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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看似死路,实则为生路,不由得怨恨自个方才怎么就没想到。 她虽然没将那棋子落于错处,可愣是在徐淮意面前僵持了那样久的时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被难倒了? 想到这,她也没法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能开口道:“桑瑶听说殿下最近手头还有案子未曾了,也不好再叨扰殿下,便就先回去了。” 见徐淮意点了头,李桑瑶便如同逃跑一般的出了东宫,外头守着的小侍卫见了这种景象都有些奇怪了,凑到李拂身边道:“您说这李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撞了鬼一样,来的时候快,走的时候更快了。” “里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拂冷冷的瞅他一眼,“你这是活腻了?连殿下的事都敢打听?” 那小侍卫顿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屋里,沈昭禾算是明白徐淮意只是利用自己赶走李桑瑶了,这回的事情一闹,她估计有些日子不会过来了。 也不会因此记恨到徐淮意的头上,估计只念着是沈昭禾的过错。 若是旁人来纠缠,可能他拒之门外就好,稍稍识时务的也不敢惹了他生气,偏偏这李桑瑶是侯府小姐且同皇后关系亲厚,这事也是她时常拿出来炫耀的,世家公子小姐怕是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事的。 念着皇后这一层关系,徐淮意必然也不想在明面上闹得难堪,那就只有将沈昭禾推出来挡这刀子。 他肯定是不会在意沈昭禾处境的,甚至还乐意见到她过得艰难。 沈昭禾想着,暗自叹气,也不知这李桑瑶日后会如何报复自个。 “你既是解了这棋局,那便同孤说说,你有何要求?” 好在徐淮意算是爽快,主动就提及了这事,沈昭禾一听他的话,心中一喜,方才心中的那些忧愁也是一扫而光,忙道:“殿下可知三月二十是何日子?” 第023章 徐淮意瞥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回答。 沈昭禾也没想着让他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是妾嫡母的忌日。” “妾希望能在当日回去祭拜一番。” 徐淮意眼里多了几分嘲弄,“若是孤没有记错,沈奉仪应当是妾室所出吧。” 那将军夫人是沈苏苏生身母亲才是,她一个庶女这会儿突然提及此事,表现出一副孝顺模样来,倒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一样。 沈昭禾没有解释说明,只是道:“妾确实并非嫡母所生,可既然唤了一声嫡母,按照规矩,亦是应当前去拜祭。” 她不会同他说嫡母其实待她算是很好的,比之沈逢程还要好上几分,若是她开口说这些,免不了又是要听徐淮意说些嘲讽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 见徐淮意没有回答,沈昭禾只得将沈苏苏搬出来,“苏jiejie也是希望妾能替她尽些孝道。” 果然徐淮意最后是答应了下来,沈昭禾心底有些无奈,真的是什么都不如沈苏苏好使。 回到温凉院,阿孟赶紧拉着沈昭禾躺下给她处理伤口。 “早就到了该上药的时辰了,可殿下却一点也不顾着您的伤势。”阿孟说着,不由叹气,“好歹您的伤也是为了救人才来的。” 沈昭禾笑了笑,“他要是突然开始在意我,岂不是奇事了?” 这话听着轻松,可阿孟却越发感到心酸,可又没法反驳,只得低下头为她脱下外衫。 里衣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顿时让阿孟一惊,“伤口裂开渗血您怎么不说一声?” “许是方才太过紧张了,你不说我竟是半分疼痛都未曾察觉。”沈昭禾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她身上的鞭伤应当是极为严重的,伤口裂开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 但她在徐淮意面前,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下了。 阿孟看着她白皙的后背上那几道一直蜿蜒到手臂的丑陋鞭痕,其中好几处已经是渗了血出来,明显是伤口裂开,小姐虽不算娇生惯养,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如何就变得即便是满身是伤,也能浑不在意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替沈昭禾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小姐,殿下这样待您,您恨他吗?” 不再是喜不喜欢,而是恨不恨。 沈昭禾趴在床榻上,听着阿孟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从我的角度而言,他不辨是非,欺我辱我,我应当是怨恨他的。” “可从他的角度而言,他不过是喜欢沈苏苏而已。” 他喜欢沈苏苏,给了沈苏苏绝对的信任,所以即便告诉他沈苏苏是背后谋划之人,他也不会相信,于他而言,沈昭禾就是那个为了一己私利害得毫无心机的沈苏苏被迫远嫁南岐之人。 沈昭禾是恶人,而他不过是在惩罚恶人,有什么错。 她还能活着,便应当对他千恩万谢了。 阿孟上药的手微微一顿,叹道:“话虽如此,可小姐无辜,却因他受了这样多的苦难。” “若是能逃就好了……” 逃,沈昭禾苦笑,别说是在这泱泱深宫,便是在将军府,沈逢程与她说了要被赠给徐淮意之时,她也想过逃,可如何逃,除了身侧这个小丫头阿孟,没人愿意帮着她。 她孤身一人,就算是侥幸出了东宫,也没法离开京都,徐淮意更是不会放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