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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团圆节,原本那时我都要喝孟婆汤了,还想到这辈子,还有再吃一次月饼的机会啊。”李玉望着天边的舒云喃喃感慨,只记得仿佛活在梦中。 不得不说,鹤乘国的这次粮草援助,的确大大缓解了靖炀的民生压力。 瑶姬拿着名单在屋内踱步良久后,对李玉道:“放出消息,就说我会请求陛下重审贪污案。” “啊?这、这……”李玉觉得此时发生,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毕竟他现如今手上,压根儿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只是‘消息’罢了,又不是实情,怕什么。”瑶姬弯了弯眉眼,安慰道:“既然没有破绽,那就让他们露出破绽来,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李玉咽咽口水,隐约有点担忧瑶姬的安危。 毕竟是位弱女子,纵然有“灵妙夫人”的地位护持,可若惹恼了那帮人,万一“白孔雀”事件的舆论再重演可如何是好? 关系到他人的官运性命,怎会善罢甘休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消息明日放即可……”瑶姬话刚说到一半,门外忽有宫女敲门传讯。 原是靖炀王往这边来了。 李玉顿时浑身僵硬,说实话,他很打怵跟靖炀王见面。 平日在朝中远远地望一眼,都吓得深低着头,生怕会被点名问询。 似乎被当初怒斥下狱的事,搞出了心里阴影。 无奈左躲右躲的,出去时,还是被靖炀王瞧见了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待苍济成进得门来,面色已变得难看至极。 瑶姬还以为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关切问了半晌却不见他应声,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地喝茶。 吴公公端着拂尘站在侧,这次倒是没避开。 面沉似水,脸也拉得老长,活像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陛下,有话不妨直言,您与瑶姬之间,难不成还要生出隔阂来嘛?” 瑶姬没那么多耐性看他在这儿装木头人,她还有要事要去做。 没话就走,真是瞎耽搁功夫! 苍济成显然很吃她娇嗔这一套,轻咳了两声,为难问道:“孤听闻,你昨晚与国师在太医署……共度了一夜?” 瑶姬眨眨眼,就这? “确是如此,有何不妥么?” 她与顾桢均未有成家,即便真在宫中传出什么谣言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吴公公冷哼了声,作为老阴阳人,他不屑地将身子扭了扭。 圆润的腰身也不知塞了多少美食,瞧着比靖炀王活得还自在。 苍济成豁然起身,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憋不住,怒道:“瑶姬,你先前不是答应过孤,要暂将男女之事放下?怎的这会子又反悔了!” 心动值由92%下降到85%,看来靖炀王发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吃醋。 他怕瑶姬失去了处子之身,同时也没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呵呵。 瑶姬看了眼自己的账户余额,现在共有350个行动点。 能换七张卡牌,总算是有了小积蓄。 居安思危,不可轻易浪费,尤其是用在这种无聊的辩解上。 “陛下,瑶姬与您有话要说,可否让闲杂人的暂且退去?”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吴公公一眼。 正打算瞧好戏的吴公公没料到她竟然这般不给面子,敢当场撵人,气得脸都白了。 “退下。” 连靖炀王都开口下令,惹人厌的老太监总算是出了门去。 直到脚步声也逐渐远离,瑶姬这才压低了声音,重新开口道:“敢问陛下,粮草被下毒之事,您可让旁人知道过?” “不曾。”苍济成猛然醒悟过来,将心中的怒气收了收。 昨日瑶姬找到他时,早已特意叮嘱过,对外只宣称让顾桢帮她调制养颜配方。 他自是懂得顾桢在听命行事,只是今日听吴公公在耳边嚼了两句舌根,一时冲昏了头脑。 旁人不知内情,故而总爱往歪处想。 瑶姬原本就是为靖炀的事劳心劳力,又怎好提起这些闲言碎语来惹她分心呢? 心动值在慢慢的回增,靖炀王对下毒之事始终坐立不安,却又无法跟朝臣商量。 据瑶姬所言,此毒计乃鹤乘国的杀招,为了引诱靖炀上当,才会源源不断运送粮草过来。 若得之事情败露,估摸着会立刻撕破脸,直接断了粮道。 毒既然能解,那鹤乘国的“好意”就是不要白不要的馈赠。 可消息封锁要做得极其严谨,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苍济成无法保证朝廷里是铁桶一块,毕竟他曾经在绥廉也安插过不少内应。 想来国内也是如此,只是这些家伙隐藏得极深,不易发觉。 靖炀原本就是诈降,鹤乘方面也没诚心招安。 两方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计来算计去,谁也没有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不过这样一来,内心惊惶不安的靖炀王,便将瑶姬视为了定海神针。 这惊天的秘密,只有他们几人知晓。 可以说,如今的瑶姬在某种程度上与苍济成的亲密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朝臣和后宫的嫔妃。 靖炀王视灵妙夫人和国师为左膀右臂,对他二人的器重,也逐渐跟其他臣子区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