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太子妃 第61节
唐韵没动,太子的手便一直伸着,僵持了一阵,还是唐韵妥协了,没跳过去,却下了马,乖乖地递出了手。 太子将她提上了马背,唐韵刚跨坐在了他怀里,太子便擒住了她的下颚,舌尖疯狂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娇滴滴的呜咽声从她嘴里溢了出来,适才索绕在太子脑子里的那股子不适,才终于慢慢地散去。 * 唐韵半夜不用再离开,太子也没着急。 从黄昏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了,营帐外,才响起了马蹄声,明公公提着灯,过来引路,太子从马背上下来,怀里抱着个人,白皙小巧的脚裸,在披风下轻轻地晃动。 明公公:...... 这一出来,果然就放纵了。 唐韵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身汗透,被太子放进木桶里时,周身酸软得没了半点力气。 太子舀起水,淋在她肩头,洗净了粘在她身上的泥土。 一根一根捻起了她头发丝上的枯草。 唐韵由着他折腾,被他抱在床榻后,一双眼皮子实在合不上。 太子沐浴完进来,便见她趴在了枕头上,睡得香甜,微微红肿的眼角明显布了一层哭过的桃红。 太子:...... 太子有些后悔适才的冲动。 不是后悔碰了她,而是对自己逐渐失去的自制力,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恐慌。 他何时竟变得如此不知节制。 最初不过是个吻...... 太子捏了捏眉心,将褥子给她搭好,挨着她身侧静坐了一阵,才唤了一声明公公,“进来。” 明公公拂帘,垂着头,不敢乱看。 “东西呢。” 明公公赶紧从袖筒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奉上,“这碧玺是从天竺传过来的,奴才破费了一番周折才得到。” 太子推开木匣子的盖儿,里头是一串碧玺手环,每一颗碧玺的成色都是极好。 一看就是好东西。 也不只是这一回,殿下给唐姑娘送过去的东西,就没有一样含糊,回回都是自个儿亲手挑选。 如今这串碧玺,更是无价之宝。 明公公知道,殿下找这东西来,是因为唐姑娘的腹痛之症,上回从逢春殿回来,殿下便吩咐了他,一直在寻。 这一串,是近日得来,最好的一串。 “嗯,下去吧。” 太子将匣子盖儿合上,轻轻地给唐韵放在了枕头边上,才拿起了屏障上的大氅,披在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冬至,皇宫还有一场夜宴。 * 皇上来行宫没带吴贵嫔,却带来了一批舞女。 太子回到行宫时,殿内正是热闹。 皇上坐在首位,旁边是康王,还有一并前来的几位臣子,正饮酒搂着美人儿,赏起了歌舞。 皇上饮了一口身旁美人儿递过来的美酒,一抬头,便看到了太子,目光看着他走到了跟前才皱眉道,“今儿冬至,外面天寒地冻,也不知道你去赛哪门子的马。” 太子上前行礼,“父皇。” 皇上指了身旁的座儿,“坐吧,难得有一日轻松,好好赏赏歌舞。” 太子点头。 皇上示意身旁的美人儿,“去给太子添酒。” 快二十了,也该尝尝女人是何滋味。 一开春,就得选太子妃,在这之前,找几个女人教教他,也是应该。 皇上以为,正因为他见的姑娘太少,才会选上苏家那位四姑娘。 等过了隐,来年开春也该知道如何选了。 美人儿得了皇上的示意,立马起身,脚步款款地走到了太子身旁,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殿下,酒壶里的酒水潺潺地流入了他跟前的酒杯里。 太子眸子下敛,不动声色。 美人儿倒完酒,清凉的身子开始慢慢地挨过来时,太子的手肘才缓缓抬起,及时地将其隔开。 对面的康王爷瞧了个正着。 知道皇上今儿夜里,特意办这一场酒宴,是为何,这便一声笑了出来,颇有经验地道,“太子这怕是还不习惯。” 皇上也瞧见了太子的举动,正纳闷呢,听康王爷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平日里瞧着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极为逗姑娘喜欢,可这些年身边连个妾室都没。 什么娶妻前不纳妾。 他是太子,还不能先有个女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今日难得放松,就别再绷着了。”皇后是他母后,有些话不好说,只有他这个当父皇的来引导,“今夜这些舞女,你看上了谁,就挑谁。” 皇上说完,便看向了正被美人儿喂着酒水的二皇子,笑着道,“你二弟适才不也放不开,如今不挺尽兴。” 太子笑着点头,“父皇说的是。” 一场舞曲下来,太子却没挑人。 皇上眉头一皱,有些急了,“怎的,没看上?” “儿臣......” “又不是让你选妃,要那么完美作甚。”皇上直接点了其中姿色最好的一位舞女,“送太子回房。”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放不开,关上门来,总不会再害臊。 * 翌日唐韵醒来,已过了巳时。 营帐内早已没了人。 唐韵翻身起来,一眼就瞧见了枕头边上多了一只木匣子。 昨日歇下的时候还没有,今儿早上突然出现在了这儿,唐韵便知道,是太子留给她的。 唐韵没去碰,起身穿好衣裳,掀开了布帘。 小顺子守在外面,见唐韵出来了赶紧道,“唐姑娘醒了?昨儿夜里陛下有召,殿下先回了行宫,嘱咐姑娘多歇息一会儿,不急着回去。” 唐韵便也明白,她又成了那见不得光的人。 唐韵点头,笑着道,“歇够了,劳烦顺公公,咱就回去吧。” 坐上了马车,小顺子才从后面急着追了上来,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了她,“姑娘落了东西。” “多谢。”唐韵伸手接过。 车帘落下了,唐韵才打开木匣子。 她虽不太识货,但想起上回阮嬷嬷卖掉的那一堆金银珠宝,唐韵心头也知道,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 唐韵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戴到了手腕上。 挺好看。 暂时还不缺银子,先且留着吧。 * 韩靖是后半夜到的行宫。 一推门进去,脚步险些踩到了地上的人,韩靖一愣,手里的火折子一瞬亮了起来。 床榻上的太子也睁开了眼睛,“丢出去。” 韩靖扫了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乎半果的女人,迟迟没动,“臣,臣还是找明公公来。” 太子:...... 片刻后,韩靖还当真找了明公公进来,明公公倒没扭捏,一把捞起舞女的两只胳膊,赶紧将人挪了出去。 太子这才从床榻上起身。 韩靖上前禀报道,“人前夜去了一趟吴贵嫔的明春殿,待了半刻的功夫,出来后,消失在了御膳房,避免打草惊蛇,臣未露面。” 太子眉目轻扬,“吴贵嫔?” 韩靖继续禀报道,“吴贵嫔今日拿了银子,去京兆府,将吴氏赎了出来,为的便是六年前的一桩事。” 太子看向她。 韩靖道,“六年前,扬州宁家十余间铺子,一夜之间被烧毁,水路接连遭劫,均是出于吴家之手,事后唐文轩断了宁家的通关之路,将其驱赶到了西戎,看上的便是唐家的侯府夫人之位。” 太子:...... 怎么又是唐家和宁家。 太子顿了片刻才道,“六年前,吴贵嫔不过刚进宫,只是一介美人,她何来的势力,灭了宁家?” 上回明公公已经查过了,吴家除了唐府吴氏和吴贵嫔,家中并没有什么人,就连唯一的父亲也在六年前,病死了。 唐文轩没那么大胆子。 就凭两个女人,能毁了宁家? “据属下所查,当年宁家被毁之时,吴家的老爷子尚还健在,且生前行踪一直不定,街坊邻里一月里难得见上一回面,吴贵嫔进宫为美人,吴氏成了唐家正夫人后,才身染重病离世。” 太子问,“查了吗。” 韩靖道,“属下正在查,暂时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