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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左右王的意志,整个国于他而言,也和囊中物没什么分别了吧。 “呵,这差事清苦,你得陪我。”顾桢理直气壮凑近。 瑶姬懒得理他,丢下句“别跟着我”便去找粟吉。 她如今可在整个虎萧国内自由行动,无视任何戒律规矩,除了不能换个自在的居所外,倒也算自在。 察觉到身边当真没脚步声跟来,瑶姬偷偷往后看了眼,发现那神出鬼没的家伙早已消失在原地。 顾桢潜心蛰伏在敌国,定不仅仅是为了找个地方做人蛹挣钱这么简单。 他的目的,暮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瑶姬脚步不停,脑中却在飞速思索。 若暮崇想彻底吞并虎萧,有顾桢这么个隐秘的探子在,简直是再轻松不过,可那边却迟迟未下手。 虎萧人骁勇善战,脾气火爆极易被激怒,放在战场上,那就是把趁手的利剑。 让它挡在前头开阔疆土、吸引其他国的敌意,待几年后,天下四分五裂的版图拼凑起来,届时暮崇再出手,将劳神损力的虎萧一举拿下,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郎乾如此依赖神的旨意,每次出征或宫中有大事小情,必然会征求顾桢的意见。 想获得虎萧王如此器重,顾桢凭的肯定不止是人蛹的小计俩,必然切实给整个国家带来过重利,才可巩固自身地位。 在情报这方面,想必暮崇方面也没少出力。 否则,也不会在如此偏僻的地界搞个信息中转站,隐人耳目。 瑶姬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对,就目前状况来看,六国势力仍旗鼓相当,并未见真正输赢。 看样子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顾桢都不会祸害虎萧,反而会助郎乾屡战屡胜。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为何暮崇那边的人在密信中,会让顾桢尽快找到郎元的下落? 他不过是个因看守不力,被废除王籍的流亡者罢了,何至于出动顾桢这么重要的人探听消息。 有些话,必须得当面跟郎元确认清楚才行,瑶姬不由得加快脚步,没想到粟吉远远的瞧见她后,非但没止住脚,还一溜烟跑走了! “哎!你等等!”瑶姬被他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两步便把这拄拐的老头捉住了。 “神、神女大人有礼了,何苦拉扯老朽啊,昨夜老朽贪凉多吃了些脆瓜,如今正闹肚子……” “少来这套,郎元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躲着不见我!”瑶姬打断粟吉的一大套说辞,狐疑地盯着他飘忽不定的老眼,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那日大殿上刀剑林立,郎元尚敢用命护着她,怎么如今她安全了,倒像躲瘟神似的藏着不见? “哎呦,老朽不敢欺瞒您,只是郎元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昨夜百般嘱咐过,若今日当真是雷雨天,便再不准向您透露关于他的行踪。” 粟吉急得满头大汗,方才在神女面前扯谎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了,若瑶姬真的计较起来,到郎乾面前告状,他几颗脑袋都保不住。 都是郎元那个浑小子,净给他出难题! 瞧瑶姬这架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粟吉又无法违背自己的诺言,纠结半天后轻咳了两声,眼睛望向别处:“哎呀,人老了,改天去东边猎场活动活动筋骨去,总比一直窝在家里强啊。” “多谢粟吉。” “咳咳,神女自便,老朽可什么都没说。” 感激地帮粟吉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瑶姬唤来侍从在前方引路。 虎萧国很难见到马车,男女老少除去步行便直接骑马,仿佛坐在木头笼子里晃晃荡荡的,是件极丢人的事儿。 瑶姬独自坐上马鞍心中总有些发虚,虽有侍从走在旁边牵着缰绳,也担忧马儿会不会突然发癫,将她晃下去。 毕竟上次骑马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惊心动魄。 她努力挺直腰杆,在旁人面前总要端着架子,两手却不住地安抚马儿的头,一下下顺毛,生怕这家伙不听话。 谁曾想这一路都平平安安的,偏刚到猎场,听见几声兵刃撞击的响动,马儿的步伐走得忽然快了,似乎有些激动。 “神女莫慌,这马曾上过数次战场,对打斗声异常兴奋,稍微让它跑两下就好了,不妨事。” 侍从自幼就没见过不会马术的虎萧人,哪儿知道瑶姬的斤两,话音刚落便当真把缰绳松开了。 “诶,你……” “不妨事不妨事,这马跑起来稳健得很,绝对听使唤!”侍从朝她远远喊道,脸上绽开崇敬的笑:“神女大人,您骑马的英姿真飒爽!小黑,再跑快些,让大人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被唤做小黑的马登时人立着高亢嘶鸣,吓得瑶姬魂飞魄散,只得双手死死地抱住马脖子,将郎元之前嘱咐过她千万要抓缰绳的话,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愧是神女大人,连驭马的方式都跟普通人大不一样!”侍从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来神女定是为了和马匹进行灵魂层面的接触,才会如此行事。 可比抽冷冰冰的鞭子高格多了,一般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你慢点、慢点!吁~” 瑶姬仿佛一个连最基础的理论知识都没学过的新手司机,刚提新车就跑到高速公路上狂飙,除了将脑内零星的cao纵知识搬出来,简直毫无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