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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只有她一人,当即,阮思就抄起了身后摆放的花瓶。 “噶几噶几” “嗬嗬嗬” “嘻嘻嘻” 外头似乎又响起尖而细的响声。 好似是人在外头,可这声音过于尖细了,怎么听都古怪。 因为自身的经历,无鬼神论在阮思这儿本就是难以立根的,她开始询问【系统】。 不会有鬼吧?阮思问。 “叮咚!本世界不涉及妖物鬼怪,请宿主放心。” 忍着肌rou的酸麻无力,阮思蹑手蹑脚抄起花瓶走向了窗户。 外头的声音还没停歇。 离得越近,阮思就越能分辨得出来,这声响应该就是什么金属剐蹭木头的声音。 “……”,屏住呼吸,阮思伸长脖子探出了头。 昏暗的夜色下,一抹绿影就蹲在墙角下…… 什么……什么东西? 是团什么,阮思看不分明,可她憋死了呼吸,愣是小心翼翼的缩回身子。 她不敢惊扰,又拿着花瓶没胆没魂的往后退。 “嘻嘻嘻……” 外头传来更加响亮的声响,那声音像个幽灵一般,穿透木墙,直刺阮思的耳膜。 已经可以确认,这他妈是个人了。 阮思蓦地停住脚步,她又深吸一口气,往窗口走。 “咳,小meimei?” 不说别的,只听着那尖细的声音,阮思觉得应该是个顽皮的小丫头。 可她刚问出口,“霎”的一下,一个披头散发面容发白的大脸就咻的一下显现出来,瞧着万分悚然的朝她咧开嘴露出牙大笑。 “……呵!” 阮思一口气没上来,表情惊恐。 “嘻嘻……我是潇笑……潇笑……” 穿着绿衣裳的女人抓着一个簪子笑眯眯的冲她招手。 “……”阮思拿着花瓶后退一步。 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个疯子…… 阮思暼眉,披头散发的女人打完招呼也没离开,就傻愣愣的站在外头观望着自己。 女人歪着头,忽地抓住窗槛将头钻进来。 “……”阮思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喊人,但又怕惊吓到眼前这个女人,她只好又往后退了两步。 “嘻嘻,我叫潇笑啊……”她再一次有些神经兮兮的介绍自己。 女人伸出头仰着脖子,阮思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女人约莫着有二十好几的年纪,她的五官很是清秀,柳叶细眉,一双杏眼,琼鼻绛唇……明明生了一副好样貌,可惜是个痴傻的。 阮思轻轻叹了口气。 “潇、潇笑?你知道你住哪儿吗?”阮思试探的问她。 刚问出口,就见眼前的女人面皮一扭,突然暴躁起来,五指张开向她袭来,表情又惊又恐:“我好怕……好害怕……” 那只手就死死揪住阮思的臂膀,力气又大又死,捏的她生疼。 阮思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到这种人,她还是挺想跑的。 更何况,这女人另一只手上还有个簪子。 阮思看见这簪子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用簪子杀了一个人。 她定住脚跟,放下花瓶,举起手来,尽量柔声安抚这个疯女人:“你别怕,这里没有人伤害你,别害怕。” 阮思安抚了好一会儿,女人终于是消停了。 女人手上松了力气,站在窗户外自己怀抱着自己,时不时看看她又时不时往后瞧瞧,那只攥着簪子的手还依旧死死扣着。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一个女子变成这幅模样。 “去这个院子找找!” 忽然有人历声喊叫一声。 外头有隐约的灯火亮起。 阮思还没有反应过来,窗外的女子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野兔,喉咙口发出一声尖细的喊叫,拔腿就手脚并用的想往她的窗户里翻。 “主子,姑娘在这!”外头有男子疾声喝道。 “……”阮思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顺着心绪,她还是扶着卡着窗户的女子,让她进了里屋。 “哐当”一声,地上的花瓶被已经极其激动的女子一脚踢飞,瓷玉瓶发出碎裂的声响。 动静更大了,阮思身边的女子彻底狂躁胆颤了。 神志不清的女子抱着身子,在不大不小的屋子四处乱窜,口中尖利的喊叫:“别抓我……别伤害我……” 门这时也被人一脚踹开。 厢门大开,门外站着的竟是衣着凌乱的路无边。 路无边黑着一张脸,他的目光幽幽的扫过呆愣站立的阮思,又看向了躲在桌子下发憷颤抖的疯女人。 路无边拢拢衣领,怒目的死盯着桌下的人,对身后的一众奴仆吩咐道:“把这疯女人给我捉回去,用锁链绑着!三天不给水喝!” “啊——不!” 纵使绿衣女子拼命挣扎,可还是被小厮们缚住,被强行的押着往外托。 “少将军,她怎么了?”阮思走上前,抿紧了唇。 眼下这情形……这绿衣女子多半和这路无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不定,这女子的疯病也和眼前这个手段残暴的酒色之徒有关。 路无边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起来。 他露出了一个很是虚浮的笑来:“她是本将的女人,阮夫人不必担心,本将只是恐吓恐吓她而已” --