝了这么一点,就已然撑不住了。” 晏汀难为情的低眉笑下。 醉酒犯困,她撑着脑袋,耳边时不时有女眷们的对话传入耳里。 “薇熙身上这件可是尚衣局做的?真是好精致呢,瞧瞧这花纹绣工,薇熙真是得陛下宠爱。” “瞧你说的,裘小姐以后可是瑾王府的女主人,就这么件衣服,她怎会放在眼里?” “你们方才瞧见瑾王身上的那件云纹外袍了吗?衬得少年英姿飒爽,姑娘们见了都走不动道儿了,洛阳城不知又要出现多少痴心女子,薇熙你可得提防着点。” “我听说那件云纹宫里似乎还有一件,好像是留给瑾王妃的。” “瑾王妃?不就是裘小姐吗?哪里还有旁的人!” “是是是。” 晏汀手上乏力,脑袋咣当一声磕在了矮几上,疼得她眼角泛红,裘薇熙立马过来问话:“晏jiejie没事吧?可是磕疼了?” 晏汀懵懵的看她。 有人打趣道:“瞧,都醉糊涂了,看人也看不清了。” 裘薇熙示意白芷去扶晏汀起来:“晏jiejie既然困了,不如先去厢房休息片刻,一会儿用餐了我再派人去请。阿毛,你领朱夫人过去,可别走错了地方。” 叫阿毛的婢子便抬手请白芷往外走。 从前院回来的嘉兴公主伸手摸了摸晏汀guntang的小脸:“这是怎么了?哟,怕是病了。” 白芷回道:“昨夜窗户让夜风给吹来了,小姐许是那时候着的凉,刚才又饮了点小酒,小姐已然困得不行了。” “那便先去房间休息。”嘉兴公主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晏汀的脸和额头,“到底是身体重要。我一会儿让人去请郎中来看看。” 白芷喜不胜喜:“哎。” 这种事要是搁在朱家,恐怕不会有人愿意搭理她们,现在总算有一两个真心关心小姐的了。 在丫鬟阿毛的带路下,晏汀去了西厢的墨呦轩,白芷抱来被褥让晏汀出了一身的冷汗,见她衣服湿透,又赶紧去厨房找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